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濮阳策就迅速跑下了二楼,趁警卫还未发现,逃离了鹤生酒楼,直接钻进路边的一条小巷,飞奔而逃,瞬间就不见了踪影。身后的手下们见状,也纷纷追上他,跟着他一起逃跑,消失在雾色中……濮阳策等人一路朝着巷子深处狂奔,直到看到停在巷尾的老爷车,他才送了口气。“老大,快上车,我送你们去火车站!”
坐在驾驶室的正是王海洋。“好!快上车!”
跟在他身后的两人手下,包括李铁崖,同他一起上了老爷车,车子迅速启动,离开了鹤生饭店,朝着火车站的方向驶去......濮阳策坐在老爷车里,头往外瞥了一眼,发现离自己不远处的鹤生饭店,早已乱的像锅粥,一大群穿着西装的家伙守在门口,将大门守的死死的,以为凶手还在饭店里,还等着他们抓,没有逃走。濮阳策伸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嘴角勾勒出一丝冷酷的微笑,车子直接嚣张的朝这那群人的身旁开了过去。老爷车一路前行,畅通无阻的开向火车站,几人下车后,直接买票,淡定自若的登上前往浅草的列车,全程都没有任何人发现,他们就是暗杀行动的凶手他们成功逃离了东京,并顺利的完成了伊藤池文交代的刺杀任务,时间仅用了五天。……鹤生饭店吓得半死的越南女人依旧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十多分钟后,才从惶恐中恢复了些知觉,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宫崎拓哉,又看向早就说不出话的裁缝店老板,这才反应过来,宫崎拓哉是遭遇了刺杀。可她不敢发出声音,她生怕凶手还在附近,要是自己大声轮喊,可能会迎来灭顶之灾。这也为濮阳策提供了充分的逃跑时间。而裁缝店老板更是怕死,在等了一会,发现凶手确实逃跑后,他这才踉踉跄跄的往楼下跑,正跑到楼梯口的时候,迎见了宫崎拓哉的手下,一个壮硕的高个子男人。高个子拦住了裁缝“你跑什么,看见鬼啦?”
“杀,杀人了,205房间,杀人了。”
裁缝口齿不清的解释着,眼里全是恐惧。“205?”
高个子重复的念了下,突然头皮发麻,“不好。”
他一把推开裁缝,朝着宫崎拓哉的房间跑去。刚跑到205门口,高个子往房间内探了一眼,只见宫崎拓哉早就躺在血泊中了,而那人越南女人一动不动的坐在地上,似乎早就吓傻了。高个子看向女人,眼里全是怒火“谁杀的?”
女人依旧一动不动,过了好久,才瑟缩道“我,我不知道。”
“八嘎,废物。”
说完,高个子男人往楼下跑去,正好碰到执勤的小分队“把这个酒楼包围起来谁也不准出去。然后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搜,决不能让他们离开饭店。”
“是。”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一个士兵来向高个子男人汇报,他脸色看上去不太好的解释道:“长官,我们经过那药贩的房间时,发现里面人去楼空,只有那几个大箱子放在那里,打开一看,里面全是石头,根本不是盘米西林,我们上当了,我怀疑凶手就是那个药贩子。”
“现在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事后诸葛吗?给我滚!”
小士兵看到发怒的长官,吓得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最后,什么线索都没查到,这能将此事报做暗杀处理,不了了之。得到消息的伊藤市仁气不打一处来,气冲冲的来到伊藤池文住的小别墅,没经通传,便闯了进去。此事伊藤池文正好泡了杯香醇的咖啡,他细细的抿了一口,看向早已闯进屋里的大哥,嘴角微微勾起“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你做的什么好事难道你不知道吗?”
“大哥别急嘛,要不喝杯咖啡?特地从鹰国寄来的猫屎咖啡,听说香味四溢。”
伊藤池文自己抬起桌上的咖啡,自顾自的抿了一口。“别跟我装傻,濮阳策是不是投靠你了?还帮你杀了宫崎拓哉!”
伊藤池文眉毛挑起,眼神瞬间冷冽下来,他慢悠悠的放下杯子,淡漠道:“大哥这话从何说起啊?”
“别和我装蒜了,今早在鹤生酒楼,宫崎拓哉被一个药贩子刺杀了!外貌特征就是濮阳策!”
伊藤市仁愤怒道“这件事情很快就会曝光,我们伊藤家族会因为这件事,受到极大的损失!”
“大哥怎么就认定是我干的呢?我干嘛要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
“哼,如果不是你,除了你还能有谁?你就盼着家族衰败,这不是你想要的吗?你嫉妒父亲把军队交给了我,而你只得到个少佐的头衔!”
伊藤池文眯起眼睛,缓缓的说道“既然这样,我依旧否认了,与我无关,我让濮阳策去保护岛津家了,不信你可以自己去查,跟我无关!”
“啪~”一巴掌打在了伊藤池文的脸上,伊藤市仁咬牙切齿的骂道:“畜生!”
伊藤池文捂住左边脸颊,嘴角浮现一丝诡笑,他眼睛瞪着伊藤市仁:“自己的人都护不住,跑着来把火撒我头上?真是丢脸!我劝你,赶紧回你的鸟笼子呆着吧!我的地盘,容不下你。”
伊藤市仁气的浑身颤抖,他咬牙切齿的吼道:“你别忘记了,是谁养活了你,如果不是我父亲,你早就饿死街头了!你竟然对他不忠!”
“哦?那个老不死的东西养活了我?他可是我的仇人!”
伊藤池文双目赤红,仿佛随时都要扑向伊藤市仁。“混账!我告诉你!你永远都别指望父亲再次接纳你,父亲早就厌恶你这个孽障了。”
伊藤市仁恨铁不成钢的训斥道。“呵呵...好啊,等你们都死在我手里,再来谈这些吧。”
伊藤池文露出邪魅阴狠的表情,一步步逼近伊藤市仁。两兄弟针锋相对的互相凝视,片刻后,两人同时扭头转身,各走各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