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来来来,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一看到赵祯,石小凡便毫不客气的招招手,看起来这厮很高兴的样子。原本想找茬的赵祯猛然间忘了,要命的是他还屁颠的跑了过去:“你小子又弄出什么好东西来了?”
“好东西,肥料。你看看我养的花,再后院。”
城东的地盘很大,这里本就是一片荒凉的砂石地,甚至连野草都不怎么生长。不然赵祯也不会如此便宜的送给这个败家子,可石小凡大手笔的一投资,这里建设的相当不错。青石板路,道路两旁居然别出心裁的种植了一些道行树。各处厂房林立,偌大的城东荒郊,被这厮建设的井井有条。赵祯,有些嫉妒了。花?这厮什么时候喜欢上种花养草了。赵祯是微服出巡来的,城东的百姓并不认识他,但看到此人和驸马爷有说有笑的,想来来历不凡。化肥厂后院,石小凡在一处小角落里确实种植了一些花草。奇怪的是,这些蛮荒贫瘠的土地上,居然长势喜人。花朵娇艳,郁郁葱葱。赵祯有些奇怪起来:“这些,就是你用化肥种出来的?”
石小凡笑了笑:“嗯,只要知道土地缺什么,你种花的时候就加什么。臣正在研制一种复合肥,用在作物上生长快速,会极大的提高产量。陛下,这些东西都是咱们身边随处可见的,我想将来若是能在民间普及开来,咱们的粮食至少能翻一倍。”
“你说多少?”
赵祯有些惊了。“一倍啊,这还算少的。我发现京郊周边百姓种的粮食简直就是在瞎扯淡。城北试验田亩产千斤的粮食,到了百姓手里,种的好的也才产个三四百斤。这不是种子的问题,也不是土地的问题。而是百姓种而不得其法,有的是缺了废料。还有的,是除草的问题没解决。”
像是花生、玉米、土豆、番茄啥的确实已经普及开来了,除了红薯的产量尚可,其它农作物在普及的过程中确实是困难重重。首先这产量就和预想中的大相径庭,同样是在城北高产的作物,在民间百姓手里就大打折扣。正如石小凡所言,并不是种子的问题。而是百姓种植不得其法,比如,有的百姓一味的追求数量。一个人种植二十亩,甚至三十亩。人力有限,在生产力落后的时代,种植的土地太多,反而产量下降。尽管朝廷建议每口人种十几亩地即可,只要勤施肥多浇水,尤其是除草,产量会比你种二三十亩更高。可百姓都被饿怕了穷怕了,他们恨不能种的越多越好。种植广而产量低最大的原因除了肥料跟不上,更多的是除草问题。一场大雨下来,十几亩几十亩地的野草开始疯长,仅靠人力除草,效果有限。除非,能有一种除草剂。“除草?小凡,你不会有什么办法能把野草也给除掉了吧。”
“有啊,陛下您来看看这边。”
说着,石小凡引着赵祯来到一片草地。这块草地不大,约有二三分地的样子。草地被分成了三份,其中一份的野草开始枯萎,另外一份的野草已经泛黄。这让赵祯大为惊奇:“你是如何除草的?”
“药,臣研制的一种草药。喷洒在地里,这草就会干枯。只是臣尚且还在研究中,怎么能做到除草而不伤苗。”
刀耕火种,在古代,我们的祖先通过“锄禾”的方式给庄稼松土,并切断了杂草地上部与地下部的联系,同时切断了土壤毛细管,起到控制杂草及保墒的作用,而今天的我们只要背起喷雾器就可以解决一切。锄禾日当午的辛苦,不是一般人所能想象的到的。烈日炎炎下,这些百姓每天的工作似乎除了除草还是除草,怎么能把这草患治理掉,石小凡用的是一种无害的除草剂。“什么草药还能把草除死,既然草能毒死,人吃了岂不也会中毒。”
赵祯有些担心的问。“那倒不会,臣用的是醋。”
“醋?”
石小凡点点头:“没错,醋。用白醋、盐,白醋,肥皂和热水,把它们兑在一起,喷洒在地里,可达到除草效果。”
赵祯大怒:“你个败家子,醋盐何其珍贵,你用它们来除草?如此贵重的东西,百姓岂能承担得起。”
“这个,在草荒的时候,用来救急也是可以的。再说,这东西又不值几个钱。”
对你个败家子来说自然是不值几个钱,可是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盐和醋平日他们自己都不舍得吃。谁还舍得用这些东西除草,这不是瞎扯淡呢么。不过往年的秋收,那些玉米地里的野草甚至比玉米还高,里面直接进不去人。花生和地瓜之类的土地还好,毕竟它们枝繁叶茂的自身也能盖住野草的生长。只是这玉米地,着实难以处理。赵祯有些愤怒,除了随处可见的化肥易得,这些倒是可以在民间普及。你这除草剂就有些扯淡了,一亩地还不知要多少醋和食盐。至于你说的肥皂水,你自己有个肥皂厂的,莫不是为了推广自己的肥皂吧。“其实还有几种方法的,陛下您看这边。”
石小凡指着一块长得郁郁葱葱的野草地。“这是什么?”
赵祯从未见过这种野草。“这是三合草,让它们占据杂草的生态位,抑制杂草的生长。这种草不但不会影响庄稼,还具有肥田效果。还有,等玉米长到一尺左右,咱们可以在地里撒上鸡仔。等玉米长到两尺之上,可以放养大鹅。臣算了一笔账,十几只大鹅,就能让一亩地的玉米寸草不生。”
赵祯点点头:“听起来好像是很不错的样子,不过,哪有这么大鹅让你养。你以为你是老母鸡啊,休要糊弄朕,不是每只鹅都会孵蛋的。”
“母鹅不会孵蛋,咱们可以替它孵啊。”
石小凡说。赵祯差点笑出猪叫:“你?你孵蛋。”
“嗯,臣孵蛋,不不不、不是臣孵蛋,是臣有办法可以孵出鹅蛋。不止是鹅蛋,鸡蛋鸭蛋都可以。而且,臣的养殖场和孵化场早已建好了,等忽儿,臣带您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