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面,你那色|迷迷的小眼睛盯着我放狼光就可以证实我多懂得照顾自己。”
施洛辰的心揪了一下,她那个时候的好状态,是拜尼尔斯所赐,这样的反驳,他是说不出口的,默了一阵,冲着安柔挥了挥自己的拳头,愤愤道:“蠢女人,想我施洛辰风度翩翩,尽显尊贵,一双大眼睛更是炯炯有神,向来都是女人色|迷迷的盯着我发花痴,我什么时候盯着女人放狼光了,何况是像你这种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圆木桩女人。”
安柔:“……”片刻后,施洛辰一声惨叫:“嗷嗷……”一逞口舌之快的后果很严重,先前也只在后脑上有一个肉包包,这下子额头也被安柔砸出来一个醒目的,用施洛辰自己的话说就是影响他“翩翩风度,值得女人发花痴”的形象的肉包包。施洛辰一边给尼尔斯换衣服,一边絮絮叨叨的抱怨:“那个暴戾的女人,下手还真狠,是她先说我小眼睛色迷迷啊,我才气不过说她没胸没屁股的,至于下这么狠的手么?”
说完这句,默默腹语:“好吧,当初我是有点色迷迷,不过我的眼睛真不小啊,呃,至于她的胸还有屁股,其实长得恰到好处,手感真好。”
好吧!近来他有点欲求不满,脑子里想着那些旖旎的画面,身体某个部位竟开始不服管束,想要造反。施洛辰开始调动身体的防御系统,强行镇|压躁动的地区,以致注意力有些不够集中,手机械的重复着一个动作,就是在尼尔斯已经脱掉衣服的胸口抓一下,再抓一下……安柔微微闭着眼在楼下施洛辰给她搬的躺椅上晒太阳。郁千帆笑眯眯的迎面走了过来,老远就打招呼:“柔妹妹,我想死你了。”
安柔微微掀了掀眼皮,伸手在齐眉处搭了个棚,眯着眼睛看着站在暖融融的阳光里的邪气男人,从牙齿缝里挤出两声哼哼:“千帆哥哥,我也想死你了!”
郁千帆不觉打了两个冷战,哼哼唧唧:“真寒啊!”
安柔皮笑肉不笑:“彼此彼此这样的好天,大家都出去玩了,你跑这儿来做什么?”
去年最后一个季度,用郁千帆的话说“吃相亲宴吃到吐!”
。在郁父郁母给的延期到无法再延的期限到来时,郁千帆到底妥协,跟已经是尼尔斯干妹妹的洛琳在四月初直接领了结婚证。已经一步登天跨为已婚男士的郁千帆,小日子又恢复了自在轻松,而且依仗着洛琳这个挡箭牌在,有些时候更是为所欲为。郁母时常催促郁千帆和洛琳补办婚礼,而且他们虽然领了证,可分居两地也不是办法。再者,隔着那么远,距离太大,也看不见美,所以郁母不止一次询问郁千帆是打算去国外定居或者在国内定居,那架势,恨不得今天领了结婚证,明天就能收获出生证一样,在这方面,郁千帆打太极打得相当到位,一一搪塞了过去。洛琳是有正经工作的,是新时代巾帼美女,才新婚,总要经过磨合期的,他急人家可不急,万一他急过了头,把洛琳给吓跑了,以后上哪里去找这么般配的老婆去?这话对郁母极有威慑力,郁母果真不再逮住他就唠叨个没完。关于郁千帆和洛琳结婚这件事,很出乎安柔的意外,那厢对于洛琳来说,她需要一个丈夫做这样,那个丈夫可以是任何对她没有非分之想的男人。而这厢对于郁千帆来说,他是个在正常不过的男人,就算被郁母逼婚逼到不胜其烦,也实在没必要拿自己的幸福开玩笑。只是有那么一次,郁千帆似假还真的说:“我们两个都需要一个家,过了这段时间,等一切安定下来,或许我会和她签个协议,双方的父母都希望早些抱上孙子,我们就给他们生两个孩子,只要完成这个任务,我们就和平分手,大家各过各的生活。”
安柔那个时候很不能苟同郁千帆的说法:“他们那样对孩子来说不是很残忍?还有洛琳的女朋友会同意么?”
郁千帆满不在意的说:“哦,那个女人啊,是个双性恋,和家族给她介绍的对象结婚后,慢慢爱上了那个男人,洛琳最后一次见她,她告诉洛琳以后就不要再见面了,那个女人怀上了自己丈夫的孩子,说生活的很幸福,不想继续那种荒谬的游戏了。”
安柔震惊:“什么时候的事情?”
