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嘿嘿地冷笑:“如今整个青州城就是一座鬼城,哪里还有什么客栈啊,你要是能够在青州城找出一家客栈,这饭钱,住店的钱,我们一分不要。”
那个贼眉鼠眼的老头心里咯噔一下,这伙计的话不假啊,难怪他们一路寻来,好多客栈都关门了,原来是这个原因。贼眉鼠眼的老头登时如同漏了气的气球一般,脾气下来了:“可是就算这样,你也不能这么坑顾客的呀。伙计见对方说了软话,也没那么冲了:“客官,你有所不知,也不是老板故意抬高价格,你看眼下的青州城内,能保住命已经是万幸了,哪里还有人顾得上种菜,养猪养鸭的,这物价是一天比一天贵,府主都把自己的私库开出来了,但是也维持不了几日了。客官,你就将就着吃吧,能不能吃上这顿,能不能或者都是个未知数啊。说完,伙计重重地叹了口气,活着一天是一天吧,这样的日子还能有什么盼头啊。这股悲伤的情绪已经弥漫了全城,就算活着的人都充满了无比的悲观一旁的妮儿于心不忍地道:“大叔,不用这么悲观,我大哥哥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伙计那空洞的眼神中绽放出一丝希望,就如同点燃了一根跳动的烛火,虽然在风中摇曳,但是起码给人带来了希望。“嗤”那个贼眉鼠眼的家伙忍不住嗤之以鼻:“吹牛谁不会啊,这城里来来往往,多少名医师前仆后继,可是都无济于事,你一个小家伙,还能成事。”
“上人……”贼眉鼠眼家伙身边的那个彪形大汉刚刚开口说了一句,就听到那个贼眉鼠眼家伙连连干咳,他立即改口:“先生,我看这小子是没地方吃饭了,所以来讨好这伙计,骗吃骗喝来了,就他那样子,还能够治病救人,真是笑死人了。”
“就是啊。”
贼眉鼠眼家伙身边的另外一个彪形大汉忙不迭地开始唱起了双簧。“吹牛,哼,我大哥哥本事大着呢,才不是吹牛。”
妮儿生气地道。贼眉鼠眼的家伙脸上闪过了一丝狡黠的神色:“年轻人,要不这样,咱们俩打过堵,要是你能治好这疫病,我这辈子再不行医,一辈子给你端茶倒水。”
纪凌霄摇了摇头:“这个赌注我不喜欢。你一个糟老头子,又不是什么小姑娘,整天在我身边晃悠,我看了都想吐。贼眉鼠眼的家伙气得脸色发青:“你是不是不敢啊?这个家伙连激将法都用上了。纪凌霄眼里闪过一丝深意,这个家伙好像很不希望自己能够治好这场瘟毒似的,莫非自己先前猜测这场瘟毒是有人故意为之,这人就和眼前之人有关?见纪凌霄没有动静,贼眉鼠眼家伙身边的那个彪形大汉急了:“这个赌注不够刺激,咱们可以换个赌注,谁要是输了就吃屎。贼眉鼠眼的家伙瞪了一眼那个彪形大汉。吃屎?这家伙脑袋是怎么长的?这种赌注都能想得出来?那个彪形大汉嘿嘿地笑道:“先生,你放心,吃屎的肯定是他。”
贼眉鼠眼的家伙心中恼怒,这种赌注也能打得吗?那万一输了怎么办?他一想到那样的画面就恶心地连眉头都拧巴起来。“好。我应了。”
纪凌霄胸有成竹地道。他倒不是喜欢看这家伙吃屎,而是想要知道眼前的人到底什么身份,究竟和这场疫病的始作俑者有什么关系?纪凌霄一行人来到了街上,取出了随身携带的口罩,这些口罩是从蕴城那边带过来的,数量不多,但是足够他们这一路上使用的。当纪凌霄戴_上了口罩,那个贼眉鼠眼的家伙一愣,这个年轻人有点东西。他虽然不知道眼前这口罩是怎么做出来的,但是好像有点用处。自己这毒最容易从口鼻侵入,若是戴上了那玩意,瘟毒就不容易侵入了。这满大街之上,最不缺的就是病人。纪凌霄选了一个被瘟毒折磨得死去活来的人,然后取出银针,一把扎入,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刚才还奄奄一息的那个病人,情况好像好了不少。但是人们不知道那是不是回光返照纪凌霄从乾坤袋中取出了一瓶药液,这是先前在蕴城熬制的,然后将药液给病人灌了几口。半个时辰之后,病人的烧退了,浑身也不抽搐了,竟然还能够站了起来。这名病人扑通一声,跪在了纪凌霄的面前:“神医啊,神医啊,多谢你救了我一命,今生在下就是做牛做马也甘愿为您效命。’木子云扶了一把:“我不需要你为我做牛做马,我只希望你尽快好起来然后帮忙一起重整家园。“多谢神医,真是好人啊。”
这位病人感动得泪水直在眼眶中打转。“我说了我大哥哥很厉害的,你们就是不信。现在好了吧,快点去兑现赌注吧。”
妮儿骄傲地对着贼眉鼠眼的家伙道。贼眉鼠眼的家伙干呕了一声,然后狠狠地踢了刚才那个出馊主意的手下。吃屎,亏他想得出来。好吧,那就让你吃,还管饱。那个属下脸色为难地看着贼眉鼠眼的家伙:“先生,那不过是一句戏言罢了,我们凭什么听他的。贼眉鼠眼的家伙一听,也是,哈,我凭什么听你的。而且你竟然真的治好了病疫,那岂不是阻拦自己和董周的大计。贼眉鼠眼的家伙,一个眼神递给了两个彪形大汉,然后暗中作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两个彪形大汉会意,手上燃起了一阵黑色的光芒,然后一左一右朝着纪凌霄攻去。“小子,受死吧。突然间,周围的空气都变成一把把凌厉的刀,刮得脸生疼,两道黑色的光芒如同两个巨大的黑洞似乎要将纪凌霄吞噬下去。纪凌霄身旁的妮儿暴怒而起,打赌输了也就罢了,还想要出手伤人,真是太过分了。妮儿还只是个小女孩,平日里也不见得她有多勇敢,但是当她瞧见有人要攻击纪凌霄的时候,她想都没想,就跳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