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应对,你医术虽好,却没经历过手术,唔,那个场面一般人可能会受不了,万一你有什么事我们还得分心照顾你,岂不是耽误小姐的救治。”
王大夫挑了挑眉,小声的问陈大夫:“你知道他姓杜啊?”
陈大夫不明所以,但还是悄悄回了一句:“知道啊,他自己告诉我了。”
王大夫笑:“没告诉你叫什么?”
陈大夫摇头。杜百草被他这么一说,立刻就来了干劲:“你们都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不过就是个手术,这世上还没有我杜百草学不会的东西,哼。”
王大夫失笑。陈大夫一愣,这名字怎么有些耳熟。阿福倒是觉得,杜百草的医术,若是有他在旁边的话或许能多一层保障,但是前提是他看到那些她惊世骇俗的举动之后不会大惊小怪,甚至动手阻挠,否则才是真的坏事。但阿福不好明说,只说道:“手术过程中不能出任何差错,主刀大夫也不能受到任何的干扰,你想进去旁观也可以,但是你能做到不言不语吗?无论你看到什么都不可以出声或者阻挠,你能做到吗?”
“这有什么难的。”
杜百草信誓旦旦的保证。但阿福还是有些不放心,没办法,只能到时候想点别的办法,总之不能让他破坏手术就行。这时,青衣也领着药房的伙计回来了,还抬着一个大大的木桶,后面是几个伙计每人手里拎着一个桶。阿福看到他们,便对几人直接说道:“金秀姑娘和青衣留下,其他人先出去。”
几个大男人看到大木桶的时候就懂了,挨个退了出去。到了门口,陈大夫突然就跳了起来。“啊,你你你,你是……”杜百草看他惊讶的样子,背着手神气的哼哼了两声,算是认了他的猜测。陈大夫这下高兴了,屁颠屁颠了追了出去,王大夫和阿福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底看到了笑意,也跟着出去了。伙计们将木桶摆好,又把配好的药水都倒了进去,阿福试了试水温,就让金秀将段青鸾给脱了个精光放到了桶里。昏迷不醒的人只能软踏踏的靠在边上,金秀看到她如今紧闭的双眼,还有那像死人一样的脸色,眼泪吧嗒吧嗒的就开始往下掉。“先别哭了,扶好她。”
金秀不敢再哭,而是和青衣一起一左一右的扶着段青鸾,阿福就站在她的背后,手上拿的是焦旭为她打制的金针。这套针完全是按照阿福在异世使用的那套定做的,到手之后这还是第一次使用。阿福轻轻的摩挲着针尾,仿佛在和一个老朋友打招呼一般,瞬息之后,阿福便开始给段青鸾下针。从她的脊柱开始,最后一针落在头顶。扶着段青鸾的金秀就看见一直以来昏睡着像一个死人一般的段青鸾脸上逐渐露出痛苦的神色,就连身体都开始止不住的颤抖。金秀吓坏了。“喜神医,我家公主这是怎么了?”
金秀情急之下竟将平时的称呼喊了出来。阿福面不改色,沉声呵斥道:“扶好了。”
哪怕心疼的眼泪不停的下落,金秀却不敢再乱动分毫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高兴的还是难过的。高兴的是这么长时间了,公主终于有了反应,难过的是看着她这么痛苦,她恨不得代公主受过。可这个时候自己不能添乱,生怕自己失神乱动了一分,就加剧了公主的危险,只能一直保持这这个动作不敢乱动。一刻钟后,阿福将段青鸾身上的金针取下,就在她将最后一针金针取下时,段青鸾的脸色一变,竟生生吐出了一口黑血。“公主!”
金秀脸色大变,惊叫出声。她这一声几乎破音,一直守在外面的穆青和杜百草几乎是瞬间就跑到了门口想要推门进来。好在王大夫和陈大夫立刻从刚才那声惊呼中反应过来,一把拦住了两人。“阿福不会乱来,你们现在不能进去。”
王大夫死死地拽着穆青,不让他推门而入。陈大夫也将杜百草死死的抓着,一边劝道:“阿福这丫头向来稳重,而且她的医术绝对在你我之上,你现在进去有可能是帮倒忙啊。”
杜百草脸都急白了,顾不得形象的就在门外大喊了起来:“青鸾,青鸾,金秀,你家主子怎么了?”
此时的金秀看着段青鸾恢复红润的脸色,再听到门外杜百草的喊声,立刻发现自己刚才差点闯祸,赶紧回应:“杜老,小姐没事,小姐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