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看到二个人如临大敌的模样,顿时哈哈大笑。
有意逗他们一下,手指在四下一划,接着指了指地上的尸体道:“就是他们。”
彪形大汉和刀疤男看到江寒并不是说他自己,心中松了一口气,可看到他指的凶手是三具死尸之后,眉头又皱起:“这位兄台在说笑吧,他们怎么可能自己杀死自己呢?”
江寒玩味的表情变得郑重起来:“这么大的事情,我当然不会说笑了,因为我有证据。”
“证据,什么证据,在哪?”
彪形大汉和刀疤男听得云山雾罩,完全被江寒搞糊涂了。
江寒道:“自然是这尸体上的伤了,根据死者身上的致命伤,可以推演出他们生前的战况以及凶手所用的战技,这是一个修者最基本的功课,难道你们没学过吗?”
彪形大汉和刀疤男尽皆摇头:“没学过。”
“擦。”
江寒无语了,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晋生到战尊大圆满境的,一直以为吕明蠢,可拿这二个家伙跟吕明一比,吕明简直就是聪明绝顶。
江寒摇了摇头:“没学过算了,我说给你们听吧。”
说罢,江寒指着最先那个死者道:“看到没,此人面容扭曲,脚骨被人捏暴,显然生前遭受过刑讯逼供,而凶手的战技,一定是修炼的指功。”
彪形大汉和刀疤男一见顿时有一种恍然大悟之感。
江寒又指着那个虬髯大汉道:“这个人是修炼指功的,我不管这三个人是结拜兄弟,还是仇敌,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这个人杀死了之前那个人,那人的脚骨和胸口的伤足可以证明。”
周围的众人边听边点头,感觉江寒说得有道理。
刀疤男指着地上的尸体道:“这位兄台,给你介绍一下,这虬髯大汉是铁掌寒山,这个使剑的人是流星夺命剑叶凡宇,另一个则是他们的结义兄弟杜三。你直接说名字吧,要不然,我们都听糊涂了。”
“对对。”
其他弟子也道。
“嗯。”
江寒点点头,接道:“这个寒山在拿到杜三手里的画轴之后,因为某种原因,他和叶凡宇反目成仇,最后大打出手,战到最后,寒山以利指洞穿了叶凡宇的心脏,而叶凡宇则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一剑剌破了寒山的喉咙,结果,两个人双双毙命。”
“原来是这样啊。”
众人终于知道这三个人是怎么死的了。
这时,白一航突然歇斯底里的喊道:“你胡说,我三位大哥手足情深,他们不会自相残杀的,诬蔑我三位大哥,到底是何居心……”
江寒见白一航质问自己,眉头一皱,要知道,自己之所以把当时的实情说出来,主要的目地不就是为他开脱吗。
好心没好报,脸上顿时露出不悦之色。
彪形大汉和刀疤男看看白一航,又看看江寒,一时,也知该信谁的话好,不过有一点搞明白了,江寒和白一航并不认识,所以他们两个不是一伙的。
彪形大汉意识手下人把白一航松开,又客气道:“白长老,你说这三人不是自相残杀而死,你可有证据?”
白一航大声道:“这还用得着证据吗,事情很简单,如果说我三位兄长是自相残杀而死,那是谁把他们埋了的。”
“对啊。”
彪形大汉立刻把目光转到了江寒身上;“这位兄台,白一航所言甚是啊。”
江寒摸了摸鼻子,自然不会说人是自己给埋的,含糊道:“也有可能是好心人路过,不忍见他们暴尸街头,所以才把他们埋了。”
这话也有道理。
彪形大汉又看向白一航。
白一航道:“如果这样,那画轴便一定还在我杜三哥身上。”
他说着,立刻扑过去,在杜三身上一阵摸索。
刀疤男皱了一下眉头:“白长老,他身上我手下的兄弟早搜遍了,什么都没有发现。”
江寒摇了摇头:“让他搜吧,反正也搜不到。”
心道,能搜到才怪呢,那画轴现在就在自己兜里装着。
果然,随着时间和推移,白一航脸色越发难看。
就在想要放弃的时候,他突然从流星夺命剑叶凡宇身上摸出了一面令牌,那令牌上刻有一只猛虎。
这令牌一出现,在场驭龙宗的弟子们尽皆脸色大变。
刀疤男惊道:“叶凡宇身上,怎么会有飞虎堂的令牌。”
白一航手捧着这面令牌,又哭又笑:“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为什么,为什么……”
他说着,突然用手中的令牌,狠狠砸向流星夺命剑叶凡宇。
直接把叶凡宇的头骨砸烂,兀自不肯罢手。
江寒又看愣了:“什么情况,不是生死与共的兄弟吗,怎么突然之间,仿佛又变成了仇人。”
彪形大汉道:“白长老,你,你这又是为何?”
白一航把叶凡宇的头砸烂之后,情绪不再激动,站起身来道:“左护法,我们三兄弟对不起宗主,上了叶凡宇这个奸人的当了。”
彪形大汉神色一凝,嗓门抬高:“白长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什么发现赶紧说,或许不有补救的余地。”
怕白一航不说,又动之以情:“你一加入驭龙宗,宗主便封你为长老,对你可是不薄啊。”
白一航脸上浮现出懊悔之色,接道:“我知道,一切都是叶凡宇搞得鬼,我与寒大哥还有杜三哥原本就不同意偷盗宗主画轴,可是叶凡宇执意如此,没办法,我三兄弟只有舍命陪君子了,可是从这面猛虎令来看,这叶凡宇一定是飞虎堂安插在我驭龙宗的内奸。”
白一航情绪越发激动:“他先是挑唆我寒大哥杀了杜三哥,然后又杀了寒大哥,这时候飞虎堂的人赶到,在拿到画轴之后,为了掩人耳目,又把叶凡宇杀了,并造成了三个人相互残杀的假像,所以,宗主的画轴,现在一定落到了飞虎堂的手里。”
“言之有理。”
在场所有驭龙宗的人又是连连点头。
这时,刀疤男突然一拍大腿,大叫着:“白长老所言不错,在来的时候,我亲眼看到飞虎堂精英倾巢出动,为首得兜揣了一根长长的东西,现在想来,就是宗主的画轴。”
“擦。”
江寒脸黑了,心道,这帮家伙,如果改行去唱戏,一定比在修界混有前途。
这时,彪形大汉道:“白长老,浪子回头金不换,如果你能与我们一起去飞虎堂把画轴抢回来,我想宗主他老人家一定不会责怪于你。”
白一航冲彪形大汉大汉一抱拳:“左护法,今日我们兄弟同心,一起联手杀上飞虎堂,夺回画轴,为两位兄长报仇。”
“走。”
“走。”
一时间,原本针锋相对的二个人一下勾肩搭背成了好兄弟,反倒把江寒丢到了一边。
江寒见他们要走,立刻把白一航叫住:“白兄弟,在下有一事不明,还望你能指点一二。”
白一航顿住脚步:“兄台请问。”
江寒道:“我看你们都在抢一副画轴,这画轴到底有什么玄机,值得你们如此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