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月,就把我卖给了乞讨集团。如果我不是遇到了义父周伟,我早就死了。我今天的一切都是自已打拼出来的,南宫天鸣之所以让我回到南宫家,让我姓南宫,是因为他的恶报,他断子绝孙了,他最疼爱的大儿子死了,所以他才想起了我这个小杂种,你说我应该原谅他吗?应该吗?”
南宫寒越说越激动,双眼透红,充满着仇恨和痛楚。杜漫宁感觉自已的心也因为他的话而被生生撕裂,她真的不知道他有这么悲惨的童年,含着泪伸手拥住了他,轻声安慰道:“对不起,我不知道……寒,你还有我,还有晨晨和可儿。”
“是的,所以从现在起,不要在我的面前提到他。”
南宫寒的身子微微的颤抖,脑海中迅速的回想起曾经的点点滴滴。“好,不提!不提!”
杜漫宁连声应着,紧紧的抱住了他,想要将温暖传给他。过了许久之后南宫寒才好似是恢复了过来,轻拥着她道:“对不起,我不应该凶你的,只是……我真的不想看到他,不想去回忆过去。”
“我知道,我都知道!”
这个让人心疼的男人呵,在他的身上竟然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他的童年是怎么撑过来的?怪不得他和周伟的关系这么好,怪不得他从来不说他的父亲,怪不得他对他的父亲如此的冷淡。医院门边站着的老人,当他听到这一切之后,悄悄的抹了一把眼泪,然后转过身颤颤薇薇的走了。杜漫宁看到他的背影,暗自在心里叹息了一声,看来想要复合他们父子,简直是太难太难了。“你的身体还好吗?比以前瘦了很多。”
南宫寒的手抚摸着她的纤腰,几乎是两只手就可以扣住,这让他的心又疼了,又一次的想起了自已的恶行。杜漫宁摇摇头微笑道:“还好吧,知道可儿的病后,很担心,有一段时间吃不下饭,以后会恢复的。”
“孩子的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说法的。我知道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叶琪琪做的,你想要报仇吗?”
杜漫宁又摇摇头:“不想,只要你相信我就好了。仔细想想她也是个可怜人,这一切都因为她太爱你了,她没有办法承受失去你的痛楚,所以才会失去理智,我能够理解她的痛。说实在的,说我不恨她那是不可能的,但是现在可儿病了,上天给我一个机会去救可儿,我不想在让自已的心充满仇恨了。”
“你仍然这么善良。”
“不,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我只是很自私,我不想让老天爷发现我的坏处,我不想给孩子带去任何的一丝一毫的苦难。还有……寒,关于孩子的事,我想向你坦白……我……”“别说了!”
南宫寒突然间按住了她的嘴,轻声道:“我宁愿你恨我,怪着我,这样我的心里才能好过一些,你虽然原谅了我,但是我无法原谅我自已,是我亲手扼杀了我们的孩子,是我的错……”“寒,不是这样的!”
杜漫宁握住了他的手,可就在这个时候,福雷斯特的声音却在两人的身边想起:“哇哦,看来你们两个已经和好如初了,不过先暂时的打扰你们一下,寒,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什么事?”
南宫寒皱起了眉头,对于福雷斯特突然间的闯入,他心里颇为反感。福雷斯特耸耸肩道:“打扰你一分钟而已,反正是很重要的事情,你不会连这一分钟也舍不得吧!”
杜漫宁的心中一怵:“是不是可儿的病……”“NONONO,亲爱的,放轻松,你想的太多了。我找寒只是一些私事。”
福雷斯特笑着说完,又转头看向了南宫寒道:“我想你应该不会想我就在这儿说了吧?”
南宫寒的眼神一沉,轻握了一下杜漫宁的手道:“在这儿等我,乖乖的!”
“唔……啧啧啧!”
福雷斯特做了一个恶心的动作,但是一接触到南宫寒想要杀人的目光,他立刻换上了一副一本正经的表情走到了一边,南宫寒这才跟了上去。“什么事?说吧!”
福雷斯特将手机递给了南宫寒道:“你自已看短信吧。刚才佩佩小姐打电话过来,说打你的电话,你一直不接。她没有办法只能从我这面联系你了。毕竟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她需要请示你。”
“叶琪琪绝食?”
南宫寒扫了一眼短信,冷笑一声道:“她又想搞什么花样。”
“不管她是不是玩花样,她要死了这是真的。是任她这样下去,还是准备把她怎么样。这件事情只有你一个人能做主了。好了,我的话传到了,你俩继续。”
福雷斯特坏坏的挤了一下眼睛,然后收起了手机离开。南宫寒在那儿停了停,略略思考之后才朝杜漫宁走了过来。“发生什么事了吗?”
杜漫宁微笑轻问。南宫寒犹豫了一下,她们两个刚刚说好的要彼此坦白,他应该要把关了叶琪琪的事情告诉杜漫宁,但是心里却并不想让杜漫宁知道关于叶琪琪的事,他本来是准备将叶琪琪送给杜漫宁自已决定的,但是杜漫宁的心里既然没有恨,那么她也就不想在给她的心里添堵了。所以最后他仍然只是笑了笑道:“没什么,有点小事,我可能要离开一会,估计两三个小时后就能回来。可儿醒了最怕见不着人,等一会你就告诉他,我出去买东西就行了。”
“好!照顾可儿一定很辛苦吧?”
“不,她是一个小天使,古灵精怪的,和她在一起久了,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南宫寒轻应了一句,字里行间里都是透着为人父的喜悦和骄傲。杜漫宁也笑了,南宫寒搂过她又亲了一口,这才不舍的转身离开。目送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杜漫宁这才轻叹了一口气,看来孩子的事还是等可儿好了在说吧。转回头她往病房中走去,只是在拐角的时候,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她一怔,抬脚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