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种水稻,我担心他们不懂。”
自古以来,南水稻北小麦已经形成了惯性,水稻和小麦的收割和粒方式完全不同,哪怕有宁大伯这个去年帮她收割过水稻的人在,她也有些担心。卫陵颐想了想,这才道:“你要是回去,肯定是不能大张旗鼓的回,到时候我想个法子,让人替了你,你私下回去。”
他知道那批即将成熟的水稻是薛青青的心血,所以也不忍心拒绝她的请求,哪怕到时候要付出许多人力物力去保护她,他觉得也是应当的。想到百家村那些淳朴的人,他淡笑道:“若是到时候有机会的话,我便与你一起回去。”
说到此,他似乎心中下定决心,再次道:“到时候我想个办法跟你一起回去。”
薛青青诧异的看向他,她是知道的,如今卫陵颐在京城,也相当于是质子的存在了,不然陛下不会这么痛快的把镇南王夫妇放走。见到她的眼神,卫陵颐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别担心,总会有办法的。”
薛青青不知道,自打卫陵颐有了这个决定之后,朝中突然安静了很长一段时间,哪怕是平日间每日弹劾国舅爷耿山的折子也少了许多。朝中的几位重臣已经察觉到不对了,根据他们多年的官场经验,这朝中风平浪静的时候,往往是风雨欲来之前的平静。不过这些事情薛青青全然不知,京城之中的铺子很快就装好了,为了保证她的安全,开业那天她并没有出席,只有定远侯夫人和姜川出席。因为有定远侯夫人之前在贵妇圈预热过一遍,所以开业当天的业绩无比之好,所有上架的商品均销售一空,不少去晚了的人都没能买到玩偶。所以,在薛青青还没让人出来运作的时候,就听说京城已经有人开始高家倒卖铺子里新出的玩偶了。原因当然是这些人发现没买到之后去找定远侯夫人,定远侯夫人是什么人?她出自陈郡谢氏,不说她看不看得上那些人送来的钱,就说她早就知道薛青青的计划,当然是把来人拒之门外。所以,京中有些出身高贵又没买到玩偶的小娘子们就一掷千金求购了。而那些本来买玩偶只是因为喜欢的小娘子们,尤其是一些家境没那么好且还想讨好人的小娘子们,在没多犹豫之后就把玩偶高价转卖了。得了玩偶的贵夫人和小娘子们纷纷学着定远侯夫人的样子花了重金让木匠打造好琅轩做的柜子,把那玩偶这么一摆上。别说,还挺好看。要是有定远侯夫人家中那么满满当当的一墙玩偶就更好了。所以自打那日起,京中人都知道了这玩偶的价值高,每日都守着在铺子门口等新品开售,后面再高价转卖出去。因为有薛青青之前的规章制度在,铺子里头卖光了每日所售商品之后直接闭店休息。所以,更多人对这铺子无可奈何。当然也有人意识到了这些玩偶的特别,不少人贵夫人拿回去之后都让家中巧手的绣娘看看能不能照着仿一个出来,不过很可惜,他们注定是要失望的。不说这些玩偶的形状都是奇形怪状的,就说这里头每一个样品每一块布的裁剪和绣制那都是花费了大心思的,怎么可能让她们一看就学会?总之,这玩偶一下子就在京中流传开来,不少人也因此知道了薛青青的名字。虽然薛青青并没有在铺子开张时露面,但她因为城门口的事情本来就引得不少人关注,其行程在京城各大府邸自然也跟透明的一样。这段时间以来跟定远侯夫人来往最多的也就是她了,不少人都觉得这铺子跟她脱不了关系,毕竟在薛青青没来京城之前,定远侯夫人可没弄出过这些玩意。所以,送来镇南王府的赏花帖诗会帖一下之间跟雪片一样,几乎每天知书都能从门房那里拿回厚厚的一沓帖子。这一日,薛青青本来如往常一般对知书说把这些帖子都推了,毕竟她清楚这些人对她虽说谈不上恶意,但一定也都没多少善意。这些人请她去跟玩偶脱不开关系,她人微言轻,不可能像定远侯夫人一样直白拒绝那些人,也就只好推掉了。谁料知书看了一眼,便从里头挑拣出一张烫金的帖子递过来,“别的薛姑娘或许要推掉,但这张还是不要推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