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龙颜圣和杨琳琳吃完回到别墅,别墅里才陆陆续续有人起床了,正在客厅做晨练的萧相平和姜咏戈看到两人一起回来,都大吃一惊。萧相平自然是开心的,姜咏戈内心不悦,脸上也不能表现出来。此时萧细迟才起床,她昨天晚上一夜胡思乱想并没有睡好,早上起床头发乱糟糟的,眼底都有黑眼圈了。她也看到了陆龙颜圣和杨琳琳有说有笑的并肩回来,还一起相约出门,说是要去博物馆。她的眼神瞬间就变得幽怨了,陆龙颜圣和杨琳琳还没走出门口,她就扯著姜咏戈的手,说道:"妈,你看!"姜咏戈怕萧相平看出端倪,她拍拍萧细迟的手,见后者还是没有收起情绪,她瞪了她一眼,让萧细迟先回房了。送走了陆龙颜圣和杨琳琳,姜咏戈才有空去萧细迟的房间里找她,萧细迟一看到她就发脾气:"妈,你不是说,他也会怀疑萧兮钰吗?"姜咏戈也很头疼:"不应该啊!""妈,我早就说了,萧兮钰不是当初的萧兮钰,陆龙颜圣也不是当初的陆龙颜圣了,你的那一套失效了。"以前姜咏戈也不信这些,但如今亲眼所见也由不得她不信了。萧细迟还在旁边发闹骚:"妈,你说现在怎么办嘛!""还能怎么办!你别盯着陆龙颜圣了!你现在没有退路了,你要是不能让陆临喜欢你,那咱们就真的是满盘皆输!"姜咏戈痛斥萧细迟,萧细迟心里是很不服气的,她觉得造成今天这个局面都要怪姜咏戈,现在她还来骂她!母女两的心情都不好,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杨琳琳和陆龙颜圣。在去博物馆的这一路上,杨琳琳的话一直都没停,絮絮叨叨的,一会儿问陆龙颜圣还有多远,一会儿问博物馆大不大。她实在是太期待来这个博物馆了。杨琳琳选择来首都的一部分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新出的古墓,她自己一个人肯定是找不到地方的,如今趁著这个机会能够把陆龙颜圣拐过来,可谓是一举两得。墓主人的身份还在调查之中,按理来说这种还没有找到墓主人身份,还有陆多古物还待鉴定墓葬,现在就对外展览为之尚早,但是如今《春于集》这本诗集大火,博物馆也想蹭一波热度,所以才匆匆办了这个展览。因为可供参考的东西并不多,展览只对外开放一个小时,杨琳琳他们来早了,只能先观看其他的展览。到了博物馆,杨琳琳就跟回家了一样,这里的很多东西她都非常熟悉,有些时候她还会犯个强迫症,看着那些没有摆对位子的展品,恨不得把手伸进玻璃柜里帮他们挪一挪。她这个样子,引起了保安的注意,以至于她每经过一个地方,保安都严密戒备着。杨琳琳也发现了,她扯了扯陆龙颜圣的衣袖,小声地说道:"我觉得那里的几个人,对我们图谋不轨。"陆龙颜圣早就注意到保安的异样了,她将一直几乎快要趴在玻璃上的杨琳琳拉直,站好,说道:"他们不是对你图谋不轨,是怀疑你图谋不轨。""我图谋不轨?就为这些玩意?"杨琳琳忍不住吐槽起来。"我的天,这些个锅碗瓢盆,有什么好值得我图谋不轨的?"她以前好歹是皇后,便是金樽玉盘放到她面前,她都不见得眨一下眼睛。那些人居然会怀疑她想偷这些木盆木碗?看不起谁呢!陆龙颜圣也察觉到杨琳琳生气了,他很理智地选择转移话题。"展会快开始了,咱们去那边看吧。"杨琳琳倒是好哄,一听说展会要开始了,就忘了自己还在生气了,赶紧跟着陆龙颜圣,去参观春于集展会。在展会开始之前,门口已经站满了准备进去参观的人,大部分以年轻的女生为主,博物馆还专门派了个解说员来解说,周围还有工作人员在给每个想进去参观的人发了一张介绍卡。介绍卡上面主要写的还是《春于集》里的那些诗,封面上八个大字:东林已盛,春于可栖。陆龙颜圣看着这上面的文字出了神,这种故意作古,仿著毛笔字写成的样子,比昨天他在晚上搜资料看到的冷冰冰的样子更戳人心。他的心脏有一块地方,隐隐地难受起来。这种难受随着两人走进展馆感受越发强烈。踏进了《春于集》的展馆,杨琳琳也安静了很多,她走过每一个展品陈列柜,其实可以陈列的不多。这个墓主人简直可以用清贫来形容,棺椁上甚至都没有贵族常用的彩漆和花纹,若不是他的墓里面存在着陆多的书,里面的文献对现代人探究那个还不为人知的朝代有重要的意义,他也不至于引起学术界这么大的讨论。一排排展品走过去,杨琳琳一会儿觉得像是周东林,一会儿又觉得不像,因为展品里展出的这些东西,就是她在古代的起居用具,实在是太平常了,任何人都可能有。因为棺椁腐化严重,所以此次展览并没有展览墓主人,那本备受关注的《春于集》被一页页地展开,放在展柜里,前面挤满了拜读的人。对这本诗集,杨琳琳已经能倒背如流了,她对这个不感兴趣,她想去看看更多关于墓主人的信息。绕过春于集展馆,这边就冷清陆多,这里陈列的是墓主人墓葬里的衣物,还有他的随身物品。可以看得出来他一身实在是凄苦,衣服也不是什么华贵面料,经过岁月的腐蚀,早就变得破烂不堪。唯一一个还算是能看的物件,是个玉器,但是也是碎成了一截一截的。杨琳琳蹲下来看才发现,这个玉器陈列的台子下面,还附着一张照片,那是工作人员根据玉器的形状拼凑复原的图片。图片上,几块碎片被拼成了一个伤痕累累的玉簪。这个簪子,一下子就抓住了杨琳琳的眼睛。这……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