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见呢！”
兵卒属实没看见过，“这东西能点着火么？”
“当然能了，不然我弄它来做什么！”
吴亮看兵卒很是上道，“你先回去等着我，我去拿些烟草过来！”
当吴亮叼着烟去找宝珠带过来的兵卒时，那些人已经聚在一处等他了。“这是宝珠给我买的旱烟，你们谁愿意抽自己来拿啊！”
吴亮关上了房门。“将军，你怎么这么抽烟呢？”
一个兵卒问搭了话，“我这里有烟袋的，旱烟不是应该用烟袋来抽的么！”
“同样是烟，只是抽的方式不同罢了！”
吴亮没搭理那个跟他搭腔的兵卒，“你们这里谁是宝珠夫人的侄子啊？”
看到兵卒们没回答，吴亮知道宝珠的那个侄子凶多吉少了。“这里少了个人吧？”
吴亮压低了声音，“他的头现在应该还挂在城楼上吧！”
“将军，原来，原来你都知道了啊！”
这次那个在府门前拦住吴亮的兵卒回了话。“过几天我们就要随着大明的军队去建州征讨了！”
吴亮说得很大声，“你们这几天在府里勤加修习，别享了几天清福，连马都不会骑了！”
“将军，宝珠夫人她，她……”“我送她去了个安全的地方，事情没办完之前，你们让她回来干什么，难道也让她跟她的侄子，跟将军我的侄子一个下场么？”
吴亮掐灭了手里的烟。兵卒顺着吴亮的话说：“将军所言极是，是我们有些心急了！”
“常言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们在这里跟着我享福的日子不多了。”
吴亮看了看几个人，“不久之后就都跟着我去建州吧！”
“我们愿意跟随在将军左右，为将军效犬马之劳！”
“行了行了，别跟我玩儿那些虚的了！”
吴亮看时间差不多了，“昨天朝堂上的事情你们也都知道了，这两天都得给我小心点儿！”
“遵命！”
“还有啊，这里不用我说你们也都知道。别跟府里的那些人接触过深，他们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吴亮好心告诫。“这些我明白，我们明白。”
“明白，你们明白个屁！”
吴亮有点儿火大，“你们要是想喝酒就自己在这里喝，喝完了就给我睡觉！”
“我们，我们谨遵宝珠夫人……将军你的将令，我们哪里也没去啊！”
兵卒们觉得被冤枉了。“呵呵，你们知道师爷他能听懂你们说的话么？他不仅能听懂你们的话，瓦剌和鞑靼说的话他也能听明白！”
看着兵卒们一脸懵，吴亮又说：“好在师爷是自己的人，要是别人的话……谁能保证别人也听不懂你们说些什么。”
从兵卒那里出来，吴亮来到了牛畺住的地方。出来迎接吴亮的人是小翠，吴亮看到了小翠满脸绯红的样子，知道牵马的下人说的没错，牛畺没对小翠做什么好事儿。“将军，大力哥，你，你来了啊！”
牛畺匆忙地从屋子里出来了。“别急别急，我特意等了一会儿才过来，没想到还是来得早了一点儿！”
吴亮的话说得够含蓄了。进了屋子，牛畺吩咐到：“小翠儿啊，赶紧给大力哥上茶！”
“别忙活了，我一会儿就走，在这里坐一会儿就走。”
吴亮知道这么说拦不住小翠。“大力哥，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儿？”
牛畺狐疑地问了一句。“我可不想来找你，也不想坏了老弟你的美事儿。”
吴亮拿出烟，用打火机点着，“在这里抽烟没事儿吧？”
“没事儿，没事儿！”
牛畺并没有阻止。“你要不要来一支啊？这可是宝珠给我卷的烟呢！”
吴亮随口一说。“我就不用了，我可享受不来。”
牛畺摆手拒绝。“将军，你抽的这个是旱烟吧！”
小翠端着茶走了进来，“我看到过抽旱烟的，只是他们用的是烟袋，像将军你这样的抽法，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呢！”
