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东市是临海的一个小城市,而岭东市西北有一个叫西湾村的一个偏僻村落,这里临海又靠山,风景如画,其山上一处树林有一座小木屋,然而这片树林和小木屋却是连当地人都不敢轻易踏入的地方。小木屋位于竹林的后方,屋外有篱笆围栏,木屋院子一角种满了各种的药草,另一边还晒了不少干药材,此时小木屋房门紧闭,但是从天窗飘出来的水雾气说明了屋子里是有人的。此时小木屋里,谢闻正在房间里泡着药浴,一旁的谢景天则在观察谢闻的情况,时不时的给谢闻的浴桶里加入各种药材。谢闻一边泡药浴,一边忍受着体内绮罗仙毒的折磨。就在这时,树林里传来了一阵动静。不说谢景天,就连正在受着绮罗仙毒折磨的谢闻都听到了动静。谢景天皱着眉看了一眼明明关着的大门,顶着大门那边看了一会儿才转头向谢闻说道:“你继续泡,我去外面看看。”
走出小木屋,谢景天直接站在院子里等着人过来。果然没过一会儿,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男人搀扶着一个女人来到了小木屋外。男人看到站在院子里的谢景天以为他就是“邪医”扶着女人就跪下:“邪医大人,求您救救我妻子,只要能救她,不管邪医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哪怕要我这条命。”
古武中医的基础是望闻问切,谢景天只是一眼就看出看着女人到底是什么病,而且可以断定这个女人熬不过三天。这病对外人来说或许很难,但对他来说不过一天就能彻底治好,但他没有办法出手,这几天正是谢闻压制绮罗仙毒的紧要关头,他必须时刻守着谢闻才行,无奈下只能叹了口气拒绝道:“你们既然来了应该也知道这里的规矩,更应该知道每月十五到二十这几天这里不会接任何病人,你们回去吧。”
男人不停的对谢景天磕头,祈求他能破例救自己的妻子。谢景天对男人的行为摇了摇头,唰的一下独自进了房间。男人不管,依然一直磕头,哪怕谢景天已经进屋看不见他,磕的头都破了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女人不忍心,撑着虚弱的身体就对男人摇头示意他不要再继续磕头了:“我们回去吧,邪医的规矩不可能因为我们就破例的。”
男人不管依旧磕他的头,每磕一次就向里面喊一次让邪医救他妻子的话。这让本来就因为绮罗仙毒毒发折磨的谢闻更加没办法安心运功压制身体毒素,导致毒素一直在谢闻的身体流窜折磨着他。谢景天看着因为外面动静没办法安心压制毒素的谢闻,对外面的那对夫妻更是不待见了,正准备去赶人的时候,谢闻突然忍着痛开口:“爷爷……外面的人…您能救就帮一下,不能救就让他们赶紧走吧,我……我感觉我快压制不住绮罗仙的毒了。”
谢景天本来就担心谢闻压制不住毒素,看着孙子被外面的人影响,一怒之下出门直接将这夫妻丢出了树林,然后又重新在树林里布置了一个简单的迷阵。被丢出树林的男人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女人,眼神狠戾的看了一眼树林方向:“月儿我们走,天医门邪医,今天的事我记下了。”
女人看着自己丈夫为了他各种低声下气,最后还吃了闭门羹心里更不是滋味,原本还想让他算了不要去计较了,话到嘴边又没说出来。而回到木屋里的谢景天继续帮谢闻压制绮罗仙毒。五天后,谢闻泡的药浴已经由原来浓稠米白色变成了诡异的粉色水。“终于彻底压制下去了,闻儿,你看看还有没有哪里还痛的吗?”
谢闻摇摇头:“没事了爷爷,这么些年也都过来了,而且你不是说了这绮罗仙毒也不是无药可医,只要我的玄天录修到九级就会有绮罗仙毒的解毒药方了。”
谢景天看着这么懂事的谢闻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明明只是二十岁的孩子却生生活成了像他一般年纪的老头。“阿闻,你现在才二十岁,你应该出去多交交朋友,见见外面的世界,而不是每天和我这个老头子在这荒山野岭的浪费青春。”
“爷爷……”“邪医出来!”
谢闻这才刚开口,外面就传来一声厉喝。谢闻一出来就看到一个中年男人带着滔天恨意在小院外:“我就是邪医,你找我?”
谢闻确认自己根本没见过这个男人,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了他,不过这么些年来因为他不出手救治而来小木屋找他麻烦的人就一直都没少过,他也都是一个个给解决打发了的。男人看着谢闻承认自己是邪医,而一旁的谢景天也没有认出他,气的直接二话不说就冲上去向谢闻出招。谢闻单手都应付如流,不过越看男人的招式越疑惑,这个男人起手式用的是太极,但是后面又用了霹雳掌,飞霜腿。谢闻不再继续让他,以内力运转在手直击男人的大穴,瞬间让他动弹不得。还没等谢闻开口,谢景天直接问了一句:“太极,霹雳掌,飞霜腿,漠北千家和你什么关系?”
男人哼了一声:“我和你们只是我个人的恩怨,和千家没有关系。”
“哦?和我个人的恩怨?”
谢闻一听是和他的个人恩怨倒来了兴趣:“我倒想知道你和我到底什么恩怨?”
“你是五天前带着妻子过来求医的人?”
谢景天突然想起来这个人到底是谁了,不过不怪他忘记,毕竟在谢景天的心里没有谁比谢闻的生命安全重要。“没错。”
谢景天的话也让谢闻猜到了一些事情的因果,不过他可不会因为这样而内疚,他这“邪医”的名头可不是白叫的。谢闻觉得男人的想法很是好笑:“你既然是漠北千家的人,又会带着你妻子过来找我,那对我的规矩不会不知道。我每月十五到二十号这五天我不会接任何病人,这条规矩我想你应该不会不知道,所以……要我说害死你妻子的人不是我,而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