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皇帝么。凌天扬已经跪下迎接了,邓郎中慌得面条一般两腿发软跪在了地上。“怎么样,人没事吧!”
一进来,赵祯就急匆匆的问道。曹小梅没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哭。赵祯只好看向邓郎中,然后问道:“伤势如何?”
可怜他邓郎中,拼命地张大了嘴巴,可喉咙里发不出半点声音。他被吓傻了,眼前这人是个皇帝啊,一个草民,这辈子都不可能想得到,会遇到皇帝。赵祯大急,偏偏这郎中又成了个哑巴。大概是因为给赵祯送过酒肉的原因,或者是一起待过大牢,凌天扬终于鼓起勇气开口了:“回、回陛下,那,那个我外甥没啥大碍。只、只是需要静养。十天半月不能下床,一两个月内不可剧烈活动,以免留下后遗症。”
赵祯皱了皱眉头,心中总算放下了心。这败家子居然会受如此重的伤,这是所有人都意料不到的。……石小凡看到了广阔的平原,车轮滚滚、杀声震天。这里是古代战场,但绝不是宋人打扮,而是秦王朝的军队。他认得,认得这些军士的打扮,和兵马俑的装扮一样。然后画面一转,他来到了草原,看到了匈奴的骑兵遇上了强汉的大军。他又看到了三分天下的纷乱,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羽毛扇,也看到了火烧赤壁的熊熊火焰。然后是两晋的洒脱豪放,南北朝连绵不绝的战争和杀戮,还有扶老携幼百姓的流离失所。他也看到了大运河的贯通,也看到了盛唐的繁华包容。那长安城里鲜衣怒马,烈焰繁花……他还看到了晚唐皇帝的绝望,五代十国再次的动乱……一个面目模糊的人被黄袍加身……然后,他猛地醒了。一声轻咳,石小凡睁开了眼睛,然后坐了起来。好长的一个梦,贯穿了千年。而在他的梦魇里,不过是弹指一挥间。没错,他坐起来了。不像是影视剧中得了病就咳嗽,然后嘴唇没有了血色说话有气无力,石小凡一睁眼就问:“我在哪儿?”
曹小梅止住了哭泣,大喜的扑过去搂着他。一阵钻心的剧痛,石小凡这才想起自己受了伤,然后浑身散了架一样:“疼疼疼疼疼!”
曹小梅一惊,慌忙松开了手。邓郎中也慌忙开了药方,让药童抓了药下去煎熬。药童接过药方,邓郎中忽然想起来什么,他又一把把药方抢过来:“还是我亲自去吧。”
这是个很好的借口,自己亲自去给这位贵人抓药,免得在这里受那天子龙气的压力。那是皇帝,在铺子里继续待下去那是如芒在背战战兢兢。邓郎中逃也似的抓好了药,抱着药包去后院煎药去了。出了铺子,邓郎中长长的松了口气,不禁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药童一脸关切的问道:“师父,您没事吧。”
药童年纪尚幼,不知惧怕,邓郎中却差点吓破了胆子:“那铺子里坐着的可是当今圣上,你万事要小心谨慎。得罪了天子,那可是杀头的,全家杀头,师父也得受连累。”
被这么一吓,药童也慌了起来:“师父,我怕。”
“莫怕,师父在这呢,走,去煎药。”
话虽如此,邓郎中还是两腿绵软,走路都打跌。药童只好扶着师父,二人去炉房给石小凡煎药去了。醒过来的石小凡目光还是有些呆滞,他看了眼赵祯,又看了眼曹小梅:“我做了个梦,梦见我骑在马车上,车子很颠簸。然后我就到了一团迷雾中……”“小凡哥哥,你觉得颠簸,那是来福他们用这个抬着你来的。”
石小凡指了指地上的门板。石小凡稍微反应了一下,他看了眼地上的那块门板,略有所思。不知这块门板的主人内心是多么的崩溃,大白天的家里进来一群土匪,不图财不为色,只为了偷一片门板……赵祯看看他:“小凡,你傻啦?这怎么晕过去一会儿,就智障了一样。”
“我梦见太祖了。”
石小凡抬起头看着他。赵祯心中一凛,他立刻紧张了起来。这败家子为什么这么厉害,天文地理无所不知。依照石小凡的说法,是太祖托梦给了他。这个解释唬住了大多数人,也包括赵祯。他真的以为是太祖太宗皇帝托梦给了这厮,这败家子才会这么厉害。“太、太祖他老人家说了什么?”
赵祯有些怯弱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