郁千帆淡淡的:“我们结婚的前一天。”
安柔突然明白了那段日子洛琳的郁郁寡欢,明白了洛琳时常宿醉后被郁千帆从夜店扛回来,明白洛琳连和郁千帆斗嘴斗到无精打采的原因。沉默了很久之后,安柔喃喃的说:“像她那样刀子嘴豆腐心的女子,和她相处久了,或许你会慢慢的爱上她也说不定。”
郁千帆含糊不清:“或许吧。”
安柔问郁千帆来做什么,郁千帆自己回她:“听说今天家里都没什么人,做为一个有爱心的人士,我过来帮忙守着,别让大灰狼趁机偷肉吃。”
安柔翻了翻白眼,冷哼:“大灰狼在楼上给尼尔斯换衣服,你去守着他吧!”
郁千帆哦了一声,然后嘀嘀咕咕:“那确实要守着,给尼尔斯那家伙换衣服啊?秀色可餐的,万一他一时忍不住,做尼尔斯做出什么龌龊的行为可怎么好,醒着的尼尔斯还能大声的呼救,这种无意识的状态下的尼尔斯,就像砧板上的鱼肉,只有任由人宰割的份啊!”
安柔闭了眼不看郁千帆:“你果真像辰说的那样,说话越来越不堪入耳了。”
郁千帆挑了挑眉梢:“什么,施洛辰那变态居然当着我最喜欢的柔妹妹的面给我泼脏水,那小子,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边说边掳起袖子,很有鲁提辖要去拳打镇关西的架势,雄赳赳气昂昂的绕过安柔进了安家。不消片刻工夫,二楼传来了郁千帆惊天动地的尖叫声:“啊,你在干什么,你这变态的家伙究竟在对尼尔斯做什么?”
安柔闻声立刻睁了眼,以允许的最快速度冲上了二楼。推门而入,一眼看见尼尔斯光裸着上半身,下半身隐藏在凉被里。而一边郁千帆揪着施洛辰的脖领子,很有打算揍死他的架势。安柔怒目圆睁:“他对尼尔斯干了什么?”
郁千帆先声夺人:“这个死变态,给尼尔斯脱光衣服后,不赶紧给他穿上,居然在他身上摸来摸去的,你说他多龌龊!”
施洛辰可怜兮兮的解释:“我才没摸他,我只是再抓衣襟而已。”
郁千帆高声的:“都脱光了,还抓什么衣襟啊?你明明就是心怀不轨,虽然尼尔斯长得是比美女还漂亮,可你也不能趁他没有还击的能力时,就干出这么龌龊的事情来不是?太人面兽心的畜生行为了!”
施洛辰脸红脖子粗:“郁千帆,你再诽谤我,我就把你从前干过的龌龊事统统讲出来。”
郁千帆嬉笑:“我是正人君子,什么时候干过龌龊事来了?”
施洛辰哼哼:“柔柔一岁的时候,你偷看她洗澡;柔柔三岁的时候,你用棒糖骗她和你玩公主亲亲王子;柔柔五岁的时候,你诱拐柔柔和你上|床……”安柔满脸黑线。郁千帆反驳:“这些明明是你干的下流事,不要栽赃到我头上。”
说完这句还可怜兮兮的转向安柔:“柔柔,你看看我这张无辜的脸,就知道肯定不是我干的,对不对?”
安柔走过来挤开缠斗在一起,互相揭老底的两个家伙,漫不经心的:“确实很像你们两个会干的事!”
施洛辰呜呜:“柔柔,我是被陷害的!”
他们两个互相攻击着对方,不过看见安柔试图要给尼尔斯穿衣服,极快的松开了对方,上前抢着给尼尔斯换衣服。还没等完全给尼尔斯换好衣服,郁千帆就凑了过来,贴着施洛辰小声嘀咕:“喂我说,虽然我设想给他请几个年轻貌美的特护,替他揉揉,可你也没必要亲自登场啊,再说,你那只老手怎么比得上小姑娘的柔荑啊?”
施洛辰和郁千帆比一千只鸭子还要聒噪,满腹算计,都是怎么卖掉躺在床上毫无意识的尼尔斯,先卖色,再卖身,直到拆了骨头卖器官,越说到后来,听着越瘆人。安柔轻啐:“你们还真是够义气。”
郁千帆嘿嘿的笑:“当然当然,虽然我们三个不是同月同日生,可我们感情那叫一个铁,根本就是异姓兄弟,以前常听见有那么句话,怎么说得来着?”
