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年语气十分坚决,毕竟自己还不能够确认对方是否真的是为了春梅好。自己去春梅家听到的那些逼婚的话语,还历历在目,自己又怎么能够相信对方说的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呢?春梅母亲看到跟张大年聊不通,索性决定换个法子,她转了转眼珠子,看向一旁的村长,直接开启泼妇模式。春梅母亲直接假装被人推倒在地鬼哭嚎着:“村长啊,老村长!张大年他欺负人了,您快来管管,他要抢我的位置,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要这么对待我一个伤员!村长,你今天必须得还我一个公道,不然我就给村里头写投诉信!”
听到这话,村长有些头疼,毕竟自己刚刚就在旁边他们所说的那些自己可都是一清二楚的。对于这件事情也早就做出了自己的判断,明显就是对方不讲理在先。“春梅妈啊,这件事情其实很简单,只要你把春梅叫过来确定一下不就完了吗?干嘛还要在这里闹呢?”
春梅母亲一阵语塞,随后又强词夺理:“我作为她的母亲,难道就没有资格干预她的生活费吗?我只是不想他走弯路罢了!”
“春梅年纪已经那么大了,自己的钱自然是该由自己保管着,更何况那钱也是春梅辛辛苦苦挣来的,所以理应让春梅确定一下。”
见到张大年他们依旧不肯同意,春梅母亲脸色变得越发难看起来。“我这就回去把春梅叫过来。”
春梅母亲说完这话以后就直接离开了,只是背影看上去仿佛像是落荒而逃。“村长,您知道他们夫妇二人是什么来历吗?”
村长摇了摇头:“我对于春梅家中的情况不是很清楚,在我当村长之前,春梅就已经变成父母双亡的孤儿了。”
“大年,难道你是怀疑他们吗?”
张大年听到这话,却摇了摇头:“说怀疑倒是不敢当,我就是觉得有些奇怪,春梅都已经当孤儿这么多年了,怎么会凭空突然蹦出来一个爸妈呢?”
村长听到这话,也觉得有些道理。但是这种事情毕竟没有证据,也不好妄加议论。加上张大年现在自己的情况就已经很糟糕了,如果再发生一些其他的事情,只怕不堪设想。“这件事情你不用去管了,也没有必要跟别人提起,毕竟再怎么说都是她们家的家事,你作为一个外人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张大年点了点头,明白村长的好意。但是这件事情自己不插手是不可能的。自己还没有向春梅解释清楚呢,不能够让春梅白白的就进入一个火坑。就算是春梅现在不相信自己,自己也不能够让春梅进那样的火坑。只希望春梅对于自己凭空多出来的,这对父母不要太过相信了。与此同时,另外一边。春梅母亲因为没有拿到钱,气愤的回到家。春梅在家已经烧好了饭,只是母亲一回来就朝着自己撒了好大一通脾气。“你说说看,你怎么相中了那样的一个男人!痞里痞气,一点实事都做不了!你嫁过去一定会受苦,你的眼光怎么这么不好!要看中,也该看中城里的富二代,而不是看上这么一个流氓痞子!”
春梅母亲唠唠叨叨了一大堆,只是心里头还觉得有些不解气,想起张大娘之前那样,就恨不得将心里面的不快全都吐出来。仿佛只有将心里面的不痛快全部吐出来了,才能够舒服一些。春梅也就由着对方这么发牢骚。这几天自己已经习惯了对方这样偶尔神经质的脾气,通常只要自己一段时间不理对方,那么对方就不会再表现出来这样了。春梅母亲看到春梅不愿意理会自己,心情变得越发烦躁起来。“唉,你这孩子,我跟你说话呢,你好歹应一声!”
“妈,吃饭了。”
春梅只是将盛好的饭端上饭桌。下地干活,刚回来的春梅父亲看到春梅母亲还在那絮絮叨叨的,也有些烦躁,直接开口。“孩子现在年纪也大了,你能不能改改你那样的习惯?不要动不动就捋捋嗦嗦的?别说是孩子了,我听都已经听烦了!”
“我为了抄持这个家我容易吗我!结果现在倒好,还被你们一通嫌弃!早知道我就不该来这里了!”
春梅母亲永远改不掉自己抱怨的习惯。春梅听到从对方口中提到周飞,也越发沉默起来,只是闷声吃着自己碗里头的饭,仿佛只有这样子才能够让自己不多想。比如说张大年这段时间都在干什么?有没有想自己当初的那件事情?对方是不是有要跟自己解释的?但是每次想到这里,春梅都会不再往下想。因为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情就已经发生了,这样原则性的错误不可饶恕。对方若是真的跟自己解释了,只怕自己还不大爱听,倒还不如由着现在这样老死不相往来的关系,倒也挺好。张大年又开始检查起药田里面药材的情况,先前被拔出来的那些药材又重新栽种了进去,现如今的状态良好,张大年也算是松了口气。至于其他方面的,也比自己所想的好像不少。再过一段时间,这药田里面的药材就要丰收了!只是临近丰收,就需要更加精细的照顾。张大年每天有事没事就会到药田去看一看那些药材的情况,细细观察,生怕出了什么差错。陈明因此还开玩笑让张大年直接搬到药田里头去住得了。不过玩笑是玩笑,张大年确实是看药田太过于频繁,甚至让人误以为张大年一整天的时间都花在药田上了。许是因为这些天都泡在药田里面繁忙的缘故,所以张大年也就直接忘记了独孤盐水的情况。几天后,药田丰收,张大年和陈明忙着收割药材,处理那些收割下来的药材,把它们稍微加工一下,再卖去药厂。刚忙活完一批药材,张大年就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对方在门口踌躇着不敢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