“呵呵，同样是烟，只是抽的方法不一样罢了。”
吴亮想到了一件事儿，“你看到的那些抽烟的人，他们是用什么点烟的啊？”
“当然是用火啊！”
小翠明显没明白吴亮说话的意思。小翠放下茶盘退了下去，吴亮也不再问什么。“大力哥，我们什么时候去建州啊？”
牛畺忍不住问。“我想快了吧，这几天就该有消息了！”
吴亮喝着茶，没看牛畺，“怀公公把你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还没给我回信呢。”
“少强老弟啊，我刚回府，就有人告诉我你在干什么了！”
吴亮对牛畺挤眉弄眼。牛畺听了吴亮的话，不禁被茶水给噎了一下。“哈哈哈，看把你给紧张的！”
吴亮接着嘲笑牛畺。“我真得跟小翠说一下了。这都让人给听了去了！”
牛畺黯然失色。“跟她说啥，怪她声音大了，这个没有必要吧！”
吴亮直视着牛畺，“你再怎么小心，也逃不过别人的耳朵啊！”
“大力哥你是说……”“自从来到了这个将军府，我们都在监视之下呢！”
吴亮收回目光。“这个我也能感觉的到，不过也快了，也快离开这里了！”
牛畺深有所感，“看来我还真得注意点儿了。”
“注意啥啊？他们愿意听就让他们听去呗！”
吴亮没觉得牛畺的话说得对，“你越是谨小慎微，他们越觉得你心里有鬼。你越是控制，别人越觉得你有鬼。”
“大力哥你说的也是，我怎么觉得你和以前不一样了呢？”
“不一样了，我想不一样的是少强老弟你吧！”
吴亮可不想被猜忌，“我要是你啊，就让小翠可劲儿喊，喊破喉咙才好呢！”
“哈哈哈，大力哥你这话说得真是话糙理不糙啊！”
牛畺一下子快乐起来。“对啊！男子汉大丈夫，想那么多干嘛！”
吴亮继续鼓励，“反正都是被监视，还不如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呢！”
喝了茶，吴亮起身想要离开，牛畺也不多留。小翠见牛畺从里面出来，跟吴亮说了句：“将军怎么来了就要走啊？”
“我当然得走了，我可不想打扰了你们的好事。”
吴亮调笑了起来。“将军你这是说的哪里话啊！”
小翠被说的满脸通红。“哈哈哈，还不好意思了呢！”
吴亮毫不在乎，“你的牛公子过两天就要跟我去建州了，你想不想他啊？”
“好男儿志在四方，你们做的都是大事，我怎么能拖累了牛公子呢！”
小翠深明大义。“哎呦，小翠你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真是让我刮目相待呢！”
“将军这话可就折煞我了！”
小翠低头不在言语。牛畺看到小翠受窘，随即说了一句：“大力哥，你还要去火器营么？”
“火器营那里有吴学究在，我就不跟着掺和了！”
吴亮也知道牛畺就是那么一说。“胭脂姐姐给将军你准备了午饭呢，等了好久将军你也不回来。”
小翠找到了新的话题。“这可让她多费心了呢！”
吴亮有些动容，“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快点去找胭脂姐姐吧！”
小翠也不嘴软。吴亮哼着小曲儿去找胭脂，这时候胭脂也在想着吴亮呢。到了胭脂的屋子，吴亮发现夏清没在，巧儿正在房里跟胭脂聊天儿呢。“你们都在啊！”
“将军你回来怎么不先过来呢？胭脂姐姐热的菜都凉了！”
巧儿有些责怪的意思。“我先找那群兵卒问了点儿事情，然后又到牛公子那里看了一下。”
吴亮很是详细地说明了自己的行踪。“将军你跟我们说这些干嘛？”
胭脂并不关心这些，“没吃饭的话我再把东西给你热一下。”
“我在火器营吃过了，那些饭菜留到晚上再吃吧！”
吴亮很是感激地望向胭脂，“看把你给忙活的，以后不用这样，我随便在哪儿都能吃一口。”
“有什么忙活的，有巧儿和小翠过来帮着我，我们一点儿也没觉得麻烦。”
