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诗槿小心翼翼地偷瞥了一眼柳姨娘,怯弱地回,“姨娘,是外祖母听说我赐婚给战王,便派人来接我去飘香楼,我没来得及……”柳姨娘咬碎一口牙,那老太婆怎么还没死,手伸也太长了。她脸上扯出一抹假笑,“你外祖母和你说什么了?”
“外祖母问我母亲的嫁妆有没有给我……”柳姨娘不等她说完,急忙打断她的话,“什么嫁妆?你母亲根本没嫁妆,你外祖母故意骗你的。”
一旁的木尚书听到这话,一脸诧异地望着她。不过他聪明的没有插嘴。木诗槿将两人的神色尽收眼底,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很快笑容转瞬即逝。随后她一脸愤怒道:“外祖母怎么能骗我呢!太坏了。”
瞧着她脸上气愤的样子,柳姨娘得意的一笑,“明日你就在家里绣嫁妆,别去定远侯府了。”
她放下心来。看来近几年不停地在这个傻子面前说着定远侯府人的坏话,起作用了。木诗槿闻言,一脸为难,“可是我已经答应了外祖母,不能不去,不然会怪罪我们的。”
听到这里,柳姨娘皱着眉头,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定远侯府比老爷官职大,真不能随意退掉邀请。她抬头看向木尚书,“老爷,你说明日让小槿去吗?”
木尚书沉吟片刻后,便冲着木诗槿警告,“明日你去赴约,谨言慎行,知道吗?”
和木尚书一双狠厉的眼睛对视一眼,木诗槿便害怕地低下头,回道:“是,父亲。”
木尚书嫌弃地挥挥手,“回去吧,碍眼。”
他是一刻也不想看到这副容貌,担心晚上会做噩梦。木诗槿默默地退了出去,转身地瞬间,嘴角勾起一抹嘲笑。呵,这是父亲?她伸手抚摸了一下心口,原主那抹对父亲的眷念,此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尚书府没有原主所留念的人和事了。木诗槿在心里默念一句,“安心去吧,我会照顾好外祖母。”
瞧着走远的木诗槿,木尚书转头看向一旁的柳姨娘,质问,“你为何骗她,她母亲没有留下嫁妆?若是定远侯府的人……”柳姨娘翻了一个白眼,打断木尚书的话,“老爷,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你不知道她母亲留下多少嫁妆?”
“我们尚书府能过的这么滋润,多亏她母亲的嫁妆,若是还回去了,我们全家要喝西北风!”
木尚书老脸一红,不甘地辩解,“我每月俸禄可是有一百两银子!”
他可是朝廷正二品官员,每月俸禄有六十一石,折合银两有一百零九两。普通人家可以用好几年。“呵。”
柳姨娘冷笑一声,“那你可知府里每月要花多少吗?我给你算算,每月府里每人花费……”“行了,行了。我不会把嫁妆还给那臭丫头的。”
木尚书打断柳姨娘的喋喋不休。他心里一惊,没想到府里每月花费这么多。做到木尚书这个位置,也不会很穷。只是木尚书本是寒门学子,一路加官进爵,全靠岳父家提拔。他又自诩是清官,不屑于行贿受贿,两袖清风。也因此家里一切开销全靠妻子的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