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沉默良久，才都反应过来不对劲，耳根通红地各自转过头去。片刻后，蒋霁琛先开了口：“你说的有点道理。”
“不过这个事也不能操之过急，我要先去调查一下她的话是真是假再做决断。”
他看到余霜的脸也有些淡淡的泛红，沉默着点点头赞同他的说法。飞快地走回了她自己的卧室。只是蒋霁琛的好心情在看到手机上跳出微信的那一刻戛然而止。紧捏着手机的大手紧了又松，良久才起身拿着外套出了门。接到订单的代驾有些疑惑地接过钥匙，“先生，您没喝酒吧？怎么还叫代驾了？”
蒋霁琛却没想回答他的问题，“你按照导航上面的地址开就行。”
做代驾这一行的见过不少少爷老板，也多少懂得看人眼色。立马点头坐进驾驶座不再多问。坐在车后座的蒋霁琛看着车窗外的酒吧招牌，拿着手机下了车。果然还没走几步就在路边看到了一个独自坐着的身影。许白灵的脸上满是酒后的酡红，手里还握着一个没喝完的啤酒瓶。察觉到有人靠近，抬头看去。认出是蒋霁琛后又笑了起来：“哥，你来嗝……接我啦？”
“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是不是！”
居高临下看着不太清醒的许白灵，蒋霁琛脸上的表情也有些不耐烦。“如果今天不是许叔和许姨的忌日，我不会过来的。”
许白灵的脸色倏地沉下来，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站在马路边上和蒋霁琛平视。“你说什么？”
蒋霁琛脸色未变：“这多年，我们一起长大。”
“我爸妈对你和对我从来没有什么不一样的，我只把你当妹妹。”
许白灵沉默片刻突然笑了起来。声音越笑越大，甚至笑弯了腰。只是在蒋霁琛冷漠的眼神中，许白灵缓缓直起身，眼眶中盈满了泪水。“我从来都不想做你妹妹！”
“蒋霁琛，是我先喜欢你的！你为什么对余霜那么特别！”
情绪激动的许白灵把手里的啤酒瓶朝着蒋霁琛的方向扔去，却只是在他身旁的地上炸开。本来没什么情绪波动的蒋霁琛一听到余霜的名字，猛然警觉。上前一步紧紧地抓住了许白灵的胳膊。“我警告你，你以前做的那些事我都没有忘，你不许对余霜动脑筋。”
“高中的时候那两个女生就是因为做了几个月我的同桌，你就对人家校园霸凌。”
“这件事如果不是我爸妈去给人道歉赔偿，你以为你还能好端端地站在这吗？”
说完，蒋霁琛连脸上的厌恶都懒得掩饰，把人狠狠甩在一边。“许白灵，我知道你现在很在意你的艺术家身份，但是你也别忘了，蒋家既然能培养你，也就能毁掉你。”
“如果你不想撕破脸闹得这么难看，就别再动什么歪心思。”
扔下这么冷冰冰的一句话，蒋霁琛就随手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把人塞进了车的后座。看着开走的出租车，可蒋霁琛的心里还是不平静。他不知道许白灵会不会害怕失去自己已经拥有的一切，他只能赌一把。出租车上，许白灵无力地把头靠在后座的车窗上，任由泪水流淌在脸上。“余霜……余霜……”倏地，许白灵脸上绽出一抹狰狞的笑意：“哥哥，我最在意的东西才不是什么艺术家的身份。”
“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