胭脂很会说话。“巧儿，你今天怎么没留小翠在这里吃饭啊？不能让人家帮着干活，不给人家饭吃吧！”
“将军你这可是错怪我了！”
巧儿有些不服气，“巧儿回去陪她的牛公子去了，哪里顾得上陪我啊！”
“将军，你不是刚从牛公子那里回来么？”
胭脂毕竟年长几岁，心思也比巧儿成熟了许多。“是啊，我在那里喝了杯茶，怎么好意思耽误了他们的好事呢！”
吴亮抿嘴一笑，“我想喝胭脂你煮的茶了。”
“胭脂姐姐都给将军准备好了，我去给你们端过来。”
小翠很是勤快。趁着巧儿不在，胭脂跟吴亮说：“牛公子兴致还挺高的么！”
“哈哈哈，人之常情，人之常情啊！”
吴亮回了一句。“将军、胭脂姐姐，茶来了！”
巧儿端着茶盘走了进来。胭脂看巧儿过来，貌似无心地说：“怎么好意思让巧儿给我端茶倒水呢！”
“说得是啊，夏清跑哪儿去了？”
吴亮跟着问。“秋香姐跟我说了，说要跟夏清和春媚去买东西。”
巧儿接了句话。“我说巧儿啊，以后别秋香说什么你都听，她是你的丫鬟你知不知道？”
胭脂替巧儿着急。“我可没把秋香姐当丫鬟待，我们，我们是姐妹。”
巧儿很是单纯。“巧儿，胭脂说的没错。”
吴亮觉得有些话还是要跟巧儿说清楚的好，“过两天我和师爷还有牛公子就走了，宝珠大概也要跟着我们一起走。”
“怎么？将军你要去哪儿啊？我能不能跟着你去？”
巧儿有些慌了神。“我们是去打仗，你跟着去干嘛啊！”
吴亮很有耐心地看着巧儿，“我们走了之后，整个将军府就要靠胭脂和巧儿你来给我守着了。所以说啊，你的责任可是不小呢！”
“我，我能做什么啊？”
巧儿茫然了起来。看着巧儿不堪重任的样子，吴亮想笑又笑不出来。“这个家是将军的，也是我们的啊！”
胭脂安慰巧儿，“将军的意思是我们是这个家的主人，可不能让那些下人给欺负了才行！”
“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就是这个意思。”
吴亮很欣赏胭脂说的话。过了一会儿，夏清回来了。吃过了晚饭，巧儿想帮着收拾。吴亮和胭脂同时用眼神暗示着她，让她不要伸手。巧儿明白了吴亮和胭脂的意思，找了个借口回房歇着去了。又能够躺在温暖的床榻上，吴亮感到全身心的放松。“将军，去建州的日子定下来了么？”
胭脂已经不是一次问这个问题了。“还没呢，我想也就在这几天吧！”
吴亮推算了一下，“时间太晚的话，天气也就该下雪了，那样不利于行军作战啊！”
“要去多久才能够回来啊？”
胭脂有些惆怅和不舍。“说快也快，那边儿平定下来就会回来。”
吴亮心里很是舍不得胭脂，“这次主要是震慑一下女真那边儿，让他们老实点儿！”
“将军回来就会跟罗小姐成婚吧！”
胭脂更在乎这件事儿。吴亮苦笑着说：“那样我们三个不就可以一起给皇上排练歌舞了么！”
“将军你能为我唱么？”
“可以啊！有什么不可以的！”
吴亮回答，“你想听我唱什么？”
“唱什么都行！只要是将军你唱的就行。”
胭脂的要求不高。“喜欢你，那双眼动人，笑声更迷人。愿再可，轻抚你那可爱面容，挽手说梦话，像昨天，你共我。”
吴亮随口唱了起来。“将军你唱得可真好！”
胭脂喜不自胜。“唱得好么？我没觉得哪里好了！”
吴亮谦虚了一下。“当然好了，既有深情款款之意，又带吴侬软语之风。”
胭脂这次夸得很是具体。“哎呦，你看你这夸的，也就你能这么夸我吧！”
吴亮心里很是满足。“这可不是诳语，将军仿佛唱到了我的心里。”
胭脂动容。“唱得好有什么用呢。”
吴亮想起了去牛畺那里的事儿，“我今天去牛畺那里碰见了一件趣事，胭脂你想不想听啊？”
“趣事？我看是将军你打扰了牛公子和小翠的好事吧！”
胭脂的好奇心还是被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