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陈雁山一个人想着这些事情,手指头轻敲竹椅,悠哉游哉。少年陈长空也搬了把椅子躺在陈雁山身旁。陈长空轻轻问道:“哥,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陈雁山闻言,略作思量,答道:“是爹娘的忌日,也是你的诞辰。”
世上有些事就是那么巧合地令人伤感。陈长空说道:“对,自从爹娘走后,哥你就一直一蹶不振,但是今天哥你打了这么多的妖兽,真的让我很开心,我知道,哥你终于走出来了。”
少年就这么说着,多年的苦难只字不提,对兄长走出心中牢笼的喜悦跃然脸上。陈雁山沉默不语。“对了,哥,以前族里擅观星术的大长老曾经对我们说过,爹娘死后会化作天上最亮的两颗星看着咱们兄弟俩,就咱们头顶上那两个。”
少年伸手指了指夜空中有些黯淡的两颗星星。“我们以后的日子里,做得不好的话他们就会离我们远一些,是在告诉我们他们很生气,这样做是不对的,做得好了又会近一些,他们很欣慰。”
少年柔声说道,自己也笑了笑。“可是今天哥你做得很好了,为什么他们还离得这么远啊,一点都不亮,是不要咱们兄弟俩了吗?”
少年有些哭腔。“大长老骗人!”
少年的泪水还是没止住,不争气地流出来。“哥,我想爹娘了。”
少年轻轻呢喃。陈雁山沉默不语,片刻之后,说道:“大长老没骗人,爹娘一直在看着咱们呢。”
少年胡乱抹了把脸,笑道:“真的?”
陈雁山拍了拍少年的头,“哥的话都不信了?”
“信!”
不知道是不是真心话,少年斩钉截铁地答道。“今天是你诞辰,去把那壶玉琼液拿出来,我们哥俩喝了它。”
陈雁山挥了挥手,示意少年进屋去拿酒。“好嘞!”
少年爽快答道。陈长空进屋后,竹椅上的陈雁山站了起来,抬头看着夜空,还有那两颗黯淡无光的星星。“罢了,送你一份生日礼物吧。”
陈雁山举起右手,伸出手掌作抓物状,五指微曲,骤然发力,四周灵气紊乱冲天而去。“来!”
陈雁山轻喝一声。夜幕中那两颗黯淡无光的星星居然在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亮,倘若有人在高空,肯定会目睹更为惊人的一幕,两颗星星不是在变亮,而是在以大罗神仙都难以企及的速度奔向沉星森林。陈长空捧着几坛玉琼液出来,看到陈雁山站起来抬头望向夜空,脸上微微笑着,不解问道,“哥,你看啥呢,这么开心?”
陈雁山回头看着陈长空,指了指空中,笑道:“你看。”
陈长空看向天空,两颗星辰亮如白昼,在与皓月争辉!少年惊讶之余,早已泪流满面。今夜,星辰归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