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又会有那么多,就好像县里就要有那么多乞儿一样,不知道眼前这个能不能和他一样好运。药童也前去帮忙,换了三次水才把小孩搓洗干净。被这么一番折腾,小孩明明难受得眉头紧皱,却没有哼一声。黄爻让药童拿了身衣服过来给他穿上,离得近了,看他睫毛动了动,就知道应该是被水带走了些热度人醒了过来,他也不说破,抱到病榻上趴着。一趟针走下来小孩出了一身汗,老大夫又号了脉,边开药方边问:“孩子放我这?”
“还是我带走吧。”
乔雅南哪能把麻烦扔在这,要是这小子冒什么坏水,那她就没脸再见老大夫了。摸了摸孩子的额头,热度退了不少,她有些担心:“还会发热吗?”
“他之前底子不错,热度发出来就好一半了,再有发热也不会高热。”
把药方递给黄爻去抓药,老大夫道:“要是再发热你给他换几条帕子就行,这药吃五天,早晚各一次,把病根拔干净了别留在身上。”
乔雅南记下来,要给钱时老大夫没要她的,她稍一想就没坚持,去马车上拿了好几样东西给了黄爻,又往药童手里塞了一包麦芽糖,又给他钱让他去买身新衣裳。回去的路上,何七回头看一眼装睡的小孩:“你打算怎么安置他?”
“回去我和大伯爷商量商量。”
乔雅南把小褥子盖到小孩身上,坐出去一些说话免得吵醒他:“不知道他家的屋子什么情况,要是空在那里,收拾收拾就可以住,再不行,何叔你把你那个房子借他住些日子,有个栖身的地方,再有口吃的,这个冬天也就能熬过去了。”
“他要是和他爹一样不是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