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缘已经知道阿力的真实身份,不免有些慌张,“他还想抢可可。”
席卿川,“他不敢。”
“那万一...”棠缘还是没办法放下心来,季可可这一次被掳走,足以让她记一辈子了。“交给我,别担心。”
席卿川拍拍棠缘的肩膀,“一起去见见他?”
棠缘想了想,“好。”
陈少安带路,席卿川带着棠缘来到了关押阿力的船舱。和阿力关席卿川的房间不同,关押阿力的房间乱糟糟的,不少的杂物堆在一遍,整个船舱一点光亮也没有。棠缘跟在陈少安身后,先于席卿川下楼梯,席卿川守在她的身后,握住她的手腕,“小心一点。”
棠缘挣扎了一下,席卿川紧拉着她。挣脱不得。“好。”
陈少安,“咦。”
席卿川,“别逼我踹你下去。”
三人的声响惊动了阿力,阿力抬起头,见到来人后,咧嘴笑了。“席总,我按照总统套房的规格欢迎你,你就这样对待我,太小气了吧。”
“你是受人之托,我可没有。”
席卿川站到他面前,看了眼给他送来的吃食,“闹绝食是小孩子的把戏,你不合适。”
阿力撂下脸来,“少废话。席卿川,你堂堂席家掌门人,非要握着我们白家的继承人不放,没事找事。”
棠缘开了口,“季可可是我的孩子。”
阿力这才注意到棠缘,他眯起眼睛,“我记得你。当年是你带走了少奶奶和孩子。”
“纠正一下,”棠缘蹲在他的面前,缓缓的说:“是你们家少奶奶求着我收养她的孩子。”
“而且当年要不是我,死的就是她和可可两个人。”
阿力挑眉,“你的意思是,我还要感谢你不成?”
棠缘笑笑,“你想要感谢我,我欣然接受。但是你想要带走季可可,想都不要想。”
“就凭你也想要和整个白家作对?”
阿力嘲讽一笑,“女人,你把这一切想的太简单了。”
“四大家族之间的浑水不是你可以掺和的,更何况现在又多了个DW。”
棠缘看着他,“你们之间的事情与我无关,我会保护好我的孩子,带着他好好生活。”
阿力摇头,“只要那孩子身上流着白家的血,你与这些事就脱不了干系。”
“阿力,你的话有些多了。”
席卿川清冷的声音扬起,阿力看向他,“你现在大可以把我丢下去喂鱼,我可以告诉你,这件事情不是死了一个我就可以解决的。”
陈少安笑了,“我听明白了,你们白家本身对这孩子也没什么感情,无非就是缺个继承人。”
“你也姓白,你找人生一个不就完了。”
席卿川:“......”棠缘强忍着自己的笑意,“你说的没错。”
“你们说的是什么话!”
阿力终于露出了怒色,“家族血脉,岂可玷污。”
陈少安不解,“你的血脉就玷污你们家族了?这么说,你身上也不全是白家的血啊。”
“那你干嘛给别人卖命?好奇怪啊。”
棠缘笑出声,“哈哈哈。”
就连席卿川都忍不住赞叹,“你可真是个人才。”
陈少安,“承让承让。”
“够了!”
阿力呵斥道:“你们现在就杀了我,如果我活着离开这里,我肯定要带走小少爷。”
棠缘蹙眉,“不可能。”
陈少安淡定的掐住了阿力的脖子,“那我掐死你算了。”
“你来!”
陈少安还真的去掐,席卿川冷声道:“少安,别闹了。”
他抬起阿力的下巴,“告诉我,潜伏在海城的阿肆究竟是谁。”
阿力撇了席卿川一眼,“不就是你?”
“阿力,”席卿川沉声道:“我想你应该明白一个事实。”
“你的那位合作伙伴,从始至终都不是真的想让你带回可可,他甚至还想杀了他。”
阿力完全不信,“你不必说这种挑拨离间的话。”
“那你看看这是什么。”
席卿川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彩色的小药丸,丢给了阿力。阿力下意识的接过,仔细的嗅了嗅,随即脸色大变。“这是剧毒!你从哪里弄来的?”
“可可的身上。”
席卿川平静的说:“是我检查可可有没有受伤的时候发现的。这种药物不需要吞服,只要带在身上,等它挥发就可以杀人与无形,用来对付一个四岁的孩子最好不过了。”
阿力摇头,“我怎么确定是不是你搞的动作。”
“你大可以选择相信你的合作伙伴,我只是提醒你而已。”
席卿川满脸淡然,“我猜,你的那位合作伙伴应该也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最不济也和我之间有利益的纠葛,你觉得白家的继承人死了,对他是有利还是有害呢?”
从阿力迷茫的眼神中不难看出,席卿川的话已经起了作用。“你连人都分不清好坏,凭什么要我把孩子交给你。”
席卿川揽过棠缘的肩膀,“缘缘,我们走。”
棠缘跟着席卿川离开了船舱,海风吹来,让她清醒了不少,开始后怕起来。“你方才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席卿川正欲隐瞒,便对上了棠缘严肃的眼神。他无奈的笑了,“缘缘还真是聪明。”
“是真的,阿力带去的人里有内鬼,我猜那位肆先生应该是想要害死可可嫁祸给我,这样你就再也不会原谅我了。”
棠缘愣了愣,“你的意思是,他不仅要害死我的孩子,也要我恨你?”
席卿川不置可否,棠缘微微瞪大了眼睛,“为什么?”
“等我们把人找出来就知道了。”
他的手搭在棠缘的肩上,“别站在这里吹风了,我们回去吧。”
海城。负责看护秦凤至的人签完了最后一页文件,看向坐在自己对面仍旧优雅从容的妇人,“秦董,您的保释手续已经办好,可以出狱了。”
“多谢。”
秦凤至起身,理了理鬓边的白发。四年的牢狱生活并没有改变她多少,有钱人坐牢总归是和别人不一样的。她在监狱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出了门,门外,老鲁正在风中等着她。“秦董,”见人出来,老鲁迎了上去,“终于结束了。”
“结束?”
秦凤至抬眼看了看外面的天,“里面四方的天和四方的墙,让我意识到,有些事其实才刚刚开始。”
“席卿川呢?许久不见他了,也不知道他过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