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应和陆钊刚才一模一样。回,来,了。好像好日子到了头,阴霾一点点笼罩在上空,冷不丁就要打雷下雨。苏唐想起刚才盛烽打的那个电话,她可真是作死让别人接。“你们聊啊,我进去了。”
陆钊脚底抹油,溜得比鱼还快。苏唐怨恨地盯着陆钊消失的方向,暗骂陆钊“不作为”。明明她是为了公司来陪客户,尽心尽责,可大难临头老板先飞。“没唱够?”
耳边传来不痛不痒的询问声。苏唐转回头,五官挤出笑脸,“盛总,我可是在为我司出力呀。打工人不容易,这么晚了都不能回家,不像盛总事业有成财富自由,想走就走想飞就飞。”
她这么说是希望盛烽明白,他俩根本不是一路人,不要再作无谓的纠缠。她是身不由己的打工狗,盛烽是名利双收的成功人士,完全不在同一个阶层。可盛烽却不这么认为,他把前半句听成是抱怨,后半句听出了讽刺。更何况苏唐身上的烟酒味隔着一米远都闻得到。“不想做可以不做,没有人逼你。”
盛烽这两天休息不好,尤其是昨晚几乎没睡,情绪也就不大平和,更别提运用语言的艺术了。他这高高在上的语气和何不食肉糜的冷酷,把苏唐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苏唐不想和他争辩,态度和某人一样冷下来。她双臂交叉抱在胸前,无形中流露戒备的姿态。“找我什么事?”
她公事公办的口吻,语气里夹杂着不耐烦。说明知故问也好,说真心求教也罢,总之苏唐是做好了斗争的准备的。盛烽单薄却幽深的鸣凤眼多情又冷峻。他知道苏唐这是在故意找事。凌晨一点,他来找她,难道是闲的?回到家不见人,他以为她跑了,还好打通了电话,结果被不知道哪来的臭小子怼了一通,不由分说又把电话挂了。他忍着头疼开车赶过来接人,结果苏唐见到他没有丝毫开心可言,反倒是爱答不理,嫌他多余?盛烽越想越气。苏唐感觉到对面的气压越来越强,背部肌肉不自觉的紧了紧,缩了下肩膀。“没事的话我继续了,你忙你的。”
她趁着盛烽不理睬,果断佯装镇定脚底抹油。可惜,这种表现无异于火上浇油,盛烽直接拽住她小臂,拖进隔壁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