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来到了自己当初的家,压抑住内心的激动,穿过长长的胡同,听着巷子里谁家播放的流行歌曲,他依稀还记得歌曲的名字叫什么《星星知我心》。一位身材臃肿的大婶将洗完衣服的脏水隔着门踏板泼洒出来,差点溅到莫愁身上。“胡婶,小心啊,您看着真年轻。”
莫愁留下一句话继续前行。胡婶习惯性笑骂:“这臭小子,嘴巴还那么甜。”
说完才恍然愣住,发现自己并不认识那个身影。来到当初的家门口,莫愁激动地难以自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正坐在躺椅上,鼻梁上架着那副用了一辈子的老花镜,手里我这一本老旧的新华字典,正满带慈祥地轻轻抚摸着字典的表层,仿佛有点浑浊的眼镜里似乎带着看不透的睿智。“爷爷!”
莫愁差点喊出来,极力将两个字压在喉咙里,两行热泪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老人抬起头来,发现院门外站着个男子,扶了扶眼镜站起来,温和道:“年轻人,有什么事吗?”
“没……没事。您老身体好吗?有没有咳嗽?太浓的茶不要喝了,睡觉前记得泡泡脚,把烟戒了吧,晚上不要熬夜太晚,有时间就打打拳,别把功夫搁下了……”莫愁忍不住,一口气嘱咐了好多的话。老人微微一愣,老花镜后面的眼镜认真看了莫愁好久,终于长叹一声:“小猴子,是你吗?”
“爷爷!”
莫愁再也按捺不住,倏然闪到老人身边,一把将他紧紧搂在怀里,激动得全身颤抖。“臭小子,快松开。想把老头子我憋死啊!”
老人顺手在莫愁脑袋上敲了个爆栗。莫愁哈哈大笑,熟悉的脑瓜崩让他倍感温情。祖孙两人面对面坐下,老人抚摸着莫愁的手,眼里满是安慰。半晌后,老人突然笑道:“小猴子,你知道吗?这个世界里没有你的存在。”
莫愁悚然一惊,手掌忍不住轻颤。老人摆摆手,依旧温和道:“但不知道为什么,我脑子里却始终有你的存在。更重要的是,我知道自己的身份……”说罢将手里的新华字典托在手中,缓缓道,“可惜的是,这东西和我一样,都是残破世界的复制品。这个世界如此狭小,别人看不到,我却看得一清二楚。我去边缘观察过无数次,知道它破灭在即,可是我不甘心,就这样葬身时空尸虫的腹中。看到你的一瞬间,我就知道,小猴子你成功了,成为了真正的时空行者!你是来收取这个世界的对吗?”
莫愁心中悲恸,艰难点了点头。“是不是还没找到时间拐点和应事之人?”
莫愁再点头。“去你当初的学校吧,找仙儿,这么多年我早替你找到了症结所在。应事之人就在她身边!”
莫愁极度不舍,摇头道:“不着急,爷爷。我再陪您说说话。”
“去吧,你不属于这里,对方并不简单,有好几次我都差点被看破。一定要小心。”
老人拍拍莫愁肩膀,起身回屋,将门紧紧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