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多的时候,时妍可收到了季斯槐发来的消息,让时妍可先睡,他晚点回去。时妍可知道季斯槐忙,直接回了好,让他注意点自己的身体。然后就没有等季斯槐的回复了,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给季斯槐留了盏微弱的暖光灯,渐渐的闭上了眼睛。凌晨三点多的时候,一辆黑色的宾利缓缓的停在了时家的门口,季斯槐从车子上下来,大步往里面走着,举手间透着急又小心。时妍可为季斯槐留了门的,季斯槐轻轻一推就打开。黑色的大床上,微微的拱起一块,暖色的灯光打在时妍可的头发上,营造出朦胧的气氛,细长的胳膊露在黑色被子的外面,在黑色被子的衬托下,白皙的皮肤显得更加的白了。看到时妍可为他留灯,季斯槐的胸口微微的颤抖下,心里被爱意包裹着,捏手捏脚的走进房间,轻轻的把门关上。进去后,先是帮时妍可把露在外面的手臂放到被子里面,看着她安静的脸庞,季斯槐的手不自觉的摸了下,感觉在公司忙碌一天的疲惫都没有了,转身去了浴室。洗澡的时候,水声刻意的放小,生怕把大床上的时妍可吵醒了。他的太太,他知道,是有点轻微起床气的人。季斯槐掀开被子的一角,躺在时妍可的身边,时妍可似乎是有感应似的,身体直接滚到了季斯槐的怀里,脸往季斯槐怀里靠。睡觉的时候往季斯槐的怀里靠,已经成了时妍可下意识的动作。等时妍可在季斯槐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后,季斯槐把敢轻轻的搂住时妍可,手下意识的远离时妍可的侧腰,他知道时妍可这里还有淤青。这一夜过的平静而又安稳。暖黄色的太阳透过厚重的窗帘射进大床上,时妍可下意识的翻了个身,有点热,手脚也往被子外面伸。然后,她感觉到有人拿着她的手往被子里面放,时妍可都不用猜是谁,纤细的手臂直接揽住季斯槐的脖子,脸撒娇似的往他的脖颈上靠,用还没完全清醒的嗓音,道:“老公,抱!”
要是说刚刚和季斯槐在一起的时候,时妍可面对季斯槐,心里还会有害羞感,但现在吗?在季斯槐面前,撒娇卖萌样样精通。季斯槐的手臂顺势抱住时妍可的后腰。这腰很细,很软,他的一个手掌就完全可以覆盖住。“好,抱!”
季斯槐低沉的嗓音道,把怀里的人抱的更紧了。两人在床上腻了会,眼看就快到登机的时间了,时妍可才拉着季斯槐起了床,和时家二老说了之后,就由家里的司机送两人去了机场。阳光明媚的天,时妍可和季斯槐登上了飞往Y国的飞机。在头等舱里,四周的旅客都已经安静了下来,时妍可借着微弱的光去看身旁正在闭目养神的季斯槐,脸上似乎泛着不正常的红。她犹豫片刻,还是伸出自己白皙的手掌覆在了季斯槐的头顶上。滚烫的温度,和她微凉的手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季斯槐在发烧,体温突然比她高太多。时妍可的心里都是担心,还有心疼。她的手刚要拿开,错不及防的被季斯槐的手心握住,力道很紧,外面微弱的阳光透过帘子照了进来,加深了他俊美的脸庞,连眼神都比以往更加的深情,温柔的唤时妍可的名字,“妍可。”
时妍可的心里有些自责,心里对他的心疼又多了几分,“斯槐,你发烧了,我去找空姐找点退烧药给你吃。”
季斯槐似乎是不知道自己发烧了,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发烧的,用他那一双含情的桃花眼看着时妍可。“吃点退烧药好的快。”
时妍可见季斯槐不说话,又道。自从和季斯槐在一起后,她没有见季斯槐生过病,所以不知道他是不是特别讨厌吃药。季斯槐感觉到额头上面被一出柔软触碰到,听着时妍可声音中的柔情,感觉自己的心脏都慢了半拍,“妍可,亲下。”
时妍可顾忌到头等舱里还有其他的旅客,但心里还是不忍心拒绝季斯槐,背背周围人的眼,低头在季斯槐的唇上轻轻的啄了下,低声道:“季先生,满意了吧?”
季斯槐舔了舔有些干的唇,对着时妍可点了点头。时妍可抿了抿唇,对季斯槐笑笑后,便将空姐喊了过来,普通的退烧药,飞机上是有的。时妍可要了两粒退烧药和温开水,把药送到了季斯槐的嘴边。“张嘴?”
时妍可道。“老婆,不想吃药,我的身体我知道,很块就会退下去了。”
季斯槐有点抗拒,他看着药就感觉苦。时妍可摇摇头,“不行,你说过你的身体我做主,快,张嘴吃药。”
季斯槐在时妍可温柔的坚持下,眉头皱了皱吞了药,吃完药后,季斯槐握住了时妍可在毯子上的手。时妍可很自然的和季斯槐十指相扣,歪了歪头,脑袋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季斯槐的喉结滚了滚,又想亲时妍可了。生病的人特别没有安全,季斯槐就是这样,总想着和时妍可靠近一点,在靠近一点。在季斯槐低头下的时候,都没有想过避开,浓密的睫毛慢慢的闭上,接受季斯槐这个滚烫的吻。季斯槐的手臂搂住她的肩膀,起先还算克制,后面越发的激烈,就想和她这样到天荒地老。时妍可不敢有什么反应,怕被周围的人听到两人暧昧的声音。到最后,时妍可的脸越发的红,头紧紧的贴在他的胸膛,指间紧紧的揪住他的衬衫。一吻结束,季斯槐放开了时妍可,严严实实的把时妍可包裹住,低声道:“嗯,睡吧!”
一切都安静下去后,飞机在天空上平稳的飞着,头等舱内格外的安静。吃完退烧药后的季斯槐,很快进入了梦乡,而时妍可因为季斯槐那个绵长的吻,久久的睡不着,抬头就看到季斯槐俊美的脸庞,嘴角不自觉的勾出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