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琴也没争着,放手给吴金。小果抓着自己的筷子,笨拙的吃着。吃完饭,吴金洗碗出来便不见小果和吴大年。“娘,父亲带小果出去了吗?”
吴金擦拭自己手中的水迹。低头裁缝的陈秀琴含糊的回答,“你爸带小果去摘果子吃了。”
“还别说,你种植要是也这么厉害,小果就有口福了。”
陈秀琴打趣的说道。倒是并未奢望吴金真的在种植方面,能取得像水产一样的成绩。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吴金眸中露出几分茅塞顿开。“娘,你有没有什么开花的种子?”
吴金三两步来到陈秀琴身旁。他脑海中又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听见吴金的话,陈秀琴狐疑,“你要种子做什么?”
农家人少不得要备着这些种子。陈秀琴起身拿过一把种子,“这些是向日葵的种子,先前你二伯在县里要回来的。”
“我要一颗就好了。”
吴金取过一颗种子,转身回房。看着他风风火火的样子,陈秀琴没忍住摇头,“这孩子现在怎么每天都神神叨叨的。”
嘀咕一声,继续拿过针线裁缝。“也不知道能不能。”
吴金将种子放在床褥,取出自己收藏的灵液,倒入自己的水壶。起身又拿着种子和水壶出门。“大晚上的你去哪啊?”
陈秀琴抬头看向吴金。“没事,我就在屋外。”
吴金头也没回的说着。找到陈秀琴的盲区,在角落里挖了一个小洞。将种子扔下去,又扒拉土地埋起来。将准备好的灵液掺杂雨水,淋到那片土地,“植物吸收水分,或许能行。”
“粑粑,你在做什么呀!”
小果进院就看见蹲在角落的吴金。“小果回来了?”
吴金循声望去,看见小果满怀的芒果,上前接了几个。跟在身后的吴大年手中也是抱着红毛丹一类的果子。看着应有尽有。“怎么拿这么多回来了?”
陈秀琴也走了出来。“不多了奶奶,那边就剩下这些了。”
小果认真的抬头看向陈秀琴,鼓了股自己的腮帮子。他们到的时候,果园里的果子都被摘得七七八八,剩下这些歪瓜裂枣。陈秀琴拿过毛巾给小果擦汗,“那果园也不属于谁,自然谁都能摘了。”
“等粑粑有钱了将果园都承包下来给小果!”
小果欣喜的看着吴金,勾勒出自己的蓝图。“你爸爸要真这么做了,那就成地主公了。”
对于小果童言无忌的话,陈秀琴也很是好笑。吴金先是把村里八个鱼塘承包,剩下两个鱼塘给村里人。要是再将果园都给承包,多少会引来不满的声音。“进屋再说,夜里蚊子多。”
吴大年倒是没有想这么多。所有人各怀心思回到屋里躺在硬绷绷的床榻。倒是吴金睁着眼睛,一手无意识的拍打着小果的背后。内心思考承包果园的事情。若是灵液当真对种植也有效果,那么承包果园便是势在必得的事情。吴金却也思考到陈秀琴所担忧的问题。“不管了,明天看了结果再说。”
吴金怎么想都想不出个对策,索性就不想了。入梦,脑子都在想着灵液是否对种植有用。......“金子啊!”
房门被人拍响。睡眠极浅的吴金立时睁开眸子。确认小果还在熟睡后,吴金穿上衣服走了出去。“娘,怎么了?”
站在门外的是陈秀琴。看见吴金,陈秀琴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拽着他就离开了。吴金顺从的来到一个角落。陈秀琴压低声量抬手指着那个角落,“金子,这是不是你弄出来的啊?”
“什么?”
“就是我几个小时前拿给你的种子啊,这向日葵不是你种下的吗?”
许是害怕吵着小果的休息,陈秀琴压低了声量。向日葵三个字让吴金脑子清醒了许多。他入睡前都在想着种植的事情。眯眼循着陈秀琴的手指看去,吴金也看见了那微微摇晃的向日葵。“金子?”
陈秀琴摇晃金子的胳膊。她是半夜起来小解的,路过的时候就看见一个黑影摇晃。走进一看才发现是向日葵,当时没把她吓死。“是我种的。”
吴金坦荡的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他也不知道该用什么借口来推脱。“你种的?”
陈秀琴语调猛然拔高。随后又捂住自己的嘴巴,看了看小果的房间。确认没有动静,又拍打了吴金一下,“别吓唬我啊。”
“我没有吓唬你,你先回去睡吧,明早再给你们解释。”
吴金现在也解释不通,倒不如回去睡一觉。“行吧行吧。”
看着那摇晃的向日葵,陈秀琴满脸不可思议。有些恍惚的去小解,然后回到房中躺下。躺在床上任仍然没有反应过来。不明白短短几个小时,向日葵怎么就长这么高了。“所以昨晚的不是梦...”陈秀琴天亮就起床,重新来到那个角落。那明晃晃的向日葵顿时让陈秀琴有几分怀疑人生。“你搁这看什么呢?”
洗漱的吴大年从陈秀琴身旁经过,嘀咕的说道。不等吴大年走开,胳膊就被陈秀琴给抓住了,“嘎哈?”
“老伴啊,你就没有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吗?”
陈秀琴试探的询问。听见陈秀琴的话,吴大年方才发现那多出来的向日葵。“你啥时候在家里种这花的?”
吴大年随口一问。“昨天。”
陈秀琴想也没想的说道。“...昨天啊,买了多少钱啊?”
很显然,吴大年以为陈秀琴专程去市场买了这么大的向日葵回来自己种植。“不是我买得,是昨天你和小果去摘果子的时候,金子找我要种子种下的。”
陈秀琴有些出神的说道。整个人都没有回过神。她还以为自己做梦。“你唬谁呢?”
吴大年是一个字都不相信陈秀琴的,转身就朝着厕所走去。见吴大年不相信自己,陈秀琴也急了,“我说的是真的,金子的本事你也不是不知道。”
“不可能,你我是做什么的,见过哪个向日葵半天长出来的不?”
“我...”陈秀琴语塞。她也不知道该作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