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说，你应该挺看不起我的吧？可是盛烽他又比我好到哪里去了？他肯帮你，不也是因为馋你身子吗？难道你看不出来？”
盛韬的语气开始变得激动。苏唐要在盛韬控制不住自己之前制止他，“盛韬，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不，苏唐，你放心，我今天不会做任何伤害你的事。我只是想让你明白，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我说这些也不是为了获得你原谅，而是想在临走前，把憋在心里很久的话一吐为快。”
盛韬很真诚，真诚到苏唐不好意思打断。“至于做医疗贷和美容贷，我也是迫不得已，那是上面安排给我的，我起初也不想接，我知道这玩意是犯法的，但是他们巧立名目打擦边球钻法律的空子，把风险降到了最低。”
盛韬连这些事也坦白出来。苏唐本不想听这些和她无关的事，可又情不自禁地问：“所以你才能脱罪？”
“嗯，他们有专门的律师团队，很厉害，合同几乎挑不出毛病的。至于追债出的事，甩锅给中介公司，再找一个总负责人来顶嘴就可以了。”
盛韬知无不言。苏唐后背发凉，“他们？你说的他们，是谁？”
盛韬毫不隐瞒，“是盛唐六长老之一。至于是哪一位，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我爸和他走得很近，医疗贷和美容贷的业务就是他让我爸来做的。如果不是这次危机爆发，他们很可能已经涉足医疗保险的领域了。”
“你和我说这个，就不怕我告发吗？”
苏唐有些疑惑。盛韬坦率道：“告发什么？你有证据吗？连我也没亲眼见过，我告诉你这些，只是单纯提醒你，盛唐董事会的长老团，每个都不是善茬，你既然来了，就要做好被算计的准备。”
苏唐皱起了眉，她不确定盛韬这番话是否是危言耸听。盛韬为了说服她，主动给她分析了盛唐的现状，让苏唐真正意识到盛唐距离分崩离析已经不远了。怪不得盛复礼调养都不调了，忙着赶回来主持大局。“虽说盛唐是我爷爷一手建立的，但当初他为了扩大注册金额，找了几位朋友入股。之后经过几次变更，董事会成员又有所增加，六长老就是其中最有话语权的人物。他们虽然不直接参与盛唐的管理和决策，却都在背后打盛唐的主意，做一些相关的产业和投资。”
盛韬顿了顿，“你的上司江颖菲，就是三长老的小蜜。”
这个瓜着实砸在了苏唐的脸上，让她错愕了几秒钟。“这个秘密只有当事人和我知道，毕竟公司知道六长老的人都屈指可数。你在她手底下，爷爷又很器重你，显然是她的强劲对手了。”
盛韬开始分析苏唐的处境。苏唐知道大公司水深，可这么深，是她始料未及的。“难道江颖菲跟的那位元老和盛爷爷也是貌合神离？”
苏唐捕捉着有效信息。盛韬冷笑一声，“你难道没听过一句话？没有永远的敌人或朋友，只有永远的利息在做选择。就连我也只是一枚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