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绪国!”
一阵熟悉的声音响起,可以清晰地听到周围村民吸了口凉气。 安之意缓了缓神,迎着阳光,难受的睁开双眼,泥泞中,她看到了熟悉的人。 “狗杂种,你放开我!没看我在教训*婊*子吗!” 沈风意单手挑起王绪国的衣领,手臂青筋爆头。再往上看,其面目憎恶,瞳孔漆黑,幽深晦暗,眉眼之间压抑不住冷淡的戾气。 是他?太阳晕熏熏地照着安之意,她的眼睛开始点点重影,但就算模糊,那狭长的眼尾,眉宇间的阴霾,到死也不会认错! 狗男人! 时间仿佛静止,肌肉蛮横地王绪国也默默吞咽唾沫。 “小子,我是你爸爸的朋友,你,你不能这样……” “哦,我不能哪样?” 沈风意头顶着白色的纱布,点点红色印在上面。红色嘴角,让人看不住经历了一场大战。 “你,不能……” 还未等王绪国说出口,沈风意抬起手,一下,一下地拍着老头的下巴。 “我,不能怎样!” 沈风意咬着牙根,啪嗒啪嗒地只响,顷刻间,王绪国的脸上红通红通的,眨眼间,嘴角出现点点血丝! 随着阳光一点一点推移,安之意感觉自己身上的泥巴已经干涸,脑袋已经没有痛觉,只剩下两边耳朵,无力的被灌输着。 不知扇了多久的耳光,王绪国已经昏死过去。 不…… “别打了……” 安安之意强撑着身躯,低声喊道,但是刹那间,一阵无力感涌了上来。 “碰——” 安之意彻底倒下了。 昏别前,安之意看到了地面新鲜的菜叶子,明明那么绿油油,但实际上已经沾染了地上的泥泞,不久,也会沦为地上的一部分,被众人践踏,最终腐烂。 或许,她终究会成为那片菜叶子。 …… 沈风意连忙甩开王绪国,抱起安之意,冲到了乡村的赤脚医生家里。 “没事,发烧了,吃点药就好了。”得到确切的保证,沈风意赊了帐,抱起安之意回到那个房子。 房间内,沈风意看着满身污泥的安之意,顿时不知所措起来。 他一双眼睛狭长漆黑,眼角低沉收拢,喉咙似是而非地滚动了着。 安之意虽然手衣服上都是泥巴,但洁白的脸颊犹如雪山上的莲花,熠熠发光,更何况是在灰黑色污泥的衬托下,更加为她的白留下了一层薄薄的纱。 呵,泥巴吗?沈风意抵眼讥讽,癞蛤蟆怎敢吃天鹅肉…… 正当沈风意低沉时,卖馒头的婆婆在门边探进半个身子,急切问道:“需要帮忙吗?”
“奶奶!”沈风意一脸惊喜,连声音都开始变得轻声细语,“需要。”
卖馒头的婆婆顿了片刻,大胆地迈了进来,严肃地不吱声着手给安之意脱去衣服,回头好像意识到自己孙子还在,转头道:“你先出去。”
“哦。”
沈风意乖乖关上里屋门,盯着某处发呆。 房屋内窸窸窣窣的声音,在这儿寂静的乡村,格外动听,为此,点点红颜色如同梅花在沈风意面庞绽放。 而今儿太阳也高高挂起,晒着他的面庞更加红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