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把她拥入怀里。然后在她耳边说什么宝贝,甜心,之类的甜蜜话吗?她真的很难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穆家口中那个对她执迷不悟的男人。跟着某人身后上了车,她自觉坐上副驾驶,系上了安全带。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穆家祖孙三代女人,都被她得罪了。刚刚,她只算勉强过了第一关,想要扭转自己在她们心中的形象,任重而道远。确切地说,原本以为最好搞定的穆谦恒,也还没被她搞定呢。想到这,乔澜蹙着眉,叹了一口气。车子从穆家驶出,清风从未完全关闭的车窗吹了进来。乔澜将耳鬓间的乱发绕到了耳后,瞥向一旁的穆谦恒。男人表情平淡,骨节分明的手正随意地放在方向盘上,他手指修长,跟他的人一样好看。刚刚她当着长辈的面,说穆谦恒有魅力,要当好一个妻子该有的本分。他怎么也不给一点反应?比起她每天戴着婚戒,穆谦恒的无名指却空空如也。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好不容易她才鼓起勇气,“穆谦恒……”男人云淡风轻地低声回应,“嗯。”
“之前你们说的话,我不小心听到了一些。我给你添了那么多麻烦,你不觉得我烦吗?”
穆谦恒看上去很不好惹,她实在想不通,他怎么能忍她那么久的?前世她作的死,简直罄竹难书。男人转动方向盘,车子稳稳地停在了路边,她疑惑地看向他。他轻启薄唇,“有长进,总算能认识到。”
乔澜顿时小脸一垮,她也就是那么一说,穆谦恒居然真的觉得她讨人烦?!男人打开车门,“我下车,你在这等我一会。”
乔澜在车里闷闷不乐,看着男人远去的身影,在心里碎碎念。迟早有一天,她会死死地把握他的心,看他还敢对她这么冷淡!不一会儿,穆谦恒回到车里。“腿伸直。”
“啥?”
乔澜瞥向对方,这才看到穆谦恒手里拿着碘伏酒精和创口贴。乔澜低头看了看膝盖,确实有些破皮,虽然看起来青紫一片,应该不是很严重。充其量也就是个皮外伤。所以,刚才他停车是专门去店里买这些?心里一阵甜蜜扫过,她将裙摆稍微往上提了点,男人蓦地侧过身来。随着他侧过来的动作,他身上的气息在鼻尖萦绕,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气味,不是香水味,却莫名地好闻,她好像只在他身上闻到过这种气息。这气息仿佛打上了他专属的印记,一闻到,脑中突然蹦出了一些不合时宜的画面。记得之前,又有一次,她逃跑不成,被穆谦恒抓了回来。她一气之下,喝了很多酒,在梅园大发酒疯,还闯入他的房间叫嚣着,让他放过她。若是平时,穆谦恒忍之又忍。那一次不知道怎么了,他好像正在气头上,捉住她快抵到他脸上的食指,将她推倒在了床上。然后……他们俩就发生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一整晚,他的气息霸道地将她笼罩,因此,这种气息深深刻进了她的记忆。“嘶……”虽然穆谦恒的动作温柔之极,然而酒精碰到了伤口上,她顿时痛的倒吸了一口气。“很疼?”
男人停下动作,轻声问道。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么温柔地问话,她顿时觉得心里十分委屈。只见,乔澜脸上散发着红晕,眼睛如同含着一池秋水,波光粼粼。眼泪就在眼睑处,要掉不掉的,嘴巴微微嘟起,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穆谦恒喉头一动,呼吸明显热了起来,深眸一缩。“娇宠成性,你就是惯的,忍着点。”
“你凶什么?我还不是为了不跟你离婚,在长辈面前好好表现,才会受伤的?”
“那你倒是说说,她们为何揪着离婚的事不放?”
乔澜撇了撇嘴,说白了,还不是她大闹婚礼,非但如此,她平日里的表现也不怎么样。“我这不是已经知道错了吗?”
她咬住了下唇。他没再回应,专注手上的动作。男人虽然语气凶巴巴的,动作却轻柔无比,为她双膝消炎后,在伤口上各自贴上一枚创口贴。谁能想到盛豪的掌权人,杀伐果断的穆谦恒,会放下身段,为女人做这种小事?正是这种强大的反差,让乔澜目光变得柔和,满心都被什么塞满了,暖洋洋的。“穆谦恒,谢谢你。”
她声音仿佛加了一勺糖,软软糯糯,乖巧地要命。男人心里咒骂一声,把东西收好,坐了回去。穆家,穆虞兰、乔允儿、宋全安都在,大家表情凝重,气氛低沉。乔允儿抱怨道:“全安,你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你一定能把乔澜搞定吗?从她结婚之后,怎么跟你就断了联系?就连你发给她的短信,她也没回?”
“允儿,你先别着急,乔澜为了跟我在一起,大闹婚礼,我们还商量好了,她婚后就想尽办法跟穆谦恒离婚,况且她那么没脑子,怎么可能突然就变心了?”
“那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会就这点本事吧?”
宋全安被骂的灰头土脸,上前讨好道:“或许上次她闹得动静太大,最近才收敛点。先别急,过了这阵风口浪尖,她就会主动跟我联系,她向来就是赶着上门倒贴的主。”
嘴上这么说着,他却有点焦躁,这几天无论是给乔澜发短信还是打电话,都石沉大海。“怎么不急?那可是五千万,要是不小心被乔澜知道了,我们的苦心就白费了!”
穆虞兰呵斥道:“允儿,你给我冷静一点,别外面还没什么动静,咱们就自乱阵脚了。以我看,全安说的不错,我们得从长计议。”
“妈,你想到什么好办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