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不走我就叫保安了。”
温言看着这个小护士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自己明明话还没说两句呢,她就一副凶样,还叫保安……呵“我就是问个楼层你就这幅样子?不至于吧,你们医院的人,现在都这个素质了吗?”
“对不起小姐,仅凭她一个人,可不能代表我们医院整体的素质,”一个好听的男声从身后传来,温言和小护士两人同时回了头。“秦总。”
温言看着小护士恭恭敬敬的样子还真是诧异。“你这个人换脸还真快啊。”
“你去查房吧,我来解决。”
听完秦扬的话,小护士差点就没来一声“诺”了,那样子真的使温言厌烦。“沈小姐,对吧,都已经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情吗?”
秦扬早就听魏刚说,权致把一个叫做沈辰的女人带了回来,还不允许人家离开,很重要的是这个女人还有个儿子。他那时候还疑惑来着,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怎么就能让权致看上,现在看到真人才发现,这张倾城的脸庞谁能够不喜爱。可她不是和景逸铭走了吗,现在出现在这里又是为了什么。等一下等一下……权致几天前去找瑶之时好像说过,沈辰其实就是就是温言来着吧!我的天啊我怎么能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那她现在过来,是干什么。温言有点惊讶秦扬居然能认出自己,不过看着他,还是硬着头皮回答了他的问题。“对,那个,我想来看看权致……因为,前天他去找了我,回来的途中才出的事……可能吧,这也是我的猜测,反正……”说罢,温言笑了笑,举起了手中的果篮。“过来道个歉。”
秦扬上下打量了她一下。“原来他是去见了你啊,要是他的记忆没有……”“你说什么?”
“没什么,跟我来吧。”
两人坐着电梯来到了四楼。“走廊尽头左转ICU就是,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你们两个好好聊。他的车祸是有多严重,他这么还进ICU了呢。这么想着呢,温言就走到了那个病房前面,他的左腿吊着,整个人看起来精神还不错。那他还住什么重症监护啊。做好了思想准备打开了门,权致听到开门声也抬起了头。“权致,你……您还好吧?我今天来,是想给你道个歉。”
温言想,与其两人尴尬,还不如她勇敢点先和他说话,所以开门见山的说了出来。“道歉?你是哪位?为什么给我道歉啊,你又没对我做什么。”
看着他笑得纯良无害的样子,温言愣住了。“我……我是谁?我是温言啊……你这是。”
“温言?”
权致忽然脸色一变,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眉头紧锁,手抱着头,显得很痛苦的样子。“权致,你没事吧。”
过了一会儿,他像是缓解了过来,慢慢的抬起头看着温言,摇了摇头。“对不起,我,我好像不认识你。”
听他说完这句话,温言的世界像是崩了一般,手中的东西咚的一声掉在地上,她一步一步的走向病床上的权致,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你……真的不认识我了,我……我是温言啊。”
这是怎么回事,是车祸的原因吗,他怎么就能忘了自己,不可以的啊。“砰。”
一声巨响从身后传来,温言缓缓的转过去,只见季暮烟惊讶的脸和她脚底下破碎的玻璃杯。“暮烟。”
权致在看到季暮烟以后,脸上竟然出现了特别依赖的那种……那种以前只有在自己怀里才会露出的表情,再加上亲昵的语气,温言有点不可思议。“我……他,我只是过来。”
“好了,你出来吧,我给你解释。”
季暮烟将震惊的表情卸下,反而冲温言笑了笑。但这种笑容却让温言觉得有点古怪。她也乖乖的听了季暮烟的话,和她一起走了出去,夜里的走廊没有几个人,在他们两个前脚踏出病房门的那一刻,一个巴掌结结实实的落在了温言的脸上。“换了一副皮囊以后再回来继续纠缠他对吗?”
温言被打的一个趔趄,扶住了墙才站稳,只觉得嘴里一股血腥传来,伸手一抹就抹去了殷红的血液,抬起头来,眼神凌厉。“纠缠不休的应该是你吧季暮烟,做出背叛的事情还好意思回来的人,你是我见过的做的最完美的一个。”
“这个时候了还在这里伶牙俐齿的,刚才你这不是没看到,他忘了你,现在他记忆中的那个人是我,也只能是我!”
说罢一个巴掌又要过来,温言还没来得及躲开,就看见不知从何处伸过来的手,紧紧的抓住了季暮烟的手腕。“景逸铭?你怎么来了?”
季暮烟难以置信的看着他,然后就开始挣脱他的大手。“要是我不来,谁知道你还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来了正好,快把你这个这个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女人带走,可要看好了,否则谁知道你以后头上会顶多少绿呢。”
能把这么难听的话说的如此优雅得体人,恐怕只有季暮烟了吧,尽管被景逸铭捏着手腕,但看起来还是没有丝毫畏惧。“季小姐,我们之间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但是你,堂堂总监却说出这种话来,到底是谁比较没有礼貌。”
景逸铭的脸上虽然带笑,可语气却充满了寒冷和压迫。放开了季暮烟的手腕,把护在身后的温言抱住,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以后就离开。正好,你说巧不巧,秦扬在另一边的医生的办公室处理中文件,出来就看到了这一幕,这时,林瑶之正在和他打电话。“媳妇,你肯定不相信我刚才看到了什么,温言和季暮烟这两个情敌正面交锋,中间还夹杂着景逸铭,我的天……”正在做面膜的林瑶之听到之后腾的一下从沙发上坐起来,眼睛睁的滴溜圆“我去,这么劲爆吗?快,我要照片。”
“哎呀,我被他们看到了,再说了,景逸铭已经拉着温言走了,季暮烟也好像要进去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