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离开后,谢闻撇了一眼桌上的名片,只见上面写着:书法协会会长刘文墨。他没有去拿这个名片,任由它在桌子上静静的摆放着。“喂,你这上面写着专治疑难杂症,那你能看出我有没有病吗?”
一个极为嚣张的女人穿着一身红裙,坐在谢闻桌前的凳子上,但是眼神却一直没离开过桌上书法协会会长刘文墨的名片。谢闻不是没注意到女人的目光,但是却没有理会,更是没有理会女人的问题。“哼,说什么专治疑难杂症,我看你就是一个骗子。”
女人把谢闻的不理会当成了心虚不敢说,态度更是嚣张了。谢闻瞟了一眼女人,语气平淡,但话却极为不客气的说道:“房事过度,阴虚血亏,不需我治。”
这话一出,天桥上看热闹的人眼神都变了。“啊,这个女人怎么这样?”
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红着脸不敢再看女人。两个男人交头接耳的也在议论着:“不是都说女人三十如狼似虎吗?我看她就差不多吧。”
“呵呵,我看你就很喜欢这种女人吧?”
“去去去,一边去,我看你才是喜欢她吧......”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女人又羞又恼。“胡说八道,我看你就是瞧不出来吧。”
虽然被谢闻说中,但她却不能承认,只好反过来咬他。“两颧潮红,面无血色,手脚微颤......”每说一个症状,女人心都停了一拍。“还要我继续说吗?”
女人惊慌失措的跑了,跑走之前还不忘把谢闻桌上那张名片给拿走。“这个人看来还是有点实力啊。”
“嗯,看着也不像是骗人的。”
“要不然刚刚那个女人也不会跑。”
“我看啊,那个女人就是他请来的托吧。”
“这么年轻的医生,看一眼就知道你有什么病,你敢相信吗?”
“你这么一说到也是哈......”“.......”经过女人这么一闹,看热闹的人有一部分开始觉得谢闻是有点实力的。而还有一部分则认为刚刚的女人是谢闻安排好的托。谢闻对此依然不管不理,守着他的摊子。突然一个满脸胡渣,尽显沧桑的男人走到谢闻的摊子前面坐下:“你能看出我身上有什么病吗?”
“不育。”
谢闻看了一眼男人,淡淡的说出了两个字。没错他的确不育,所以这两个字一出,男人神情开始激动了起来。他要确定谢闻到底是不是靠猜出来的,所以继续问道:“还有吗?”
“肠胃不好,风湿腿,失眠......”谢闻也知道男人是在试探他,但也没有生气,用上望气的功夫,再加上玄天心法的辅助,看着男人把他身体所有的病都挨个说了出来。等谢闻说完最后一个,男人再也忍不住激动的心一下就向他给跪下:“神医,求求你,救救我妻子,她,她快要不行了。”
看着男人狼狈的模样,其中一个看热闹的人好心的提醒他:“你别求他了,他就是一个江湖骗子,你妻子要是得病了就赶紧送去医院治疗吧。”
男人哪里听得进去别人的劝说,经过刚才的亲自测试,他认定了谢闻就是神医。其实在谢闻摆摊的时候男人就已经上了天桥,他不是没看到谢闻招牌上写的什么,而是觉得自己妻子的病,连最好的医院都没办法,一个天桥摆摊的江湖术士又能有什么办法,而且这个江湖术士还那么年轻。所以他也和其他人一样以为谢闻就是一个骗子。从谢闻说男人没病开始,到后面看了一眼女人就说清楚她身体的情况后,他那原本已经绝望的心,升起了一丝希望。这才有了刚才那一幕。谢闻看了一眼跪在他面前的男人:“什么病?”
“医院检查不出来,我们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病。”
男人越说越心痛,他宁愿得病的人是他,也不愿意他妻子受这种折磨。“症状。”
医院诊断不出来的病,可不就是疑难杂症吗?这可真是刚想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男人立马说起了妻子的症状:“一开始,我妻子只是轻微腹痛,但是后来竟然每隔三天就痛一次,到现在每天都痛,吃什么吐什么,头发都已经掉光了,整个人病的只剩下一副皮包骨,躺在床上不能下床。”
“带我去看看。”
光听症状谢闻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测,但他还需要亲眼去验证一下。“谢谢神医。”
男人见谢闻愿意去救治自己的妻子一时高兴的差点没跳起来,但是一想到自己的情况,脸色霎时间就变得惨白心头的那抹希望又变成了绝望:“但,我,恐怕没钱请的起神医......”他为了救妻子,跑便了全国大大小小的医院,全部的家当也都花了个精光,无论中医西医,最后没有一个人能够诊断出病因,更别说治好了。谢闻无所谓的摇摇头:“我不收你钱,但,怎么治你得听我的。”
他这么麻烦的弄这一切可不是为了钱财的。男子一听谢闻不收钱,而且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心里的希望比一开始更大了:“神医,只要能救我妻子,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带路吧。”
看着谢闻和男人一前一后的离开,看热闹的人纷纷摇了摇头。到了男人的家后,男人把谢闻带到了自己妻子床前。男人看着面色憔悴,几乎奄奄一息的妻子,心中痛苦万分,带着一丝哽咽的解释了一句:“医院诊断不出我妻子的病,也没办法治疗,所以只能在家。”
谢闻上前给女人把了把脉,本来已经猜测出七八分的病因,现在更是能确诊了。“她得病我能治,但是......”这个女人因为这个病无论是生命力还是精神都已经是强弩之末,如果没有什么东西吊住女人的命,只怕根本承受不住他的治疗。“但是什么?神医有什么问题,您尽管说,我......能承受的住。”
大不了就是随妻子一起去了,男人想着,如果妻子活不了,那他活着也没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