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澜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窗帘,已经被太阳打湿。她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睁开眼睛的时候,她的脸色微微一变。昨晚她一个人睡不着,就在穆谦恒的房间里睡着了。她特意设置了一个闹钟,就是为了能在他还没睡醒的时候,就跑回他的床上。为什么没有闹铃?她在睡梦中,还不自觉地拽了拽他的衣角。乔澜心一震,手一抖,松开了手,却见自己的衣服已经被她抓的有些凌乱,就像是一块破布一样。床上,男人斜倚着床头,一手抱着脑袋,一手捧着一本书。他静静的看着,很有吸引力,像是一个会读书的人,知道的东西肯定不少。他手中的这本是一本英文版本的《风筝追逐者》。从梅园的书架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书籍,可以看出他对读书很有研究。察觉到身边的女子,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他把书放下,看着她在他眼皮底下鬼鬼祟祟地往自己的被窝里钻,眼神很冷静。乔澜尴尬的笑了笑,“我……我要回去睡觉了,昨天晚上,我一定是在做梦,所以才会睡在你的床上,不好意思,打扰了。”
乔澜,乔澜,你这是要干什么?一个女人,怎么可以这么不矜持?这种事情,本来就是男人先做的,你居然还想着送上门去?或许穆谦恒就是喜欢这种得不到的曲子,何必自取其辱,让自己失去主动呢?男人扯了扯嘴角,“嫌挤?”“别别别,别别别,我就是怕你挤。”
被他灼热的目光盯着,她的脸再次红了起来。她在他的眼皮底下,狼狈地跑到了自己的床上。旁边的床上,传来了一声轻笑。然后,就听见了电话里,男人的声音。“云晨,把所有的病床都挪开,换上2米2的。”
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双人的。”
乔澜闻言,瞳孔一缩,这是怎么回事?她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乔小姐,请你去旁边的床上坐坐,等我们忙完了,就去接你。”
穆谦恒抱着胳膊,眯着眼睛看着乔澜。她顿时四散奔逃,眼睁睁地看着一大群人将床铺搬出来,她的脸都快丢光了。走廊上,护士们看着这一幕,议论纷纷。“这是怎么回事?这才来了两天,就把自己的东西都搬走了?这些东西,都是穆总夫妇临时添置的,他们会不会不高兴?”
“我听说穆先生不愿意让他们两个人睡在一个房间里,他们要换一张两米二的大床,这样就方便多了。”
在地上打滚。走廊里传来了护士莫名其妙的目光,以及我懂的“嘿嘿”笑。躲在楼道里的乔兰,面色一凝。奚楠弦和魏辰锋端着水果篮子走了进来,房间里的一切都被重新安排好了。穆谦恒坐在病床上,面前是一台电脑,正在进行远程工作。奚楠弦看着穆谦恒的气色,说道:“老板的气色很好,一副很高兴的样子。”
“废话,说不定是老大在研究什么采阴补阳的方法,要不然,哪有这么快就恢复了?”
穆谦恒关上了笔记本,目光有些凌厉。“小澜脸皮太薄了,你可千万不要当着她的面说这些话!”
奚楠弦和魏辰锋对视一眼,都是一摊手。“开什么玩笑,咱们哥俩还用得着那么客气吗?你的大嫂呢?她呢?”
“医生刚刚把他送到医院做了个检查。”
虽然医护人员会在病房里做很多检查,但大型的设备,还是需要乔澜来做。穆谦恒撇了撇嘴,表情比之前温和了不少。“我也是看她胆子大,才会从楼上跳下去,保住自己的贞洁。”
奚楠弦道。“这也是因为你有能力,就算是一匹倔强的野马,也能被你驯服,我敢保证,用不了几个月,你就会乖乖听话,毕竟,哪个女人能抵挡得住你的诱惑?”
魏辰锋说道。这样的恭维,让穆谦恒很满意。奚楠弦道:“可是,老大,我在乔家,还有宋全安身上,都有了新的线索。”
“哦?”穆谦恒并不惊讶,他的眼神很平静,声音也很平静。“乔家这一次,之所以要绑架大嫂,就是为了逼迫她向大哥要钱,另外,我也查到了,二十年前,大嫂的妈妈在去世的时候,写了一份遗嘱,将五千万的财产留给了大嫂。这五千万,就是他们想要的。”
奚楠弦道。“五千万在二十年前已经是一笔巨款了,难道嫂子的娘家很厉害?”
魏辰锋也是一脸的震惊,因为在他们的印象中,乔澜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普通人。“老板,你这是什么表情?或者,你已经猜到了?”
奚楠弦疑惑道。“楠弦,你这次帮了我们的大忙,不过小澜的事情,就不要追究了。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穆谦恒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温柔,好像这是一种禁忌!奚楠弦的直觉告诉她,这件事肯定有什么不能让别人知道的秘密,这件事和乔澜脱不了干系,可是老大不让他继续查下去,她就算是再怎么好奇,也要听下去。“老板,你别担心,你家里的事情,我哪敢管?”
奚楠弦愤愤地说。“说起来,这次嫂子被送到医院的时候,情况还很糟糕,可为什么在老大被关进ICU之后,她的情况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是因为你有福气,有你撑腰,有你在,一切都会烟消云散!”
奚楠弦道。穆谦恒漆黑如墨的眼睛里,掠过一抹黯然,他所获得的,都是以物易物。他可不会忘记。他曾经立下的誓言,会让乔澜做出选择,如果让她有了自由,她会不会继续跟在他的身边?乔澜就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精灵,在自然中生活着。而他的囚禁,对她来说,就像是一个囚笼,虽然她最近的表现,比之前好了很多。可她的每一步,都充满了谨慎,还有一种未知的感觉。就连穆谦恒都不知道,乔澜会怎么做。她就像一阵风,时而温暖,时而狂暴,让人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