第一次见面就是如此,也是那一见才定下了那么多年的情。想到这她又缓缓叹了口气。“对不起。”
就在她叹气的时候,自己的耳朵里突然就响起了太渊的声音,少见得带上了愧疚语气,洛茗抬头朝太渊的方向瞧,她知晓对方这是使用了传音入耳。太渊没有回头,但继续用传音入耳朝洛茗说道:“手腕,应该很疼吧。”
洛茗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腕,原来对方是为了这个才和自己道歉,但也的确少见,这还是洛茗头一回听见太渊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话。想来他一个魔尊,对于道歉这件事也是头一回,怪不得要这么偷偷摸摸的。洛茗勉强笑了下,回应道:“没事的,过几天就会消了。”
太渊听到这话没有再回话了,因为对方背对着自己,洛茗倒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那一句话惹怒到对方了。还没等自己胡思乱想出个结果,太渊便回头往洛茗的方向走来,玄色的袍子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洛茗抬头看着对方的影子将小小的自己完全包围住。洛茗也缓缓站了起来,这种被人居高临下看的滋味可不好受,于是便站起身瞧着他的眸子。太渊伸出手想拉住洛茗的手腕,但手伸到半中,沈宴便先一步挡在洛茗的面前,目光中带着敌意。“你还想做什么?”
沈宴瞧着太渊,目光冷冷的。太渊见沈宴和护犊子一样护着洛茗,虽然无奈,但也理解,毕竟自己不久之前还将洛茗的手腕给捏出了淤青,换他他可能也不会让自己再接近了。于是便态度也软了下来,视线越过沈宴直接瞧着被他挡住身后的洛茗,“我来治疗她手腕上的淤青,你别想太多,我不会伤害她的。”
虽然他话是这么说,但沈宴依旧没有推让的意思,“她的伤我会处理,不用你来。”
沈宴也毫不示弱得回击回去,洛茗看着眼前箭弩拔张的紧张气氛,张了张口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缓和这气氛。恰巧此时也要倒渔村了,便直接越过他们二人朝船头的方向跑去,“到渔村了。”
也是因为这个,刚刚还箭弩拔张的二人便各自移开视线,太渊伸手一点便让水流给停下了。船稳稳得停在港口,洛茗直接就跳下了船,她现在可是一刻都不想在在船上受他们的奇怪气氛围攻了。虽然事出原因都在她自己的身上。一下船他们便往阿显的茅屋走去,意外的是,哪茅屋已经被火烧得七七八八了,洛茗瞧见这种场景直接就愣住了。明明之前走时还好好的,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回头皱眉看着太渊,发现他面上有心虚之意,当下便了然了,她怒气冲冲得走到他的面前,“为什么要这么做?”
面对洛茗的质问,太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事实如此,他没有必要再辩解,这样对他们都没有任何好处。“若是明珠和阿显出现什么意外,我决定不会放过你。”
洛茗看着他一言不发的模样,自觉再这样耗下去没有什么用处,便转身离去。茅屋中早已经没有他们的身影,等往村子中再走近些的时候,便瞧见坐在门口的明珠,她就坐在院子里,灿金色的发丝被海风吹得轻轻飘起。看模样应该是等许久上,听见声响后便回头对上洛茗的视线,朝她的方向无力得笑了下。她说。“我等你好久了,洛茗。”
她又说。“阿显已经死了,我再无牵挂,是时候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