郁千帆做沉思状搔着头,喃喃自语:“对对,是兄弟如手足,老婆如衣服,敢穿我衣服,我断他手足呃,跑题了!。”
施洛辰凉悠悠的瞥了郁千帆一样:“这厮我不认识,柔柔你是不是觉得他很讨厌,你要是烦他,我帮你断他手足,让他从此以后再也不能在你眼前晃来晃去的。”
郁千帆兜起下嘴唇向上吹气,吹开遮眼长刘海,有决心有毅力的说:“走不来,我爬着也要来,气死芝麻绿豆眼,黑心烂肚肠的奸商。”
施洛辰向郁千帆投去一记欲将他剐了的凛冽目光,慢条斯理道:“信不信,我现在就掀了你的排骨贱卖心肝脾肺胃?”
郁千帆缩了缩脖子:“好汉不吃眼前亏。”
他们两人你来我往,一副欲将对方踩在脚下,以便抬高自己光辉形象的架势,只是你来我往中,似乎愈发自曝其短了。安柔面上对他们这幅尊容极不待见,内心却是满满的动容,他们一边斗着嘴,一边替尼尔斯擦洗干净了身,换好了衣服,按摩的手法也是十足的专业水准。今天虽没有高薪聘来的特护照拂尼尔斯,可尼尔斯被打理的比平常看上去还要精神。施洛辰和郁千帆,对尼尔斯当真用了心。先前,施洛辰和郁千帆先后做过咨询,以前大家都不敢移动尼尔斯,可尼尔斯的状态已经稳定了,权威们都说,有条件的时候,推他到阳光下晒晒更好。长期不见阳光,健康的人也垮了,何况是长期卧床的植物人。所以这一天,给尼尔斯做完了按摩后,施洛辰和郁千帆一合计,将尼尔斯搬到当初安裴雄住院后买的可调轮椅上,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将尼尔斯带到了阳光下。天晴了,树绿了,人的心情也好了。安柔坐在躺椅上昏昏欲睡,郁千帆颠颠的在安家的后花园里撑起了一顶大阳伞,将轮椅椅背放斜,让尼尔斯可以躺靠在轮椅上,脸藏在太阳伞的庇佑下,身子露在外面,舒舒服服的晒太阳。施洛辰站在安柔身后,替她轻揉着肩膀,时不时俯下身,贴在安柔脸侧耳语几句,逗得安柔半眯着的眉目弯成了月牙。郁千帆安置好了尼尔斯,搬了把摇椅坐在一边,一边摇着一边对着施洛辰使劲:“喂,奸商!你应该去找个大师追溯追溯上辈子,瞧着你这娴熟利落的手法,没准上辈子比这辈子更有声望,肯定是名垂青史,威震四方的人物,就好像什么高力士、李莲英之流。”
施洛辰幽深的眸向郁千帆投过来一抹透着鄙夷的视线,并没有立刻反驳他,而是将手上的力道微微加重了一分,语调懒懒散散的追问:“你说我这手法娴熟,上辈子,嗯是谁?”
郁千帆砸吧嘴:“不是高力士,就是李莲英?”
安柔倏地掀开了眼皮子,眯着眼盯着郁千帆:“辰上辈子是高力士,是李莲英,莫非你丫的上辈子是杨贵妃,是败家老太后?”
郁千帆噎了噎,眨了眨貌似无辜的桃花眼,随即挑高声音,连声反驳:“柔妹妹,你不要听奸商挑拨离间,像我这么单纯善良的好哥哥,怎么会做指桑骂槐的事?奸商是嫉妒你和我的感情好,才心怀叵测的误导你,我们要团结一致,加大对龌龊的奸商的打击力度。”
安柔轻飘飘的:“指桑骂槐啊……”边说边转过头看着施洛辰:“指桑骂槐说什么?”
施洛辰揉着安柔肩膀的手又恢复成适宜的力道,笑的尔雅温文:“指桑骂槐说的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安柔侧过脸睨着郁千帆,尾音拖出去老长:“郁大少,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郁千帆装模作样的摇头叹息:“果真是女生外向。”
安柔回头看着站在身后的施洛辰,波澜不惊的问:“辰,你刚才说要怎么对他手足?”
施洛辰笑得很纯良:“不是我说的,是郁大少爷说的要断手足什么的,我这个人,从来都不血腥暴力。”
闻听此话,郁千帆脸上端出呕吐状,身子也没怠慢了,从摇椅上一跃而起,撒丫子就逃了,边逃边说:“黑,真黑,比龙门客栈还黑,良民大大的我惹不起,三十六计走为上,拜拜了您哪,后会无期。”
那个飞快逃走的,撂下话说后会无期的家伙,出去转了一圈,不到一个小时就回来了。施洛辰面无表情的问他:“不是后会无期么?”
