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来,岂不是被外面的人给什么都看到了?于是秦阳不由得庆幸,还好他不可能睡着,不然第二天起来被人围观不知道有多尴尬。秦阳又下到二楼,坐到了那张唯一的床上,把鱼缸安置在身边。在这种陌生诡异的地方,秦阳可不打算睡。他准备就这么打坐,慢慢吸收灵气到第二天早上。要是他不小心睡着了,还不知道第二天会发生什么呢。秦阳出现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所以几乎没有等多少个小时,外面就已经晨光微熹。见太阳出来,秦阳就走到了窗前,想仔仔细细再接着更强烈的光线观察一下这个奇奇怪怪的旷村。但走到窗户前,秦阳人都傻了。只见他的小竹楼下面,竟然站满了男女老少,各个都像是向日葵似的,抬起头目不转睛盯着他的小竹楼。而且他们就那么安静地望着,像机器人似的,好像呼吸都没有似的。秦阳只觉得这一幕实在怪异,下意识皱眉。这个旷村的人,真的没事吧?怎么看起来一个个都好像不正常似的?“你们大清早的在这里做什么?”
秦阳冷冷地问道:“我记得昨晚上你们不是都很晚才睡吗?不用好好休息休息?”
这种情况,任谁看到都不可能高兴得起来吧?要是有谁能高兴,那他的心可能就不是一般大了。“神迹大人,我们是想等着你起来,看看你有什么吩咐。”
秦阳不耐烦地皱眉:“我没什么吩咐。”
顿了顿,秦阳又想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他话锋一转,道:“倒不是完全没有吩咐,这样好了,你来,我有事情和你说。”
“对了,是单独和你说。”
秦阳直接指了指所有人之中,唯一一个半大的少年,着重了语气说道。那少年看起来大概十二三岁的样子,比谢蕴还要大上一点。至于为什么选了这个少年,秦阳考虑到以下几点。一是其他的孩子又太小了,他担心有什么需要问他们的,可能会表述不清楚。但这个少年年龄差不多了,应该不至于出现这种情况。二要是选了年纪更大的人,成年人心眼绝对比孩子多,有什么隐瞒就太浪费时间了。不如选个最容易突破的少年,能省不少事儿。见状,那些旷村的人倒是没有任何让秦阳在意的反应,全都满眼羡慕地望着那少年,巴不得自己才是被秦阳选中的人。当然了,除了一个人,那就是那个老婆子。那老婆子虽然表面上对秦阳恭恭敬敬,一口一个神迹大人,甚至就是她把秦阳推到这个位置的,但秦阳心里可是门清儿,这个老婆子心里根本不是真的这么想,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这个外来者并不是什么神迹。所以当秦阳点名要求单独和那孩子对话时,他明显注意到老婆子的神色阴沉下去。很明显少年应该是知道一些什么,而那些东西老婆子明显不希望秦阳得知。越是这样,秦阳就越明白自己做得没错。他不想给老婆子太多反应时间,趁着这个好机会催促道:“小孩儿,听到了没有?现在就给我上来!”
那少年明显和其他人一样,都对秦阳神迹的身份深信不疑。闻言完全没有任何迟疑,满目兴奋地几步跑向小竹楼。老婆子意识到不对,有点急了,慌慌张张上去想阻拦。“诶,二小子,你怎么能……”秦阳却当即打断,高高在上地质问老婆子。“怎么?我身为神迹,想命令你们做点小事都不行吗?”
老婆子面色一僵,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心里是郁闷不已,现在这样不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但是她现在又不好说什么,毕竟说秦阳是神迹,就是她第一个站出来的,现在出尔反尔,否认秦阳的前辈,后果只会更严重!但是老婆子实在不明白,这个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的年轻人究竟要做什么?她现在简直就是悔不当初,早知道当时就不该拿他解围的!还以为是为自己解决一个大麻烦,没想到真正的大麻烦却在后面!但老婆子转念一想,那个时候那种情况,难道她还有其他选择吗?明显老婆子在旷村里的名望很大,所以那少年虽然对秦阳这个所谓的神迹很敬畏。但在老婆子出声阻止的时候,还是停下了脚步。然后不知所措地回头看了老婆子一眼,又忐忑地去看秦阳,明显不知道该听谁的,一时间在原地犹豫了起来。秦阳却半点不着急,他唇角噙着笃定而冷淡地笑。然后目光一一扫过那些村里人,眼神莫名充满了威压,竟然令那些人不敢直视。老婆子不禁心里跳了一下,再次觉得自己做错了。这个小子虽然不知道真实身份是什么,但他浑身上下的气度和他的做派,很显然就不是他们这种小人物惹得起的!但现在后悔已经晚了,老婆子只能压下心里的慌张,开始思考对策。而秦阳这个时候,又再次出手了。他淡淡地开口:“怎么,所以我这个神迹说话还真是一点用都没有,你们好意思称呼我神迹大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