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夜,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交易,而共同要面对的是这魔界所有的反抗声音,如果这件事儿一旦被人传出去的话,我和魔界的魔尊新婚之夜便不同床而眠,恐怕到时候又有一番麻烦,也让我和孩子不得安宁。所以我又将被子拉回原处,尽量往床里靠,轻轻的躲开他,盖上被子打算睡觉了。可谁知无论怎样我都睡不着,翻来覆去的一想到旁边这个人是桑北,我心里就打起鼓来。其实更多的还是没有安全感,桑北这个人狠起来像一头狮子一般,如果他一个学习方刚的男人躺在我身边,一旦控制不住的话,那我岂不是要真的……我越想越难以入眠,而这一折腾净是半夜过去,直到旁边的桑北渐渐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我的心里才稍稍有些放下心来,也越来越困,眼皮像是在打架一般,渐渐的睡着了。而我这次睡着了之后又做了一个梦,梦里仍旧是那个女孩,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她看上去和我岁数差不多,只是每次她的出现都是穿的非常华丽,一看就是身份不凡那种,可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和我长得一样,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总做这样的梦儿,每次梦完之后却像是被人打了一顿似的,浑身疲惫不堪。直到第二天早上,还是桑北叫醒的我。“喂,温幼姝,醒醒!”
我隐隐约约的听到了桑北的声音,可是我想睁眼却怎么也睁不开。按说不应该有这种状况呀,我此刻在魔界之中又没有受到任何的侵害,也不可能被妖邪附身,可是我怎么就怎么也睁不开眼睛了呢,而且我有意识只感觉浑身非常难受,眼睛无论如何都睁不开。“幼姝,姝儿?”
桑北继续摇晃我的身体,并且轻轻换我的名字,而且我从他的语气中听到了一丝丝的焦急。我不是没有过这种状况,以往都是我看到那些脏东西,或者被那些脏东西侵害之后,我才会变成这样,浑身发抖冰冷,而且眼睛无论如何都睁不开,以前的时候都是胡九烨为我行阴针,我才能缓过来,可是今时今日我不知道为何突然就变成这样了,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人能够救我。怎么办?怎么我突然睡得好好的觉就变成这样了,而且我还是在桑北身边睡的觉,就算是大护法和大长老他们有心想要害我,可是他们也找不到机会呀,桑北不是如此没有警觉性的人,甚至他的警觉性比一般人还是要强。我心里越来越没底,而且也越来越害怕,我从来没有一刻是像现在这般害怕的,若是没有肚子里这个孩子,我巴不得自己能这样,甚至巴不得自己去死,可是现在有肚子里这个孩子,我一个是怕孩子熬不过去,另一个就是怕他们在救我的时候,不小心伤到孩子。“温幼姝,你到底怎么了,你能听到我说话吗?能不能醒过来?”
桑北继续焦急的喊着我的名字,而且我好像还从来没有见过桑北有这样的语气。我能听到他的说话,我也有意识,可是我真的回应不了也睁不开眼睛,此时此刻到底该怎么做呢?就在这时,我听见桑北朝外面大吼一声,“来人,快点叫大夫,不管是哪里的大夫,只要能治这种病我都上重赏!”
黄乔乔答应一声之后,便连忙去外面张罗人去找大夫,我能听到黄乔乔焦急的脚步声在屋里来回转悠,并且嘱咐的条条是道。可是找了那么多的大夫过来为我诊治之后,他们最后得出的结论都是一样的,那就是这只是一种怪病,可奇怪就奇怪,在病人有意识却睁不开眼睛,也无法自主行动。“幼姝,你能听到我说话是吗?”
桑北问完这句话之后,旁边一个大夫便撞着胆子颤颤巍巍说道:“魔……魔尊,妇人能听见你说话,只是他真的回应不了,半分回应都不能!”
这样一听,桑北似乎是更加生气了,猛地将什么东西扔在地上,我只听见“啪”的一声脆响,旁边的人就吓得纷纷跪了下去。都是一致口径的向桑北求饶,希望桑北能饶他们一命,也原谅他们的无能。“整个六界之内就没有人能治这种病吗?”
桑北继续发疯般的大吼大叫。只是现在我就看不明白了,桑北为何如此在乎我的生死,难道是我对他还有什么用处吗?尽管他想找狐族报仇,想折磨胡九烨,可昨天他也看到了,胡九烨就算知道我和他成亲,亲眼看见我和他拥吻也无动于衷,没有半分波动,所以现在留着我对于桑北来说还有什么用呢?可就在这时,不知是谁在旁边小声的对桑北说了一句,“魔尊,我好像听闻长白山的玄幽神君能治这种怪病,以前他在凡间的时候经常为他的弟子行阴针,据说可以针到病除!”
原来在这魔界之中,还有人知道胡九烨在凡间发生的所有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