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遂火枪杀人。“镇山龙,你想活命也可以。等会咱们去郓城,你只要把县令给我招出来,我便饶你不死,如何?”
“驸马爷可算话。”
镇山龙捂着自己的瘸腿,眼巴巴的求着石小凡。“没错,只要你表现的好。什么你二叔啊,那个祝从武啊,只要能让我法办了他们,我甚至可以放你一条生路。老子是当朝驸马,你也不到东京城打听打听,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过。镇山龙,你现在死罪已免,接下来看你表现。你不想吃一辈子牢饭,就把这几个人都给我供出来。”
京城离这儿十万八千里,镇山龙到哪里打听去。不过听驸马这意思,是要放了自己啊。这让镇山龙喜出望外,他感觉自己白白捡回来一条命,当下不顾断腿疼痛,拼命在地上磕着头:“小人多谢驸马饶命,多谢驸马饶命!”
如果镇山龙当真打听到石小凡的为人,怕是就不会这么高兴。败家子向来恬不知耻,他说话未必就算数了。“来福,找人把他的腿给包扎包扎。”
石小凡吩咐。来福大怒:“我不去,这种畜生不如的东西,凭啥给他包扎。”
在大宋朝能敢跟自己主人这么叫板的,镇山龙和金大庆还是第一次见。他们震惊的看着来福,要命的是驸马居然没生气,只是踢了他一脚:“滚,快去!”
金大庆和几个镖师面面相觑,这驸马爷到底是什么人。在这个讲求主仆尊卑有别的时代,金大庆是见到第一个对自己下人这么宽容的主子。石小凡始终认为人和人都是一样的,没有高低贵贱之分。赵嫕对下人虽然客客气气,可骨子里总觉得自己身份尊贵,与这些下人不可同日而语。为此赵嫕被石小凡骂哭过,石小凡告诉她,在我们石府,人和人都是平等的。我改变不了这个世界,但我能改变这个石府。在石府里,你必须尊重每一个下人。他们都有自己的自尊和原则,你不能践踏,哪怕你是公主都不行。赵嫕哭的稀里哗啦,她不过是训斥了几个家丁,因为他们没有向自己行礼下跪。石小凡告诉她,在外人面前他们必须得跪,这是做给外人看的礼数。但是在石府,自个儿家里他们就不必要跪。赵嫕那里受过这种数落,自己回屋大哭了一场,当然石小凡也不好过,跪在床头哄了整整一晚。这是夫妻二人成亲以来,第一次闹别扭。不过让石小凡欣喜的是,赵嫕居然听从了自己的话,对狗腿子们不再那么苛刻。赵嫕似乎也明白了,为什么狗腿子们放着荣华富贵高官厚禄不要,非得要誓死追随石小凡。因为石小凡是唯一一个把下人也当成人来看的,赵嫕很感动,她知道自己错了。也学着和石小凡一样,对这些下人坦诚相待。果然狗腿子他们如今对赵嫕也是一样发自内心的关心,这让赵嫕很是欣喜,这种感觉真的很幸福。狗腿子们会像个家人一样处处关心着你,而不是单纯的主仆关系那种敷衍了事。石府更像是一个大家庭,大家关上门来的时候可以互相打闹嬉戏。赵嫕亲眼见过,玩闹的时候旺财和来福端着一盆水泼在石小凡脸上,然后被追着打。这在这个时代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可他的的确确就发生了。扯得有点远了,来福嘟嘟囔囔的去了,他找了个镖师过来,把镇山龙的腿给巴扎了一下。然后继续赶路,这次他们要回去,回郓城。郓城在相反的方向,看来他们去密州得延期了。石小凡奇怪这郓城县到底什么样,后世这里出了个叫宋江的人物。等他到了郓城的时候有些失望,这不过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县城。郓城县令南霸天坐在大堂上啃着鸡腿,他生平爱好就是钱和吃。作为一个吃货,南霸天满嘴油腻,吃的是酣畅淋漓。一捕快磕磕撞撞的跑了进来:“回县爷,外面来了一波人,说是,说是什么公主和驸马。”
南霸天吓得一个哆嗦,手上的鸡腿吧嗒掉下了地上,驸马任职密州的事他听说过。只是他们怎么会路过郓城,这也不对路啊。正思付间,石小凡带着众人径直走了进来。几个衙役一看这阵势连拦都不敢拦,只是畏畏缩缩的跟在一旁。比起他们平日欺负老百姓来,那是判若两人。“喂,你是他娘的南霸天?”
一来石小凡就挑衅。毕竟这是朝廷县衙,在没谈听出对方真实身份之前,南霸天不知自己该不该发怒。看对方气势,绝非等闲之辈,南霸天慌忙施礼:“不知……”“瞎了你的狗眼啦,没看到公主和驸马来了,还不快迎接!”
旺财指着南霸天怒骂。南霸天吓得慌忙从堂上走了下来,然后将手上的油在身上擦了擦,施了一礼:“不知公主和驸马大驾光临,下官迎接来迟,还启恕罪。”
郓城县并未收到朝廷文书,说公主和驸马会路经此地。对方没有表明身份,南霸天心中还是将信将疑。不过看石小凡和赵嫕打扮不俗,应该是大头来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