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花花。”
花花声音稚嫩,悄悄地对苏飞飞说:“李老师把小宝带走很久了,一直没有回来,我怀疑她们把小宝关起来了,我不知道关哪里了。”
“她们?”
苏飞飞皱眉,花花不过是个孩子,问也问不出什么来,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小宝。苏飞飞去小宝所在的班级,班上一个人都没有,直接去园长的办公室。刘园长见苏飞飞带着人来,疑惑地问:“请问,你是?”
学校这么多小朋友,园长也不是每个孩子的家长都认识。“我是大班小宝的家长,苏飞飞。”
苏飞飞直明来意:“我来接小宝回去,小宝人在哪里?”
苏飞飞的语气有几分兴师问罪的意思。如果不是没弄清事情,苏飞飞只能来找园长要人,她直接让季月季日把李老师找来逼问了。刘园长一听,笑着说:“今天大班都出去户外活动了,下午五点才会回来,还有半个小时就回来了,苏小姐可以等等。”
苏飞飞追问:“我怎么不知道户外活动的事?活动地点在哪里?”
“就在后山,李老师应该在家长群里通知了啊,这是班上一位家长出资组织的,为的是增进亲子感情。”
刘园长意识到事情不对,说:“苏小姐稍等,我马上打电话问问李老师。”
“季月季日,去后山。”
苏飞飞冷声说:“立即找到小宝,哪怕掘地三尺。”
苏飞飞并没有在家长群里接到任何通知,小宝在幼儿园里不见了,如果真有事,她连掀了这家幼儿园的心都有。后山也不远,十几分钟的路程。后山环境清幽,还有不少户外游乐设备,听说也是班里一位小朋友的妈妈出资买的。她给小宝找的幼儿园是贵族幼儿园,能进这里的小朋友,家里都不一般。苏飞飞带着季月季日直接去了后山,刘园长也察觉到事情不对劲,也亲自开车去了。后山不少小朋友都在玩,跑跑闹闹,也来了不少家长。家长们坐在凉亭里,个个打扮的光鲜亮丽,手挎爱马仕包包。最便宜的包也是二十几万的。大家表面上一团和气热闹,实则暗地里互相攀比炫耀。苏飞飞一眼就看见了李老师,她还没有走过去,刘园长已经先她一步开口,冲李老师扬声喊道:“李老师,你过来一下。”
李老师是个三十五岁的大龄剩女,扎着高马尾,穿着减龄的粉色格子裙。李老师见园长突然来了,感到一阵意外,小跑着过去:“园长,你怎么突然来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李老师疑惑的看了眼苏飞飞以及身后的季月季日,这阵势让她心里不止一点慌。刘园长说:“这位是小宝的家长,来接小宝回去,李老师,你去把小宝带来。”
一听是来接小宝的,李老师神色大变,支支吾吾地说:“是、是小宝的家长啊,小宝家长,你好,这还没有放学,怎么这么早就来接人了。”
苏飞飞环看了一眼四周,并没有看到小宝,心里更急了。苏飞飞没有表现出来,而是问:“李老师,班里组织户外活动,为什么我没有收到群里的通知。”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
李老师还挺讶异的表情:“我确实在群里通知了啊,小宝家长,你没收到吗。”
苏飞飞也不跟李老师虚与委蛇,说:“我现在要带小宝走,麻烦李老师将小宝找来。”
“这、这个。”
李老师干笑一声,说:“好,我这就去把小宝带来。”
李老师拿余光睨了眼苏飞飞,还是假意找了一下,找一个小朋友又假装问了一下有没有看到小宝。然后走过去对苏飞飞笑着说:“小宝家长,小宝可能去那边玩了,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找找。”
“不用了。”
苏飞飞冷声道:“季月季日,你们过去找。”
“是。”
季月季日过去了。李老师脸色大变,眼底划过一抹惊慌:“我去就行了,这后山你们也不熟悉,我比较熟。”
李老师话音刚落,小宝的哭声从侧边的山坡下传来。苏飞飞冷了李老师一眼,立即朝哭声处跑了过去。当看到小宝被拴在树上,苏飞飞火冒三丈。“姐姐,呜呜呜,姐姐。”
小宝看到苏飞飞,哭的更厉害了。“小宝。”
苏飞飞心疼的要命,赶紧给小宝把绳子解开。刘园长与李老师还有其他家长也都过来了。看到小宝被拴在树上,刘园长都懵了。学校创立以来,还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学生在学校里被像畜生一样拴在树上,这要传出去,那还了得。绳子解开,小宝扑在苏飞飞怀里哭诉:“姐姐,他们欺负我,把我拴在这里,还骂我是没爸妈的野种。”
苏飞飞的目光冷如冰渣子,射向李老师。李老师双腿一颤,有些不知所措地解释道:“我、我不知道啊,肯定是小朋友之间闹着玩,小孩子嘛,天性喜欢恶作剧。”
“李老师,你把我当三岁小孩吗,你身为老师,凉亭离这不过五十米,小宝被拴在这里,你会不知道?”
苏飞飞冷着脸,兴师问罪:“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李老师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她可给不了说法。刘园长走出来说:“小宝家长,消消气,小孩子玩玩闹闹很正常,不过今天这事确实过分,我一定处罚李老师。”
说着,刘园长装腔作势的冲李老师厉声训斥:“李老师,你怎么回事,怎么能犯这么大的错,还不快给小宝家长道歉。”
“小宝家长,对不起,是我的疏忽,才会发生这样的事。”
李老师表面上十分诚恳的道歉:“户外活动的小朋友太多了,难免兼顾不到,希望小宝家长能理解我们做老师的辛苦。”
还真是能言善辩。苏飞飞看着这两人一唱一和,就想这么把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心里火气更甚。苏飞飞厉声喝道:“是谁将小宝拴在树上的,站出来。”
无一人敢站出来,小朋友们也都往后退,怯生生的。小宝指着李老师,抽抽嗒嗒地说:“姐姐,是李老师带着小朋友们把我拴在树上的,他们还骂我是野种,没有爸爸妈妈。”
小宝的指证让李老师慌急道:“小宝,你误会了,老师怎么会把你拴起来,李老师只是跟你做游戏,大家都这么玩的啊,你不能乱说话,否则就没有小朋友跟你玩了。”
做游戏?说辞还真是一套一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