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非池这话一出,龙大一双眼睛恨不得瞪出来,这楚非池是不遗余力地要让他颜面扫地啊!就连秦雁回他们,也颇有些意外地看着楚非池,印象中,楚非池倒也不是什么咄咄逼人的人,除非对方真的惹到他,又或者,惹到了不该惹的人。显然,那个不该惹的人,便是车里的郁欢。“那些视频,冰山一角。”
楚非池淡漠的声音顿时让周围的环境都冷了几分,就像刚才龙大根本不知道楚非池是怎么出手,他手中的枪就到了他的手中。现在好了,原本人多的优势现在变成了劣势,要让他在这么多人面前跪下,他不是丢脸丢到姥姥家去了?可不跪,他不知道楚非池手中除了那些视频之外还有什么。回去跪键盘跪榴莲可能还是好的,万一弄不好,他就要进局子,把监狱坐穿都算是好的,毕竟到现在,死刑都还没有被废除。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脚?跪了这一下,转头他就又是一条好汉!何况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迟早有一天他会把这个屈辱给讨回来。只见着龙大的膝盖微微动了动,那一双腿似乎很快就要往地上磕去!龙大的那些手下眼中只剩下诧异,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冲上去把那四个盛气凌人的男人给乱刀砍死,还是就看着他们老大跪在地上。秦雁回三人冷眼旁观,不管龙大是跪还是不跪,显然都和他们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屈辱啊!此时龙大脸上的那道刀疤都显得格外的悲惨。膝盖慢慢地弯了下来,眼见着就要着地……忽然,楚非池往前一步,扶着龙大的手臂,拦住了即将要跪下的龙大。龙大一脸悲愤地看着楚非池,说要跪的是他,在他要跪下的时候伸手拦住的也是他,他到底想要干什么?还是觉得这一跪根本不能够解气,他还想着什么阴招继续来整他?但是只听到楚非池沉声道:“我只想告诉你,有些人别说你碰不得,就连她半个字的不好,你都说不得。”
龙大脊背一凉!别说有些人,那个有些人不就是车上的那个人吗?龙大站直,手心里面却在出汗,楚非池这人,惹不得。楚非池收回了手,身姿挺拔地站在龙大面前,拿出刚才从龙大手中抢过来的枪。“这东西容易走火,收好。”
他把枪交到龙大的手中,“以后在宁城,别再让我见到龙三。”
说完这话,楚非池便转了身,看着秦雁回他们三。“处理干净。”
秦雁回做了个ok的手势,还不忘朝车里面看了眼,那个意图,让旁边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白了他一眼。顺着秦雁回的目光,楚非池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后座去的郁欢,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女人可以记仇到这种程度。他不过是重遇时对她说了句“那个位置不属于你”,她这么长时间以来就真的只坐在后座上,把他当成司机。眼下,他也没有这个精力去和她说,直接走到驾驶座,打开车门上去。楚非池一上车,站在车前的三人便自动让开路,远光灯打在龙大那群人身上,他目光冷淡。龙大重重呼吸一声,扬了手,他的手下才退回到车上,把堵塞的路重新给疏通开来。黑色的amg很快从这边驶离,往沈家别墅的方向开去。……马路上,秦雁回在处理完龙大一行人之后,转身往自己车上走去。空荡荡的马路上只有他们三个人的身影,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的。秦雁回展开手臂,一边搭了一个。“兄弟啊,我觉得我们是时候准备份子钱了!”
“你要结婚哦?”
薛宜明看了他一眼。祁闵干脆不说话,不动声色地把肩膀从秦雁回的手臂下抽回。秦雁回像看智障一样地看着薛宜明,“你还看不出来吗?非池哥马上就要和岑姗离婚和欢欢结婚,他结婚我们不准备份子钱吗?”
“哦。”
薛宜明回以秦雁回一个看智障的眼神。随后,只听到祁闵淡淡的说:“说的好像你给过份子钱一样。”
秦雁回愣了一下,才想起来楚非池和岑姗结婚的时候他的确是没有准备份子钱。那不是就算是一百块,也不想给岑姗吗?就在祁闵要上自己车的时候,被薛宜明一把勾住了肩膀,在灯光下笑得有些欠揍。“你知道我今天在夜归人听到一句什么话吗?”
