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监控视频开始到我砸了平板电脑，乔振华除了最初陈述之外，一直都没有开口发表意见。此刻面对我的追问，他面色冷沉眉头紧蹙：“央央，我承认我对不起你的生母，经过这件事情我也意识到郭盛莲确实有问题，但凉星也是我女儿，何况股东们最终的结果并没有支持检举立案！”
乔振华说完把股东们内部的投票结果递给我。七个人，四个不支持立案调查，两个弃权，只有一个支持。而不记名投票的字迹中，我清楚的认出了乔振华的那个，他居然是唯一支持检举立案的人！我看着这个结果，心中五味杂陈。“爸……”我哽咽开口，欲语泪先流。乔振华也是满脸的疲惫：“央央，如今的乔氏集团不是我的一言堂，股东们的结果才是最终的处置方案，你都看到了，如果是你，你难道就能改变结果吗？”
这个问题宛如巨石压在我的心头，和乔振华分开之后，我整个人都有点提不起劲。漫无目的的走在街头，甚至忘记自己是开车来的，直到汽车的鸣笛声在身边响起，我才回过神。。“乔暖央，你这是怎么了？”
霍厉寒放下车窗看着我。“何必明知故问呢，乔氏集团董事会内部的投票结果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我斜乜了他一眼。霍厉寒欲言又止，沉默了几秒继续问：“那你吃饭了么？爷爷让我联系你，你也没接电话。”
“刚在去见乔振华，怕被打扰所以手机关机了。”
我面无表情的看向他：“爷爷找我干嘛？是身体不舒服吗？”
霍厉寒摇头：“是爷爷做了全身体健，检查结果出来了，他不让我看，非要找你。”
我怔了一秒：“行吧，那你开车带我去见爷爷。”
半个小时后，车子抵达了霍老爷子的别墅。霍爷爷精神不如之前，但他还是关切的问我：“央央，吃饭了没，看着怎么气色不好呢？”
“我忙着备考，还得工作，所以饿瘦了点。”
我挤出微笑来：“不过我确实饿了，爷爷咱们一起吃点东西吧。”
“好啊。”
霍老爷子答应的同时，扭头看向霍厉寒：“小寒，你去点些央央爱吃的菜。”
霍厉寒楞了下，皱了皱眉。“爷爷，他哪知道我爱吃什么。”
我冷笑了声。“央央，小寒当然知道，我体检的时候在他耳边唠叨了无数次，他记忆力不至于那么差。”
霍老爷子呵呵一笑。等霍厉寒出去点餐后，霍老爷子满脸慈爱的握着我的手：“央央，是不是因为乔氏集团的事情在发愁？”
不等我回答，霍老爷子又说道：“往爷爷猜猜看，他们这些大股东是不是不打算让司法部门介入？”
我点了点头，苦笑道：“股东们提前搞了个不记名投票，一共七个人，四个反对。”
霍老爷子对这个结果，果然毫不意外，他问我：“央央，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
我能力有限，即使不甘心也没办法左右股东们的决定。“爷爷，我怎么想的根本不重要。”
我闷头补充。霍老爷子摸了摸我的头：“其实你父亲心中也有一杆秤，但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上市集团就是这点麻烦，遇到大事必须要股东们表决才行，小寒何尝不是这样呢？他也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啧，霍厉寒也有身不由己的时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