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兴被吓得一跳三尺高,一个劲朝宁北的身上蹦跶。宁北一只手挡住陈兴,一只手遏制住陈兴冲着自己到处扑腾的双手。一个身着粉裙子的少女走到这边来,冲着宁北陈兴柔柔的笑了一声。“不好意思,小女的手帕被风吹落了,要是惊扰到各位还请见谅。”
说罢小姑娘捡起手帕行了一个礼走了。宁北将陈兴从自己身上扯下来。“实在不好意思,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陈兴一个大男人颇有些尴尬。“陈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劝你现在就走开,要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朱老实阴险的脸上满是凶恶。“朱老实,我还没有说你呢,你在这边叫个什么玩意!”
陈兴当仁不让。朱老实对着陈兴和宁北就破口大骂。“我告诉你,你就是在坏人活路,你一个贱种别想要好过,回去我就找人给你办了。”
“朱老实!客人还在这里,你给老子好好说话!”
陈兴也是一个得理不饶人的,一点都不让步。他听着朱老实骂的话句句带娘带爹也不由得生气起来,捏着拳头对着朱老实的脸上就结结实实的揍了一拳。“淦!”
仅仅一拳将看着瘦弱的朱老实打的鼻血横流,惹得他捂着鼻子叫唤个不停。“啊啊啊!陈兴,我他妈今天跟你拼了!我告诉你,别他妈以为这个姓宁的就是有钱的大爷,我早就打听清楚了。只不过是寄住在苏府的下人罢了。”
“你居然为了一个下人跟老子动手,我看你是忘了以前被老子带着人打的下场了。”
朱老实手指从鼻子底下划过将血带走。“没妈养的东西,两个都是,呵呵!”
宁北眼神一凝,等着朱老实话音刚落地,陈兴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宁北已经一脚将人踹了出去。“狗嘴里面吐不出象牙来,我看你这张嘴巴不要也罢。”
宁北神色淡定,薄唇冷漠的吐出几个字。朱老实趴在地上吐出了一口血,嗞着带着鲜血的牙齿还不肯服输。“你敢打我,知不知道我朱老实跟警署那边的人有关系,妈的!宁北你一个穷逼还想要买房子下辈子吧。”
“哦?下辈子?你从哪里看出来我很穷的?”
宁北斜眼看着地上的朱老实。“你叫陈兴是吧?”
“对对对,宁先生有什么吩咐吗?”
陈兴赶紧回复。“这栋房子你能做得了主吗?”
“能能能。”
陈兴现在就是宁北的头号狗腿,没看见一个朱老实直接就被踹飞出去了吗?都这样了谁是金主还能看不出来。“一口价,多少钱?”
“这房子主人家实际就让卖五万大洋,中介公司要抽成一部分,您看着给就是了。”
“陈兴!你疯了?”
朱老实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宁北上前一脚踩到了朱老实的背上,他不堪重负哇的一口又吐出了一口鲜血。“六万块大洋,这房子我买下来。明天带着合同手续一系列东西到济世堂找我拿钱。”
“好嘞,谢谢宁先生,宁先生这边好走。”
宁北拿下腿踏踏实实的站好,头也不回的潇洒离去,陈兴紧跟在后眉开眼笑,这可是整整一万大洋呢!短短几分钟,院子里面的人一扫而空,只剩下朱老实留在这边张牙舞爪,还有压抑不住的、撕心裂肺的吼叫。宁北现在心情好,陈兴算是为他省了一笔不小的费用。“哼,真当我是土大款呢?敲诈不成还破口大骂,也不知道这朱老实怎么在中介所里面混的。”
“他呀,上面有人。”
陈兴和宁北一路,听宁北这话故弄玄虚的指了指天上。“一个小小的中介还玩这些?”
“您别看我们地方小,里面勾心斗角的把戏多着呢!”
陈兴好似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前些日子王家出的那个宅子因着买卖人不会说话被朱老实现场抢走了。前前后后一个宅子朱老实净赚了四五万大洋,气的那被抢的人眼都红了。”
“可那又能怎么着?人家老板只说了一句谁做成的生意就归着谁!被抢的人牙打掉了朝肚子里吞,又不敢找朱老实说,那小子鬼精着呢,会报复人!”
宁北好奇:“怎么?你如今也算是抢了朱老实的生意,就不怕他报复你?”
陈兴咧嘴一笑,一口黄牙露了出来。“我怕什么?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还怕他朱老实不来呢!”
宁北看着陈兴的表情,嘴角虽然洋溢着笑容,可那眼神就好像是在虚空之中盯着朱老实,阴蛰毒恶令人不寒而栗。宁北明白这其中必有故事,他不想听也不再继续问下去。他在街口和陈兴分开回了苏府,本来想起大汉彪三今天可能还来了济世堂等自己,可现在天色已晚彪三应当早已经走了。宁北索性作罢。苏府石狮子守着的大门近在眼前,宁北抬脚而上。“宁大哥!”
两声喜悦的叫声突然而起,石狮子旁边窜出来两个人影,一男一女,那脸宁北熟悉的很,甚至看到就开始头疼。“宁大哥,我终于找到你了!”
“你找我干嘛?我不是让你乖乖的回家吗?”
宁北躲过柳渔猛然袭来的身影,柳渔双手落空,委屈起来。“我和柳淙在扬州城无亲无故的,不找你我两能怎么办。”
“对呀,宁大哥。我们两个很可怜的。”
宁北不理会他们两个人,绕过他们直直的奔向苏府大门。柳渔和柳淙慌张的对视一眼,一把拉住了宁北的袖子。“宁大哥,等一下。实际上我和柳淙是来道歉的,我们不应该在济世堂义诊的时候捣乱。”
柳渔暗地里面掐了自己一把,现在她一双大眼睛闪着泪花,让人不忍心继续苛责。“行,我接受了。天色晚了,你们还是早点回去吧。”
宁北拉下柳渔拉着他袖子的手,继续朝里面走,下一秒宁北的袖子又被拉住了。“等一下!宁大哥,我弟弟还有话说!”
“啊?”
柳淙迷茫!柳渔回头冲着柳淙挤眉弄眼,五官都揉成了一团。“说吧,我听着,说完赶紧回去。”
宁北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