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警官,有没有可能,那个岛津丹臣是假死?而留在岛津府的尸体,根本就不是岛津丹臣,而是跟他长的极其相似的人?”
濮阳策大胆猜测道。“你说的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但是如果这个岛津丹臣还活着呢?那存放在地下室的尸体就应该不是他。”
真田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太可能,于是反驳道:“就算他逃跑了,也不可能放着这大家子人不管,好歹也是个伯爵,不可能为了些钱财,放弃自己的名声!”
话虽这么说,但这箱子里的珠宝确实无法解释,除非是有人故意嫁祸,想干扰侦查方向!”
濮阳策皱眉,总感觉哪里有点儿怪异,却又抓不住。真田看着这箱子里的黄金珍珠耳环,心情复杂到了极点。“可如果不是他,那这珍珠耳环确实无法解释,因为当初除了店员的实名举报,其实还有一封从岛津府发出的举报信。”
真田低着头似乎在回忆之前案件中的细节。“举报信?您之前的报告中,并没有提及此时啊!”
濮阳策诧异问道。“是啊,我之所以现在才想起来,是因为那封举报信是佚名的,并且还是用打字机打印出来的,我们一开始觉得可信性不高,就没有重视,以为是那个无聊的人做的恶作剧。况且当时抓住岛津丹臣的时候,他也有不在场证明,于是我们也就没在深究,直接结案了。”
真田这才解释到。“从岛津府发出的举报信,打字机,你等我想想,我似乎也在哪见过一台打字机。”
濮阳策忽然脑海中灵光一闪,猛然想起一样东西。“您也见过?快说说是什么地方见过的?”
真田眼神顿时亮了。“我记得,对了,就是在存放岛津丹臣尸体的地下室里!那里有个桌子,桌子上正是有台打字机!”
濮阳策激动地说道。“您确定吗?”
真田听完,立刻紧张地问道。“肯定没错!”
濮阳策点点头。真田闻言,立即带人去了地下室,找到了那台有些破损的打字机。濮阳策看着里面搬出来的打印机沉思道“地下室没有光,要是带蜡烛进去,势必会被家里的佣人和花匠发现,可若是想藏在地下室里打字,那会打字机的人就应该能盲打。“真田警官,能否去查查看,这家人,有谁能对打印机进行盲打?”
濮阳策忽然想起刚刚真田提醒的一句,赶紧转身朝真田问道。真田点点头:“这倒是个办法,只是,这家人……”真田欲言又止,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怎么了?是不是很困难?”
濮阳策看到真田犹豫不决,忍不住问道。“说实话,这家人实在太诡异了,可能他们不会跟我们说实话,我觉得你不如去问问岛津千樱,你跟她似乎感情蛮好,也许她会告诉你的。”
真田看着濮阳策,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说道。濮阳策微微皱了皱眉,随后便点了点头。真田说的不错,岛津千樱是他的朋友,既然真田都已经提醒了,那岛津千樱应该会告诉他真相。于是,在告别真田探员后,濮阳策决定去看看岛津千樱。岛津家族在日本也是一位豪门望族,祖辈世代斗呈袭着伯爵的名号,旁系亲属更是遍布整个东京,家境殷实。岛津家族的宅邸坐落在江户城的中心地段,占地面积广阔,院墙围绕成一圈,将内部与周围隔离开来。濮阳策刚来到属于岛津千樱的房间,却看到她跟一个男子在谈话,且男子的态度极其无理,似乎还想对岛津千樱拉拉扯扯。于是濮阳策直接走了过去,一把将岛津千樱拦在身后“这位先生,大庭广众之下,扯女孩子的衣服,很不绅士吧?”
男子冷笑一声,抬眼扫了濮阳策一眼,轻蔑地说道:“我劝你最好让开,她是我的未婚妻,少多管闲事!”
濮阳策眯着眼睛,目光冰冷,语气森寒道:“未婚妻?哪门子的未婚妻?”
男子挑衅的神色丝毫未减:“我和她早晚会订婚,而你,连跟她交往的资格都没有!穷小子,识相的,就给我滚远点!”
濮阳策刚要一拳上去,却被身后的岛津千樱拦住“黑羽君,别动手,他是母亲的客人。”
“看见没有,千樱她在维护我!难道不是我的未婚妻吗?”
山县有朋得意的看了濮阳策一眼,随后再次对岛津千樱说道。岛津千樱蹙了蹙秀眉,冷淡道:“婚事是母亲同意的!我并没有同意要嫁给你!”
山县有朋听到这番话后,顿时怒火中烧:“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哪有你不同意的道理?况且你们家的财务状况你难道不知道吗?你母亲赌钱,欠下巨额债款,你爷爷现在也死了,等着做丧事下葬,而你那个不成器的哥哥,整日流连吉原,难道不要钱吗?你跟这个穷小子在一起,拿什么填补家族的窟窿?”
岛津千樱听到这番话,脸色瞬间惨白,显然是被山县有朋戳到痛处,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山县有朋却摇头道:“千樱,你还年轻,很多事情还不懂。像你妈妈这种赌鬼,一旦输掉一笔大数目,就会变本加厉的继续借债赌博,到时候,你根本就负担不起,到时候,你哥哥的债务,就需要你来偿还,说不好,哪天你母亲又一个发疯,把你当赌资,赌出去都有可能!”
“你胡说八道!母亲才不会卖我的!”
岛津千樱瞪着眼睛,愤怒地说道。山县有朋冷笑一声:“你母亲愿意把你嫁给我,就是因为我承诺帮她还清债务,你母亲早就把你给卖给我了!”
“够了!”
这时候,濮阳策突然喝斥道,“我警告你,别欺负她,要不然,我绝饶不了你!”
听到濮阳策的威胁,山县有朋不屑地撇撇嘴:“哼,我会怕你这种乡巴佬?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弄死你!”
“弄死我?”
濮阳策双眼微眯,露出危险的神色,一步一步朝山县有朋靠近。“你、你干嘛?”
看着一步步逼近的濮阳策,山县有朋吓得退后两步,惊恐地盯着他。“呵呵,我想试试,我是不是乡巴佬,要不要你弄死你呢?”
濮阳策阴恻恻的笑道,露出洁白的牙齿。“你——你敢杀人?”
山县有朋颤抖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