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踢你出秦家。”
秦挚天把话说的很重:“一手好牌,别因为一个陆凯打的稀烂。”
秦挚天的话对方婉如来说,犹如当头棒喝。方婉如愣住了:“大哥,你…我真的跟苏飞飞是一样的?”
她一直以为秦挚天看不起她,她是个私生女,秦挚天从前也不允许她喊他大哥,在外也是几次羞辱。不过她也发现了,自从她回到秦家后,秦挚天从未在外人面前羞辱过她。因为她姓秦了。他们是一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秦挚天说:“只要你把陆凯给我抛在九霄云外,不给秦家丢脸,小柔有的,一样不缺你。”
方婉如兴奋又激动,她这次还算因祸得福了?“大哥,我向你保证,我绝不会再找陆凯,我想通了,陆凯算个毛啊。”
方婉如激动的说:“大哥,要不我帮你追苏飞飞?我对追求人这方面很在行。”
秦挚天冷笑:“你追了陆凯十几年,倒贴成什么样了,也没见你把人追到手。”
方婉如:“……”好扎心的话。“这不一样,苏飞飞有情有义,陆凯狼心狗肺。”
方婉如虽然嫉妒苏飞飞,两人合不来,但是方婉如也知道苏飞飞讲情义,刀子嘴豆腐心,只要不触碰苏飞飞底线,就能在作死边缘无数次徘徊。方婉如跟苏飞飞斗了这么多年,早已经总结出经验了。秦挚天看了方婉如一眼:“你总算说了句人话。”
方婉如想反驳,看在秦挚天刚才那番话,又算了。“大哥,我是真的希望你把苏飞飞娶回来。”
“我相信,我要把她娶回来,你俩又能接着斗一辈子,就你这德性,只要一见到苏飞飞,还是会找茬。”
方婉如表示,真是太了解她了。“大哥,你刚才为什么不直接说清楚,苏飞飞明明就知道是谁,她是在包庇陆衍。”
“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女人少掺合。”
秦挚天说:“我先送你回去,待会我还有事。”
“什么事?”
方婉如顺口问的。秦挚天回忆起陆衍临走时说的话,陷入沉思。陆衍刚才是怕苏飞飞为难,这才故意打断了苏飞飞的话,陆衍是不想把苏飞飞卷进来。而且那话还有另一个意思,那就是晚上八点,双流桥下见。秦挚天说:“陆衍约我晚上见面。”
“什么时候约的?我怎么不知道?”
“你满脑子除了陆凯,还知道什么。”
秦挚天不想废话,对司机说:“开车,回秦家。”
天色暗下来。晚上八点,双流桥下。秦挚天去的时候,陆衍果然已经在了。之前在警局门口,陆衍暗示秦挚天,晚上这里见面。秦挚天已经不是第一次询问苏飞飞断腿之事,苏飞飞欠着恩情,这件事始终是个结,得了了。陆衍双手揣兜,站在桥边上,眸光沉沉,整个人仿佛要与夜色融为一体。秦挚天滑动轮椅走过去,双手放在轮胎上,看着陆衍。“陆大少,不知你约我来有什么事。”
这是明知故问。陆衍也是个爽利的性格,上前迈了两步,目光落在秦挚天的断腿上,坦荡承认:“你的腿,是我找人废了的。”
闻言,秦挚天浑身一颤,愤怒与惊讶狂涌而来。愤怒的是陆衍废了他的腿,令他成为残疾人,惊讶的是陆衍大大方方的承认。秦挚天情绪过激:“陆衍,断腿之仇,不共戴天。”
“所以今天我约你来,就是来了结这场恩怨。”
陆衍面无表情的说:“当年,秦振雄派人掳走飞飞,想要害死飞飞,飞飞为了自保,跳入海中,幸亏我及时赶到,才救下她,我原本是想废了秦振雄,你是秦振雄最疼爱的儿子,你出事才能让他得到更好的惩罚。”
“陆衍,你的一念之间,毁了我的一生。”
秦挚天双眼充满仇恨:“我也曾是天之骄子,被你拉入地狱,你知道我现在在秦家过的是什么日子?我原本是最有希望继承周氏集团的人选,现在我成了残废,一个残废能做什么?”
秦挚天激动的攥紧轮椅扶手,额头青筋暴起,神情痛苦:“我秦挚天如果是健全之人,也不至于在心爱之人面前畏首畏尾,我秦挚天一定将苏飞飞抢过来。”
陆衍早看出秦挚天对苏飞飞的心思。“就算你是健全的人,飞飞跟你也不会有结果。”
陆衍从兜里掏出一把匕首。秦挚天瞳孔骤然一缩,眼底深处明显划过一抹恐惧:“你想做什么?”
这里四周偏僻,桥下就是湍急的河流,秦挚天又是一个残废,陆衍要真想做什么,很容易。秦挚天害怕也是情理之中。天色骤变,风起云涌。一副暴雨即将来临的架势。陆衍将匕首递给秦挚天,眸光幽深,一道闪电劈下,整个天地一霎那明亮,又很快变得更为昏暗。秦挚天不懂陆衍的意思,保持着警惕的状态。“我陆衍这一生从遇见飞飞那一刻,这条命就是她的,她在,我就不会死,她欠的恩情,我来还,他欠你的,也是我来还。”
陆衍嗓音沉沉:“现在,刀给你,处了这条命,我任你处置,从今往后,你不得再用恩情捆绑飞飞,我们男人之间的恩怨,我们男人解决。”
秦挚天心底狠狠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