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这是您要的资料。”
苏府的管家将一个蓝色文件夹放到了办公桌上,那桌子是红木打造,做工精湛,一整套下来价值不菲。此时那张昂贵的座椅上面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闭着一双眼睛假寐,周身气质不怒自威,只见他伸出手指在椅子的把手上面轻敲了几下。管家会意,将蓝色文件夹重新拿到手里面打开。“宁北,二十一岁,出于扬州城朱家,打小由朱卫国抚养成人,在朱卫国的撮合下与其孙女朱青结为夫妇……后外出三年寻找医仙谷所在为朱卫国治病……被陷害至此到扬州苏府为小姐养伤……”听到这里,椅子上面的老人蓦然一下睁开了自己的双眼,挺直了脊背,管家急忙停住将自己的手里的资料放到了苏老爷子的面前。“这小子现在和妙依住在一起?”
苏援朝的脸上看不出来一点情绪来,但是说出来的话却硬生生的带上了一丝杀气,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黄毛小子能有什么医术,居然借着治病一事住到苏府。“是的,老爷,准确的说是住在同一屋檐下。”
管家站的笔直,态度端正,语气恭敬的回答苏援朝的问话。“哼,我倒要看看这小子究竟有何能耐。”
苏援朝将面前的文件夹往前一推,“苏禄,我让你找的神医那边有回应了吗?”
“老爷,赵圣手那边已经答应了为小姐治疗一身的寒毒。”
“好,只要赵圣手愿意,无论花多大的代价都要请他为依依治好身体,现在你就派人带着赵圣手奔赴扬州苏府为依依治病。”
苏禄领命下去安排事宜,整个办公室里只剩下一片安静。半响,苏援朝从一旁抽出了一根烟缓缓点燃,伴随着办公室内滴答的钟声,烟雾缭绕之下,苏援朝的眼神隐藏在烟气之间忽明忽暗……一根烟很快到了尽头,苏援朝将手上的烟蒂扔到了地上,然后他从老板椅上面站起来。一只穿着皮鞋的脚踏上了那个烟蒂狠狠的捻了几下。“宁北?呵。”
……宁北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他一只手垫在脑袋后面,仰面看着天花板一动不动。很快宁北就意识到了不对劲,屋子里面充斥一股特殊的香味。是迷烟!宁北转动脖子看向房门口,果不其然那边的窗户被掀开了一丝缝隙一道白烟从那缝隙之间袅袅向屋里扩散。宁北眼神一凝,拉过一旁的被子捂住口鼻,脑袋歪向一边开始装睡。吱呀一声,宁北屋子的房门被推开。鬼鬼祟祟的进来两个人,着两人浑身着黑衣,脚步非常的轻慢。“你确定迷烟起效果了?”
“放心吧,这烟药效强劲,就算是头猪也被放倒了。我已经确定好了这个屋子里面睡得就是宁北那小子,赶紧动手。”
语毕,另外一个人从腰后抽出一把匕首,慢慢逼近了床边。床上的宁北仰面躺着,睡姿平缓似乎在做什么美梦,不过无论是什么梦都到此终结了,那黑衣人匕首高高的举起对着宁北心脏的位置狠狠的扎了下去!大功告成!那两个黑衣人的嘴角露出微笑,没想到这笔钱这么久容易到手了。躺在床上的宁北“唰”的一下睁开了双眼,快速的将自己的被子裹成一团朝那黑衣人的匕首迎面扔去,另一只手按在床板上面一个用力,身体借着这股力量快速的弹起,转眼间就站到了床下面。匕首尖端没有传来应有的触感,他们倒是被被子遮住了视线。等他们反应过来就发现宁北已经站到了床边。“怎么回事,你的迷药不是能迷倒一头猪么。”
“我怎么知道。”
黑衣人甲做出防备状态,紧紧的盯着面前的宁北。宁北的脸上面同样是警惕的表情,他张了张自己的手掌周围没有一件趁手的武器,面前还有两个来者不善的人。“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谁派你们来的。”
宁北冷声质问道。“我们是来杀你的人。”
黑衣人甲张口回答,与此同时他整个人宛如一头猎豹一样冲着宁北就飞身过去,匕首锐利的划破空气直指宁北。宁北退后一步,整个人后仰以一种刁钻的角度躲过黑衣人甲来势汹汹的一击,接下来他快速的出手遏制住了黑衣人甲拿着匕首的手。紧紧在一瞬间宁北就已经旋身将那把匕首架在了黑衣人甲的脖子上。一招制敌。“把你手里面的刀放下,要不然我就直接杀了这个人。”
宁北的匕首紧紧的贴着黑衣人的脖子威胁道。谁想对面的那个黑衣人根本就不理会宁北说出来的话。他一点都不顾及同伴的性命,握紧手里面的匕首就快速攻击下来,今天他务必要拿下这小子的性命,要不然到手的钱财就飞了。黑衣人乙眼神凶狠,攻击的速度更加快了,他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宁北还拿刀驾着一个人呢,抵挡起来有点吃力,他眼尖的看到桌子上面放着一个熟悉的针包,宁北灵机一转带着手里面的人质一直退到那桌子旁边。他一脚将桌子上面的针包踢开,伸手从针包里面摸出一根银针扎到了黑衣人甲的风府穴上,黑衣人甲直接晕倒过去,宁北腾出了双手。“现在让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来拿到我的命。”
宁北又从桌子上面摸出了几根银针。三根银针同时飞了出去,黑衣人乙举匕首相迎快速的挡掉了一根银针,但是剩余的两根银针根本就没有给黑衣人乙任何的反应机会直接刺入了他的痛穴和晕穴。下一秒,一声惊天动地的痛呼从黑衣人乙的嘴巴里面叫了出来。“啊!”
紧紧一秒,那黑衣人乙就倒了下去。宁北伸手摸了一把脑门上面的汗,身后房间的大门被打开,苏家的家丁各个持刀拿棒鱼贯而入。“出什么事了!”
苏妙依一袭白色斗篷在福伯的陪伴下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