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文涛把人送出电梯就停下了，没有跟着她一起进办公室。因为跟组，她已经快一个月都没有和蒋霁琛见过面了。不管是家里还是公司里。她有些忐忑地敲了敲门，听见里面的同意才推门进去。“蒋总监，您找我？”
蒋霁琛看似在看着手里的合同，但其实心思都在余霜身上。可他不想表现得过于明显，像是才注意到她一眼放下了手里的东西。“你先坐，我有点事和你说。”
两人在公司一向是泾渭分明的，蒋霁琛觉得工作时间工作为首，余霜觉得蒋霁琛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你通过了这段时间的跟组，觉得沈跃然这个艺人能力如何？”
余霜组织了一下措辞：“能更拿到影帝的奖杯已经能说明了他的实力。”
“不过沈跃然是一个比较按自己心情做事的人，如果是他不愿意做的事，他就不会去做。”
“这样是有好处，他能充分投入到自己热爱的事业，但也有坏处。”
蒋霁琛听着她不偏不倚地分析，满意地点了点头。“你说得不错，不过沈跃然最近的转型十分成功，他现在的商业价值已经远超在顾氏娱乐的时候了。”
“我知道，这里面一定有你的努力。”
“所以我想，借这个机会给你升职。”
余霜倒是没想到还有这么一茬，毕竟原身在自己曾经的岗位上可是一年多了没有任何起色。但蒋霁琛也不像是那种凭自己心情做事的人。“我，可以吗？”
看着余霜有些怯生生的表情，蒋霁琛稍稍放松了脸上的表情。“沈跃然的这个项目你跟得不错，哪怕是和那些王牌经纪人比也是不差的。”
“不过既然你对自己还有些不自信，我可以给你一段时间去缓冲。”
“这个艺人”蒋霁琛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找出了一份文件：“她的合约快要到期了，和以前的经纪人闹得也有些不高兴。”
“你去带她试试，只要能相安无事地带到她离开公司，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升职。”
余霜接过文件，缓缓地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说完了正事，两人一时间相对无言。正在余霜有些坐立难安的时候，蒋霁琛突然开口。“上次的事，是我反应过度了，我和你道歉。”
他说的是上次在医院，余霜说了两年后离婚的事，他就开始和人冷战的事。显然余霜也还没有忘记，脸上隐隐地浮现出了一丝无措。“我不是那个意思……”蒋霁琛点头制止了她的解释：“我明白，是我自己想得太多。”
“只是余霜，我现在想和你说，既然我们已经成为了合法的夫妻，那在婚姻关系存续期间，我不希望我们一直是这样的相处方式。”
余霜看着他不像是开玩笑的表情，难得有些疑惑：“你的意思是……”蒋霁琛继续开口：“我希望，在知道我们关系的人面前，我们是一对没有感情问题的夫妻。”
蒋霁琛看着余霜有些魂不守舍地离开办公室，双手交握起来。今天的话虽然说得有些突然，但他却不后悔。他从小到大很少有过什么强烈的意愿。可这一次，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忽视余霜对自己的情感。不管是给她一个机会，还是给自己一个机会。最起码以后想起来也不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