郁千帆应对的轻松自如:“所谓无期就是时间没个定数,许是这辈子都不再见了,也或许只是眨眼的功夫,世界是变化的,未来的事情,有几个能说清楚啊?”
施洛辰意味不明的冷哼了两声。郁千帆去而复返,并没有出乎安柔和施洛辰的意料。因为,尼尔斯还在外面了,没有自主意识的人,比正常同体重的人感觉上还要沉,有施洛辰和安柔在,怎么也可以把尼尔斯弄回房间里去,只是,郁千帆不是很放心。太阳毒辣之前,施洛辰和郁千帆将尼尔斯小心翼翼的送回了房间。当晚,安柔做了个梦光怪陆离的梦,分不清时间,辨不明地点,只是大片大片氤氲着的渺渺薄雾。扬手拂袖,扫开一剪清明。大殿之上,坐着个穿明黄底子绣龙纹的男子,手肘支在龙座扶臂上,以手背托腮,斜身倚着冕旒垂下,看不清眉目,却知他身陷寂寥。半晌,一个清瘦的身影,穿着薄如蝉翼的月白纱裙,一步步走近。男子突然抬头:“他呢?”
女子声音如周边笼着的薄雾一样虚无:“死了。”
冕旒激烈的晃动:“怎么会?”
女子似笑了:“从你坐上这个位置的那一刻,便时时这样希望不是么,所以,我替你杀了他。”
男子豁然而起:“你怎么能?”
女子凄厉的笑:“是他为你铺路,只因欠你一命,连自己的妻都拱手让了你,若他存有反心,你又如何能坐上这个位置,如今,你终于可以高枕无忧了。”
男子轻轻的唤了句:“雪……”女子摇头:“这个名字只属于他,请陛下不要这样称呼我,他还了你一条命,我替你除去心头大患,他和我都不欠你什么了。”
男子从女子急速走来:“你说什么?”
女子却抬起自己的手。轻含住自己食指上的戒指,男子厉声:“你在干什么?”
女子笑道:“该还你的,我还清了,来世,我许他天长地久!”
然后,女子的身体绵绵的倒下,被男子接住:“我放你和他远走高飞,你别吓我,君儿不能没有娘,我知道你恨我,夫人……”豁然惊醒,竟是满头满脸的汗水,安柔大口大口的喘息。住在隔壁的施洛辰听见响动,冲了过来:“柔柔,怎么了?”
安柔以手背拂去额头的汗,轻笑:“没事,做了个怪梦。”
施洛辰去卫生间拧了个温热的毛巾回到卧室,挨在床畔坐了:“什么样的怪梦:”安柔轻笑:“一个女人替自己的丈夫杀了自己的情人,后来自杀了。”
施洛辰替安柔擦着额头的冷汗,手顿了一下,视线扫过静静的睡在房间里另外一张床上的尼尔斯,声调柔和:“你是在警告我躲远点,不然你很可能替那个家伙宰掉我对么?”
安柔一把夺过施洛辰手里捏着的湿毛巾:“闪一边去,今晚不想看见你。”
施洛辰撇嘴:“女人很善变,怀孕的女人更是难以掌控,还真小家子气,开个玩笑都不行!”
安柔擦了两下,听施洛辰说她小家子,顿时上了脾气,将手中的湿毛巾朝施洛辰劈头盖脸的丢了过来,“都凉了,你想冰死我么?”
施洛辰接住从脸上滑下去的湿毛巾,紧张的说:“你轻点,别抻着腰。”
取下毛巾后,又看了一眼床头柜上醒目的电子温度计,小声的讷讷:“这个温度如果能冰死人,明天肯定能上奇闻异事类栏目的头条。”
安柔冲着施洛辰磨牙:“再废话,我明天让你上法制节目头条。”
施洛辰魅|惑的笑:“怎么上?”
安柔:“局部地区打着马赛克的不明男性裸尸。”
施洛辰:……对八卦了如指掌的米晓淑也怀孕了。关于她怀孕这件事,据悲愤的项海唠叨,他发现买给米晓淑的卫生棉两个月都没见少一片,米晓淑偶尔会吵着前腋下乳侧的位置触摸时有痛感,乳晕颜色也深了一些,乳~尖也不再允许项海捏揉,就是夜里项海在睡梦里伸手罩上米晓淑的乳~房,米晓淑也会觉得不舒服,不管项海是不是故意的,抬起拳头就招呼上了项海的脸。项海被打醒,捂着脸委委屈屈,米晓淑也很不自在,还曾经紧张兮兮的研究过乳腺癌的各种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