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被人这样对待,当下破口大骂:“你当炼丹师是大白菜吗?自以为学了点皮毛就敢来这里献丑,浪费资源,浪费时间,像你们这样的人老夫见多了!怕不是为了给自己镀层金,再卖个好价钱吧?”
老头眼中带着鄙夷,心想雾翘花枝招展的打扮,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桑晚直接踹翻了他面前的桌子,连人带桌砸在了后面的柱子上面,柱子凹进去好几寸,无数裂纹扩散开。围观的人大惊,这这这?居然有人敢在炼丹师工会动手,不要命了吗?桑晚冷厉的把雾翘护在身后:“如果炼丹师工会都是如你这般捧高踩低,粗鄙恶心的东西,不进也罢!”
她牵着雾翘的手:“我们走。”
雾翘靠在她的肩头:“晚晚好帅,我好喜欢。”
围观的人看到一美一丑腻在一起,觉得膈应,这美人眼神不好吗?随便找一个都比这丑丫头强啊!老头被人从石柱上扣了下来,面部因愤怒变得扭曲:“无知小儿,敢在我炼丹师工会闹事!你以为这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话落,四周出现十数名银色轻甲的护卫,将桑晚围了起来。桑晚扭了扭手腕,嘴角微微勾起,很久没活动筋骨了:“去边上等我,马上就好。”
雾翘松开了挽着她的手,乖乖退到了一边。这些人还伤不了桑晚,根本不用她担心。果然,不过一个照面,护卫全部躺在地上哀嚎。老头瞪大了眼睛,这些护卫,可都是金丹期强者。这这这,这丑丫头,怎么会那么强。他后悔了,得罪一个强者,不是他能承受的,他在炼丹师工会也只是守门登记,还是托了关系进来的,真出什么事情,工会不可能管他。老头吓的两股战战。周围想看好戏的人,也收起了嘲讽的心思,恨不得把头垂到地里。桑晚的骨龄明显才十多岁,这么年轻的强者,背后必定有强大的势力依靠,且看她根本不畏惧炼丹师工会的样子就知道,她的身份怕也不简单。这老头惯会看人下菜碟,这下可好,踢到铁板了。正在他犹豫着要不要说说几句好话的时候,就听到郑长老阴阳怪气的讽刺:“老夫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贱丫头!”
桑晚抬眼望去,一个尖瘦老头穿着丹盟长老的金纹白底长袍,从里面走了出来。是他!四年前在万宝楼里口出狂言被她教训的丹盟长老,郑刻舟。桑晚偏过头问雾翘:“你有没有闻到一股臭味?啧啧啧!真恶心!”
雾翘很配合的捂着鼻子:“可不是,太臭了!谁拉裤子了吗?”
周围的人低着头,恨不得把存在感缩到最低,又不想离开错过这场好戏。这姑娘是个狠人,连郑长老都敢硬刚。郑刻舟脸色阴沉:“贱丫头,来到老夫的地盘还敢这么嚣张,不知死活!”
桑晚掏了掏耳朵,好好好,这么玩是吧!本来不想进了,她今天还非进不可了,这么想着,她突然对着大街上喊:“没天理了,炼丹师工会欺负人了。就因为我长得丑,就不让我进行等级测试,到底是看脸还是看实力呀!什么破工会......”声音带着灵力扩散至整条街都能听见。郑刻舟脸上绷不住:“住口!”
再让她喊下去,工会的名声就毁了!这贱丫头简直不要脸!他也只能无能叫叫,打又打不过。越来越多的人在炼丹师工会门口驻足观望,炼丹师工会的好戏可不是随时都能看的。“唔,这丫头确实.....不太好看,可这又不是花楼,考级怎么还有容貌要求。”
“害,炼丹师工会的人都高傲惯了,哪会看得上普通人。有点天赋没有背景的,进去也是被挤压的份,我一个朋友......”外面议论声不断,郑刻舟暴怒,又拿桑晚没办法,转头吩咐道:“去请离渊长老过来!”
“是是!”
先前守门的老头愤愤的看了桑晚一眼,连郑长老都敢得罪,等死吧!离长老出面,看这贱丫头还敢怎么蹦跶。郑刻舟看桑晚那副无所谓的样子就恨的牙痒痒。他记着她还有只怪鸟,硬碰硬的事情交给离长老就是,他这么金贵,可不能跟这种臭石头碰。郑刻舟将双手背在身后,人太多,他不自觉的就端了起来:“黄毛丫头跑上门伤了我们炼丹师工会的人,还反咬一口!无耻至极!你当这里是你玩闹的地方吗?”
桑晚嗤笑:“你们拦着不让我测试,怎么呢?是怕我天赋太高,让你们自惭形秽吗?”
“哈哈哈哈哈,你真当炼丹师是这么简单的吗?天赋!这片大陆,有几个人能跟老夫比天赋?哗众取宠,不知天高地厚!”
围观的人也笑了,看来确实是闹事的没错了。且不说郑长老的人品如何,就他在丹界的地位,那天赋,确实少有人能比。这个小姑娘才多大,就算懂点,勉强是个初级炼丹师吧,跟郑长老也没有可比性。桑晚浅笑:“你第一次炼制出三品丹药是几岁?”
郑刻舟满身傲气,丝毫没注意自己已经被桑晚带偏,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去跟个小辈比,已经很跌份了。“老夫炼制出三品丹药的时候,二十七岁。”
众人哗然,二十七岁,这是何等的天资。寻常炼丹师,熬到五六十岁,能炼制出三品丹药已经算是天赋绝佳了。修仙者命长,有些熬到一两百岁,或是穷极一生,都不一定能达到三品炼丹师的级别。要知道哪怕是初级一品的炼丹师,不管走到哪里,都会被奉为上宾,足以见炼丹师的稀缺。郑长老在这个领域的实力,毋庸置疑。人群中有个男子跟不确定的跟身边的同伴说道:“这位姑娘,不就是四年前......”同伴邱涛赶忙捂住他的嘴巴:“你现在才认出来啊!真是呆子!这下有好戏看了。你先看着,我去禀告司徒长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