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了薛宝钗。只见薛宝钗头上挽著漆黑油光的纂儿,蜜合色棉袄,玫瑰紫二色金银鼠比肩褂,葱黄绫棉裙,一色半新不旧,看去不觉奢华。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脸若银盆,眼如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比林黛玉另具一种妩媚风流。至此,红楼的两大女主算是全都登场了。贾宝玉见到薛宝钗也是一阵惊艳,尤其是在听说薛宝钗日后也要住在荣国府内更是喜笑颜开。家中本就多了一个神仙似的林妹妹,如今又来一个比林妹妹毫不逊色的薛姐姐,这对素来之和女孩子玩耍的贾宝玉而言这简直是天大的喜事。薛宝钗为人豁达,随分从时与黛玉的孤高自许,目无下尘截然不同。这不刚到荣国府一天,便与迎春、惜春、探春这几个姐妹们相熟识。在与贾琼见面之后,薛宝钗的眼神虽然有着和林黛玉一样的好奇,但是除了好奇之外更多了几分崇敬之色。贾琼的故事,现在整个大梁朝可谓是人尽皆知了,一个私生子奋力逆袭成为家族最出色的存在。薛宝钗自幼丧父,从小便是被薛姨妈拉扯长大,自己的哥哥还是一个只会吃喝嫖赌的浪荡公子。在她的心里最欣赏的便是那些有才华、有能力的男子。而这些东西,贾琼的身上全都用,而且贾琼还一副不输给贾宝玉的容貌,在气质上更是碾压贾宝玉。薛姨妈在带着薛宝钗进京之时,便告诉过薛宝钗,将来很可能就是为了撮合她与贾宝玉的婚事。但是现在刚见面,便有一个更加优秀的贾琼出现,全面碾压了贾宝玉。薛宝钗的心里不自觉的多了几分其他的情愫。在听到贾琼已经与刑部郎中秦业之女定下婚事之后,薛宝钗的心中没有来的一阵失落。按下薛家人住进荣国府不提。另一方面贾雨村带着自己的书童可谓是日夜兼程,总算是赶到了金陵应天府上任了。到了应天府之后,贾雨村还未来得及打开贾琼的信件,便有人来到府衙击鼓喊冤。贾雨村这次来应天府也想好好大干一番,然后接着贾琼的助力让自己更进一步,故而这边接到案件便马上开堂问案。前来告状的是一个老者。“你有何冤情速速道来!”
贾雨村在公堂之上坐下看着堂下的老者温和的问道。“小人的主人因与人争买一个婢女,双方互不相让,被对方给殴打死了!”
老者面带悲愤,不停抽泣着说道。“哦?竟然有这种事情!你速速将事情前后因果全部说与本府知晓!”
贾雨村闻言眉头猛地一皱,殴打致人死亡,这可是人命案子啊,不是什么小事儿!“小人的主人,那日买了一个丫头,却不知那丫头是被拐子拐来的,这拐子先已经收了我家主人的银子,我家主人说三日后方是好日子,打算是三日后将她接过门的,不想那个拐子却将那丫头悄悄又卖给了薛家,被我家知道了后,我家主人带着小人夺取丫头。无奈薛家原系金陵一霸,倚财仗势,众豪奴将我主人竟打死了。凶身主仆已皆逃走,无影无踪,只剩了几个局外之人。小人告许久的状,竟无人作主。望大老爷拘拿凶犯,剪恶除凶,以救孤寡,死者感戴天恩不尽!”
老者一口气便将薛蟠殴打人命的案件的全部过程给说了出来。贾雨村闻言大怒:“岂有此理!这朗朗乾坤,打死人命,居然还能逃走,无影无踪,难道衙门里的衙役们都是死人不成?”
说罢,贾雨村便准备发签派手下的衙役官差前往薛家捉拿薛家族人,然后从他们的口中审问出薛蟠的下落,同时也准备发下海捕文书,在整个大梁境内悬赏缉拿薛蟠。就在这个时候站在一旁的一个门子不停的给贾雨村使眼色,试图阻止贾雨村发签拿人。贾雨村也不是官场新人,自然知道这里面定有蹊跷,但是公堂之上也没办法询问,只能寻了个由头退堂来到了后衙。“你们都下去吧!”
贾雨村到了后衙便将后衙的随从官差都给支了出去,只留下了刚才的那个门子。这门子忙上来请安,笑问:“老爷一向加官进禄,八九年来就忘了我了?”
贾雨村仔细打量了一下门子方才说:“却十分面善得紧,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那门子笑回了一句:“老爷真是贵人多忘事,把出身之地竟忘了,不记当年葫芦庙里之事了?”
贾雨村听了,如雷震一惊,方想起往事。原来这门子本是葫芦庙内一个小沙弥,因被火之后,无处安身,欲投别庙去修行,又耐不得清凉景况,因想这件生意倒还轻省热闹,遂趁年纪蓄了发,充了门子。贾雨村经过他的提醒才想起笑说:“原来是故人。”
又让了好坐谈,这门子不敢坐。贾雨村笑着说道:“贫贱之交不可忘。你我故人也;二则此系私室,既欲长谈,岂有不坐之理?”
这门子听说,方告了座,斜签着坐了。“你今日为何阻止我发签拿人?”
贾雨村在门子坐下之后方才开口询问道。门子详细的将护官符一事给说了一遍。临末了,门子叹了口气说道:“这四家皆连络有亲,一损皆损,一荣皆荣,扶持遮饰,俱有照应的。今告打死人之薛,就系‘丰年大雪’之薛也。也不单靠这三家,他的世交亲友在都在外者,本亦不少。老爷如今拿谁去?”
贾雨村听到此处心中已然明了,原来这薛家与贾家还有这么一层关系,旋即他心中产生了一个念头。难不成贾琼把自己安排到应天府当知府也是为了这么一个案子么?可是他与荣国府其他亲族的关系可不是很好呀?贾雨村这才想起自己怀中还有一封贾琼的亲笔信。离京之前贾琼还派人嘱咐信件务必到了应天府之后才打开。看来应天之事,贾琼早已知晓,自己来应天府也是他早就谋划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