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上官云狄酒醒,陈姬已经起来伺候了。他见到陈姬,微微一怔,“本王怎会在这里?”
昨夜他喝得并不多,按理说不会醉到不省人事的。陈姬含笑递过来一条热毛巾,道:“是王妃姐姐命人送王爷过来的,说是怕王爷喝醉了,一时忘情,伤了侧妃腹中孩儿,所以先送过来妾身这边让妾身伺候着!”
说完,又娇羞的一笑,“所幸王妃姐姐送了王爷过来,昨夜王爷可……,若是侧妃姐姐伺候,只怕还真的会伤了腹中孩儿!”
上官云狄对她所说的事情一点印象都没有,但是他心中也有数,往日喝醉酒确实是有些没分寸的,如今上官云澈还没有皇嗣,青阳怀中的是皇家的头胎,确实要万无一失。虽然觉得龙青庭本意不是为了青阳腹中孩儿着想,但是,到底是做了一件好事,遂含着笑道:“原来如此!”
陈姬伺候他更衣,又道:“对了,刚才陈福来报,说南郡王一早命人来府请王爷!”
上官云狄本打算去安抚一下青阳的,听到陈姬这样说,想了一下,道:“那本王先去一趟郡王府!”
陈姬含笑,“好,妾身陪王爷一同前去吧,郡王妃那日让妾身取王爷送的红珊瑚链子给她瞧瞧,她最喜欢红珊瑚了,若她看上了,王爷可否会怪罪妾身把王爷所送的礼物借花敬佛?”
上官云狄捏着她的下巴,痞笑道:“怎会?你也是为本王应酬郡王妃,你舍得割爱,本王疼你都来不及了,岂会不许?见完南郡王,本王与你一同去宝华街看看,你喜欢什么,本王送给你。”
说完,在她红唇上吻了一下,牵着她的手出去了。青阳等了一日,都没有见到上官云狄,命人出去找,回报说王爷一早牵着陈姬的手出府,说是要跟陈姬逛街买首饰,哄陈姬开心,至今还没回来。青阳少不了是要大哭一场!青衣一直命人留意王府的动静,听了探子的回报,她暗自摇头,才过门便遭受这样的算计,以后日子怎过得下去?“小姐,您也顾不得了这么许多,其实按照奴婢看来,她也是活该的!”
可人一向快人快语,肚子里藏不住话,听了探子回报的话,她并不同情青阳。青衣略微不悦地看了她一眼,“我如何不知?但是好歹一同成长的情谊,我总不能装作不知道!”
“知道又如何?当初您也劝过她让她不要嫁,再说,河定王妃怎么说,也是她的姐姐,她怎能觊觎自己姐姐的男人?外人道是佳话,可咱们自己知道,这是多龌龊的事情?”
可人不留情面地道。青衣想想也是,龙青庭一直喜欢上官云狄,她人品虽然不好,为人歹毒阴险,可她再怎么,也没有害过青阳,青阳这样做,无论是道德还是亲情,都站不住脚。罢了,人总要经历过才会成熟,想来在王府那样复杂的环境,她也会成长得很快。“小姐,张御医来了!”
挽袖掀开帘子进来,含笑道,她身后跟着背着药箱的张御医,见到青衣,上前行礼道:“参见皇后娘娘!”
青衣道:“不必多礼,张御医,请坐!”
张御医把药箱放下在桌子上,问道:“娘娘命挽袖来找微臣,可是凤体不适?”
青衣取出一张方子,递给张御医,“你看看这个方子,是些什么药!”
张御医取过方子仔细瞧了瞧,道:“这是一张安胎的方子,下药极为稳妥!”
青衣放下心来,这方子是探子取回来的,今日龙青庭拿这张方子命人抓药给青阳,看来一时半会,她还不敢下手。张御医照例给青衣把脉,奇异地道:“皇后的身子原先亏得厉害,如今补了一段时间,已经好很多了,继续照微臣给您的方子服用一段时间,相信很快就会无恙!”
青衣微微叹息,“你开的药方是好,只是也治不好本宫的不孕之症!”
张御医道,“皇后只是身体虚弱,亏损厉害,才不能有孕,若是继续调理,还是有望怀上龙种的!”
青衣一怔,“什么?你说本宫还能怀孕?原先御医不是说本宫以后再不能怀孩子了吗?”
张御医道:“原先御医的诊断也没有错,当时微臣也替皇后把过脉,发现皇后阴亏厉害,按理没个三五七年的调理,是回复不了如今的状况,但是很奇怪,前几天为皇后把脉,皇后还没有如此沉稳的脉搏,可如今,像是服用了什么灵丹妙药一般,中气十足,相信这样下去,不出半年,皇后定能得偿所愿!”
青衣的心噗通地跳,即便是做梦,她都想替云澈生一个孩子,但是,还有可能吗?原先已经判了死刑,现在忽然间竟然就有了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