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一只都自傲居高的周莉莉这副模样,凌红完全没有觉得高兴,早在很久之前,见到过周莉莉工作态度和情况,凌红就觉得迟早有一天会是这样,只是没想到这一天这么早就到来了,更没想到的是对方竟然会是这种反应。就在凌红在沉思的时候,周莉莉猛然抬头死死的盯着凌红说:“一定是你陷害我。”
凌红以为否认就算了,没想到周莉莉进一步的将矛头指向她?“我没有理由陷害你。”
凌红只好说。“一定是你,你一直都看我不顺眼,之前将我赶走的也一定是你,对不对?看我又回来了所以你一定是怀恨在心,所以才会陷害我。”
周莉莉表情狰狞,恶狠狠的说。凌红只觉得对方不可理喻,难道自己做过的事还不敢承认吗?证据确凿,就是狡辩也要拿出证据来,更别说是诬陷了。“不管怎么样,如果你没有理由的话,那么我会如实向上面汇报。”
凌红已经不想听对方解释了,怕是就算解释也是徒劳。“我能有什么理由?我做的哪一件事不是为了酒楼?现在酒楼亏损就怪在我头上,想都别想,想要告状就去啊,谁怕谁。”
这个时候周莉莉的表情基本上可以用面目可憎来形容,尤其是看着凌红的眼神,仿佛要把人活吞了似的。“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凌红认为对方是在无理取闹,但还是解释了一句。“什么实话?事实就是你诬陷我,想要陷害我。”
周莉莉大声怒喝。对周莉莉的态度凌红只觉得讽刺,这种反应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恼羞成怒,如果不是心虚又怎么会有这种反应?不过为了对方能不那么暴躁,凌红还是说:“我没有诬陷,你自己做过的事你自己知道,如果真的是为酒楼利益着想的话就应该懂得拿捏分寸,而不是一味的打折或免单,如果没有意向发展为老客户的话,根本就不需要做到折损自己利益的事,凡事要量力而行”“我没做错,我做的这些事你也没少做,凭什么只有我给酒楼带来损失而你没有?这不是诬陷是什么?仗着自己是副总经理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周莉莉完全没有悔改,反而有种变本加厉的趋势,偏偏她的话却也不是那么强词夺理。“确实,可我至少知道量力而行,而不是像你,虽说没有名额限制,但光是一个月下来,可以说只要是以你的名义下的客人,几乎都有不同程度的折扣,你没有即使控制范畴,这就是你的失误。”
凌红直接点破关键。“我不服。”
“服不服都一样,我会把这些原原本本的反应给上面,包括证据。”
“你这是排挤我?”
凌红摇头:“不,我只是为了酒楼着想而已。”
“你所谓的着想就是找个替罪羔羊?你一个月下来给客人的优惠明显要比我多,凭什么你就可以无所谓,而我就要收批评?”
周莉莉仍是愤愤不平。“我说过,我只是按事实说话,你自己做的你自己清楚,我所做的是为了酒楼利益着想,而你所做的只是为了自己的私心,至于这个私心,我想不用我说出来吧?”
凌红从来都不会做不确定的事,在周莉莉的这件事上,她也是有十足的把握才把对方叫来的,所以对于对方的强词夺理,她只能选择忽视,叫她来也不过是给她一个警示。至于凌红话中的‘私心’还能有什么?不外是虚荣心。周莉莉面上一红,神色闪躲的更明显了,像是做了什么事被人当场揭穿一样,不过此刻情况也差不多。“我叫你来,是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说法,如果你还想继续做下去的话,就算你不想向我交代,好歹也要让我给上面一个交代,当然,即使有交代,这些损失你也要必须负上责任。”
凌红如实说。周莉莉还在考虑交代的事,凌红后面的话却让她刚稍有平静的心再次悬起来,她盯着凌红,仿佛要把对方看穿般,双目赤红。“至于你怎么想是你的事,我无法干涉,如果你没什么要说的话就先回工作岗位吧。”
凌红说。周莉莉即没有回答,也没有离开,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用一种带着藐视的目光看着凌红。凌红却也不急着赶人走,总的来说她还是希望周莉莉能说些什么的,毕竟这也是她找对方来的初衷,就算她要照实说话,但总要有当事人的说辞,不然就是自己的失职。良久过后,周莉莉才缓缓开口:“你到底想怎么样?”
凌红呆愣了片刻,有些没反应过来,然后不等她回过神,就又听到周莉莉说:“你叫我来,无非就是有条件,说吧,你想我怎么样?”
听完周莉莉的话,凌红只觉得不可思议,到底是她见识浅薄,还是周莉莉想太多?不,应该是如此多疑。“你想多了,我并没有想要你怎么样。”
凌红只好解释说。周莉莉嗤笑一声道:“你那些虚伪只适合用在别人身上,在我这里,还是省省吧。”
凌红紧皱眉头,她可以忍受周莉莉的无理取闹,可凡事也是有底限的。“我没什么好说的。”
“不是没什么好说,而是无话可说吧?找我做替罪羔羊,你真行啊。”
原来绕来绕去还是这没狡辩,凌红真有些词穷了。“随你怎么说,真伪我只相信我自己亲眼看到的,至于上面相信与否就不是我所能控制的,真也好假也好,报表上都有记录,这都是不争的事实。”
凌红已经不打算和对方继续纠结这个话题了,偏偏她也知道对方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人,只能将话说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