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不服:“放肆!嚣张至极,他驸马爷想干什么,想造反不成!枢密院调令,他敢违抗!”
期待中的附和并没有出现,其他的而几个臣子们面面相觑,无人敢和简新德同流合污。他们终于记起,自己是畏惧那个败家子的。而且,似乎这事他们好像并不怎么占理的。辽域广阔,就辽北那点兵力,根本就不够驻防的。再把狄青部调走,难怪这个败家子会暴走。不过,这事拥调兵权的枢密院,你个拥兵自重的石小凡敢抗命,这就有文章可做了。于是这位逐房副承旨简新德大怒:“放肆,驸马爷这是意同谋反!找官家,驸马爷意图不轨。”
枢密院与中书门下并称二府,中书门下为政府、枢密院为枢府同为中央机关;枢密院设十二房,分曹办事,十二房为:北面房、河西房、支差房、在京房、校阅房、广西房、兵籍房、民兵房、吏房、知杂房、支马房、小吏房。文德殿,枢密院的几个官员都来了。他们就像是受尽了委屈的孩子,终于遇到了可以给自己做主的家长。“陛下,还请陛下替臣等做主,那驸马爷羞辱臣等,违抗圣旨,其罪滔天啊。”
“驸马爷在辽北拥兵自重,已经不把咱们朝廷放在眼里啦。”
“陛下三思,再任其做大,恐终之为患。难道陛下忘了,拥兵自重的前车之鉴啊。”
“是啊陛下,臣听闻这驸马爷家里的狗子头上生角,这就是造反之征兆。”
在京房主事,邱立群如是说。家里的狗子头上生角,恐有反心。这是历史上文官弹劾狄青的罪状之一,真他么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赵祯冷这个脸,背负着双手:“朕跟那你们说了,不可调辽北之兵。你们呢,非之不听。还要调拨狄青部去西北,这个败家子脾气秉性岂是一天了。”
百官们均自忿忿:调狄青部西北驻防是我们的意见不错,可最终拍板决定的,还不是官家你自己。现如今你又想甩锅给我们,当初干嘛不拒绝。可人家是皇帝,这些臣子们心里想,嘴上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赵祯也是一肚子火:还不是你们这群狗官,整日在朕耳边叨逼叨叨逼叨的,现下如你们的愿了,朕调狄青部远赴西北。结果这败家子暴走了,直接把枢密院调令都给撕了。你们还让我这个皇帝的脸往哪儿搁,一群狗官。狗官们心里也在想:反正丢的是你官家的脸,至于你怎么处置那个败家子那是你的事。我们只管做个大喷子,你皇帝丢人关我们鸟事。这确实有些难办,这个败家子胆大包天,撕毁枢密院调令是重罪。可辽北还得仰仗这小子,剥夺他的官职更是如了石小凡的愿。可若是不处理,皇帝的面子往哪儿搁。将来,还会有谁能服从朝廷。在京房主事邱立群义愤填膺:“陛下,那驸马爷就是有反心,万万不能养虎为患啊。岂不闻,石家的狗子头上都长出犄角了,这就是天有异象,陛下,臣等斗胆,将那驿卒带了来。陛下您听听,您听听这驸马爷是何等的嚣张的!”
然后,那名驿卒被请到了文德殿上。大概对于这名驿卒来说,做梦都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他会来到这文德殿,见到当今圣上。见到皇帝的驿卒着实吓得魂不附体,枢密院的另一名官员逐房副承旨简新德怒道:“驸马爷说的什么话,你如实讲来!”
虽然紧张的要命,吓得要死。可这一路,驿卒着实把石小凡的话背的滚瓜烂熟了,当下铿锵有力的背诵了起来:“老子说的,谁敢把狄青调走,老子跟他拼命。你们这些狗官,想死老子不拦着,将来,若是有朝一日老子回了京城,挨个弄死你们这群王八蛋。”
赵祯旁边的陈琳都实在听不下去了,摆明了这些官员,是不扳倒驸马爷誓不罢休啊。“够了!”
赵祯怒喝一声。那驿卒吓得浑身一个哆嗦,噗通一声瘫软在地。天威啊,皇帝的龙颜大怒,差点没让自己尿了裤子。陈琳摆摆手,低声对几个宫人道:“拖下去。”
文德殿的几个宫人,托起那个吓得如死狗般的驿卒扔了出去,殿内,赵祯看着这些枢密院的官员们。“好,你们想朕怎么做,削去驸马的官职,贬为庶民么。那好,谁来主持辽北军务。是你简新德,还是你邱立群,或是你枢密使张升?”
枢密院几个官员吓得慌忙伏地:“臣等愚钝,难堪大任。”
主持辽北,这些人还真没这个能力。且不说禁卫军听不听号令,就算是辽北的契丹和各部族的人,他们只服石小凡,都知道这个驸马爷的厉害。换成别的官员,他们能不能鸟你都是个未知数。辽北初定,此时换人是绝对不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