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见他家王爷虫蛊发作的样子,往日虫蛊发作之时,王爷会把他们都赶出去,只他一个人独自承受这痛苦。东篱听着飞鸟的描述,她竟有些心如刀绞,万虫噬心,那该是多痛苦的事情,然而自己却没办法帮他。“你先出去吧,我照顾他就好了。”
东篱知道御龙泽不想让自己狼狈的样子被属下看见,便让飞鸟离开。“您一个人可以吗?属下还是留下来帮您吧。”
飞鸟很担心御龙泽,又害怕御龙泽万一真的神志不清伤了东篱,到时他家王爷不得会恨死自己。东篱闻言看了一眼飞鸟,“没关系,去吧。”
待飞鸟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后,东篱用力的白开御龙泽唇,一瞬间他的嘴边缓缓流下鲜血,御龙泽已经把自己的嘴给咬破了。就在此时,御龙泽开始颤抖的更离开,他坐起身想要用头去撞墙,东篱见状眼疾手快的将人给拉了回来,眼见他又要咬自己薄唇。东篱抿着嘴将自己的胳膊放在了御龙泽的嘴边,御龙泽下意识的咬在了东篱的胳膊上。因为太过用力,东篱的胳膊被咬破,然而东篱却没有将人推开,只是忍着痛任他撕咬。红色的血液顺着御龙泽的嘴角流下,少许鲜血也顺着他的嘴流进了体内。不消一会的功夫,御龙泽安静了下来,只是仍旧没有放开东篱的胳膊。东篱将人扶着躺在床上,看着怀中的原本脸色煞白的人,如今竟有了几分血色,而与此同时,御龙泽似乎下意识吞咽了一口东篱的血,整个人也不再浑身颤抖,脸上的痛苦之色也少了许多。这一举动让东篱不禁一愣,难不成是自己的血液可以压制这虫蛊吗?带着这个疑问,东篱守了御龙泽两个时辰,直到御龙泽恢复了意识,脸上不再有痛苦之色,才慢慢将胳膊拿了出来。看着血肉模糊的胳膊,东篱想到了一个办法,前世的时候,自己的伙伴也中过一次蛊,那时候有人用一块肉将蛊虫引了出来,而那个伙伴也很快好了,只不过那肉可是人肉,而且是熊猫血人的肉。要试试吗?东篱看着御龙泽还有些苍白的俊颜,竟莫名勾起一丝笑意,这还是第一次有一个人,让她萌生伤害自己来救的人。“飞鸟。”
东篱声一出,一直守在门外的飞鸟闯了进来。然而第一眼就看到了东篱受伤的胳膊,他连忙拿出随身携带的金疮药递给了东篱,说道:“王妃,您包扎一下吧。”
东篱将金疮药推了回去,问道:“不必了,你有匕首吗?”
飞鸟闻言带着疑惑将防身用的匕首拿了出来,递给了东篱,问道:“王妃您这是想做什么?”
东篱将他手中的金疮药拿了过来,吩咐道:“你去给我找一个炭盆来,碳要烧的通红的那种,煮沸的热水和酒精,还有一些棉布,棉花大量的止血药,一只大点的碗,快去快回。”
飞鸟闻言立即退了出去找东西。东篱将手轻轻贴在御龙泽的脸上,双眸尽是心疼之色,呢喃道:“你以往都是一个人忍过来的吗?一定很难过吧...等下我若是医好了你,你该怎么谢我呢...以身相许就不错。”
“王妃东西拿来了。”
飞鸟和问君一同走了进来,二人手上都端了些东西。东篱闻言起身将御龙泽的裤腿掀了起来,看着他的膝盖处的肉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一样,东篱轻轻碰了一下,御龙泽顿时被痛的抖了一下。“你们两个,一定要按住你家王爷,一定不可以让他动知道吗?”
东篱认真且严肃的看着他们二人。飞鸟问君闻言点了点头,随即两人将御龙泽控制住,东篱拿着匕首在炭火上烤着,随即拿着棉布蘸着酒精在御龙泽的大脚趾处轻轻擦拭着消毒。又拿了块干净的棉布用热水烫过之后,又将那处的酒精擦试了一遍,随即拿起烧的通红的匕首,就要朝着自己的胳膊上的伤口处割去。“王妃!您这是要做什么!”
问君看着东篱的举动连忙出声制止。“闭嘴,不要吵,无论发生什么给我死死按住他,听到了没!”
东篱冷冷的看着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