他还记着容老板冲着龙三吼的那句话。祁闵听到“夜归人”这三个字的时候表情一瞬间顿了下,不过很快恢复自然,只说道:“没事少去那种地方,别还没结婚就不行了。”
旁边的秦雁回听了毫无形象地笑了出来,恨不得掏出手机把薛宜明这时候的表情给拍下来。薛宜明要气炸,差点就把祁闵给打一顿,反正祁闵打不过他。不过和祁闵斗,那就要用他的那招,能动嘴就千万别动手。祁闵好整以暇,“你知道夜归人老板吧,那个风情万种的容老板,当时拿着酒瓶冲着龙三吼,”薛宜明还特意学了容颜的语气,“她说——他祁闵我都不放在眼里,别说是你龙三。”
祁闵表情纹丝不动,似乎一点都没有刺激到他。“然后呢?”
他瞧着薛宜明,眼中的精光一闪而过。秦雁回其实特别想劝薛宜明不要再说了,千万别自掘坟墓。“你追容老板她没答应啊?哈哈哈哈!”
秦雁回为薛宜明挽尊,给他做了个好自为之的表情之后率先回了他的车,目光不其然地落在了薛宜明车子副驾上的那个女孩子,想着这是薛宜明从哪家骗来的小姑娘,便上了车走了。“薛宜明。”
一般祁闵不会叫薛宜明的全名,叫全名的时候薛宜明就要小心了,可那人完全没有察觉,还在笑。“看来是时候把你的所作所为告诉你大哥了。”
祁闵摇摇头,一边往车上走一边拿出电话给薛宜明大哥打电话。反应过来的薛宜明想要去抢祁闵的电话,结果那人已经上了车,还落了锁。于是薛宜明只能看着一脸阴笑的祁闵在驾驶座里面慢条斯理地打电话,随后启动车子扬长而去。留下薛宜明在夜风中凌乱。转身,发现副驾上面还有一人,刚才接郁欢的电话接得急,也就把沈望舒给一道带过来了,但是为什么楚非池他们离开的时候没有吧沈望舒一起带走?他走过去打开车门,手放在车门上的时候,路灯下,薛宜明看到了右手虎口上的那个hellokitty的创口贴。莫名觉得有点萌。……楚非池开着车一路回了沈家别墅,懒洋洋的郁欢跟着楚非池回了房间,然后看着他走进了衣帽间里面,里面放着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让人买过来的衣服。郁欢坐在房间的沙发上,这个位置看过去能看到他把衣柜里面的一些衣服拿了出来,扔在了放在衣帽间的竹筐里面。差不多三五分钟过去后,楚非池拎着那一筐衣服出来。郁欢甚是不理解楚非池现在的做法,半眯着眼睛,问道:“这些衣服你要穿哦?”
竹篮里面的衣服都是新的,连吊牌都没有减掉。楚非池扫了眼竹篮里面的衣服,“扔掉。”
“……”这不是浪费吗?“衣服和你有什么仇?你要扔掉当时为什么要让人送过来?”
楚非池表情一滞,回想了一下刚才的行为,的确是有些……匪夷所思。可为什么扔掉?看看郁欢那一双在灯光下明晃晃的腿,究竟是谁送过来的衣服,布料这么少!郁欢站起来,慢慢往楚非池这边走来,“扔掉也好,估计你的新太太不会喜欢别人看过的衣服。”
她瞥了眼竹篮里面的衣服,入眼的是一件露背礼服,像是明白了他为什么一回来就像疯了一样的原因。男人啊……还真是占有欲强的生物。不作停留,她往浴室走去。刚走两步,整个人就被楚非池从后面搂着,他鼻尖的热气在她脖颈处,那边是她敏感的地方,她不住地想要躲开。“放开我。”
话一出口,郁欢就像咬断自己的舌头,为什么那么……欲拒还迎?他轻吻着她的耳垂,沙哑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不放。”
后背与他火热的胸膛纹丝合缝,腰边,似有什么硬硬的东西低着她。郁欢脸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