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想法是,电梯要出事故了。他以极快的速度奔出电梯,脚下一滑,以狗啃泥的方式摔趴在白宴辰脚边。形象别提多狼狈。这一摔可不要紧,下巴磕在地上,导致牙齿咬到了舌尖。一股鲜血就这么顺着嘴角流出来。闻野忍着笑说:“姜小姐果然神机妙算,五秒钟内,真的发生了血光之灾。”
白宴辰居高临下地看着趴在自己面前的倪不凡。“倪总,倒也不必因为嘴贱,对我行这样的大礼。”
倪不凡快要被气疯了。“谁特么要给你行礼,我这是不小心摔的。”
忍着下巴处传来的阵阵痛意,他对目瞪口呆的助理骂道:“还愣着干什么,扶我起来啊。”
这一摔,险些要走他半条命。助理这才手忙脚乱的去扶倪不凡。不知倪不凡得罪了哪路神仙。即将要站起来时,不小心踩到自己滴在大理石地面上的血。于是,他脚下再次一滑,又摔倒了。这一次,他以双膝跪地的方式摔下去。“砰”地一声,重重跪在白宴辰面前。就连白宴辰都为倪不凡的膝盖捏了一把汗。“倪总道歉的诚意让白某叹服!”
倪不凡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主要原因还是痛的。姜印冲白宴辰使了个眼色。“走吧,我早说过,离霉运发源体太近,咱们自己也会倒霉。”
走出一段距离后,白宴辰低声问:“你是不是又偷偷使用禁术了?”
否则倪不凡怎么会那么倒霉?姜印被问得一脸无辜。“为那种人使用禁术,他也配?”
“我昨天刚刚被雷击过,短时间内可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虽然皮肤上的伤已经没了,但遭到雷击时的那种痛,不是人人都能承受的。韩俊不解。“难道倪不凡真的在走霉运?”
姜印点头。“对啊,我刚刚不是说了嘛,他昨天晚上碰了一朵命带霉运的烂桃花。”
“方才观他面相的时候,我发现那傻货本来是大富大贵的命。”
“因为那朵烂桃花的出现,他的运势发生了改变。”
姜印伸出三根手指。“看着吧,不出三个月,他必有一场大劫,因为我从发黑的印堂处观到了死气。”
白宴辰轻咳了一声:“如果没猜错,你口中所说的那朵烂桃花,应该就是田晶晶。”
姜印饶有兴味地挑眉。“田晶晶也来了?”
白宴辰:“以贝光明女伴的身份被带来的。”
姜印默默掐了一个指诀,低声咕哝:“我预感今天会发生很多有趣的事情。”
话音刚落,就见不远处出现一阵骚乱。国际会所十五楼的东南角,开了一家非常有格调的咖啡厅。出现骚扰的地方,正是那间咖啡厅。白宴辰冲闻野使了个眼色,让他过去探探情况。闻野去了,很快又折回来。“七爷,有人昏倒了,是靳家三少靳斯言。”
白宴辰和姜印闻讯赶过去时,咖啡厅内乱成了一团。在靳斯言身边照顾的几个助理面对这种突发状况,似乎早就习以为常。有人负责劝退围观人群,有人负责拿特效药给靳斯言应急,还有人负责打电话叫随行医生。靳斯言从小体弱多病,经常无缘无故发病晕倒。每次出门,除了助理和保镖,医生和护士也必须常伴左右。站在人群外围的白宴辰对姜印说:“晕倒的那位,昨天向我打听过鬼医的下落。”
“他大概觉得,为了让我妈重新站起来,我一定会不计代价的找到鬼医。”
姜印:“……”“大家不要随意挪动患者,让我来。”
只见一道纤细的身影,以极快的速度跑向晕倒的靳斯言。看清那人的长相,白宴辰和姜印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慕白莲?姜印猛然间想到了什么,她低声问白宴辰:“贺凌云是不是也来了?”
白宴辰很佩服她的判断力。“来了!”
姜印,“还记不记得上次从窃听器里捕捉到的那句话?”
白宴辰:“贺凌云要帮慕白莲在造势?”
姜印用下巴指指急于救人的慕白莲。“瞧,机会这不就来了么。”
早在白宴辰从窃听器中听到这句话时,就已经猜到贺凌云想把主意打到靳斯言头上。靳家在京市有着非同寻常的影响力。只要抓住靳家这根稻草,贺凌云就还有翻身的机会。而慕白莲就是贺凌云手中的最佳筹码。难怪他冒着招惹赵宁儿的风险,也要把登不上台面的慕白莲带过来。原来贺凌云的最终目的,是想借慕白莲那一手蛊术,在众人面前下一盘好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