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苏沫橙竟然这么不要脸的在背后密谋了这些,柳诗在长白山,不知道现在家里发生了什么,而胡九烨也去了冥界一时半会回不来,黄三娘以一人之力也难以救我,并且家里还有黄小胖,她也是两头顾不过来,这些都在苏沫橙的精打细算之中,也就是说苏沫橙从始至终都在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就在等着这个时机将我置于死地呢!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对她心软,觉得她是水神共攻遗留下来的唯一血脉,而且又那么受胡九烨的父母喜爱,便也不愿意与她动这些心机,或者说是争些什么,但是我更没想到我的这些善良和一丝丝的心软,竟然成就了她将我推向深渊的最后一把手。“啊!”
就在我思考这些的时候,有一鞭子毫不留情的狠狠抽在我的身上,我浑身火辣辣的疼,就像是有人将我的肉生生的撕开了似的。紧接着还没等我抬头,另一边子就接踵而来,瞬间我觉得自己像是被千万把刀子同时刮肉似的,疼的根本受不过来,汗水将我整个衣服都已经打湿,甚至还在一直往下滴。可这些往下滴的液体,我并不知道是我的汗水还是血水,只知道自己最后疼的麻了,喊的累了一下子晕了过去。等我再醒来的时候,也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只觉得迷迷糊糊中好像看到了苏沫橙的身影,她身上穿的就是那件在医药堂旁边胡同里的斗篷。她脸上依旧挂着那么阴狠诡异的笑容,一步一步朝我慢慢走了过来,再走到我跟前的时候,她突然将斗篷上的帽子摘掉,她整个人就完全展露在我面前。除了笑还是笑,她的笑里面掺杂着不屑,嫌弃,怨恨,还有阴狠。就仿佛我是她的杀父仇人似的,是我害的她家破人亡一样,现在她势必要将我千刀万剐。但是我又怎么能认输,现在只有等着胡九烨来救我了。“怎么?温幼姝,你还等着九哥哥来救你吗?你又不是不知道九哥哥去哪里了,所以你认为九哥哥现在在明界能知道你遇到这些状况吗?”
她的脸上充满了得意,仿佛笃定我肯定会死在这里似的。“苏沫橙,你有没有觉得你自己特别不要脸,狐小哥对你没有一丁丁点儿男女之间的意思,可是你每天却像个狗皮膏药似的想贴在我男人身上,我要是你宁愿自己扎在一个茅坑里死了去,也不想这么丢人现眼的活着!”
疼,我每说一个字,身上的伤口就被扯得撕心裂肺的疼,可是我仍旧忍着,也要将这些话告诉苏沫橙,我不会轻易死的,更不会轻易给她挪动地方。“哈哈哈哈哈哈,温幼姝,你还真是可笑呢!你认为这个时候这些话你对我说还有用吗?我是这个计划里唯一的胜利者,而你注定是一个以失败告终的人,所以到了九泉之下还请你不要怪我呢!如果要怪就怪你爱错了人,下辈子记得投个好胎,爱个普通人!”
苏沫橙似乎丝毫不将我放在眼里,她满脸的笑意也似乎在告诉着我,这一次我必死无疑,没有人可以救我了。说实话,这一次我也确实觉得自己很是没底,并不确定胡九烨到底能不能赶来救我,又或者说是有别人能救我,可是除了胡九烨还有谁能来救我呢?任船星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他认识的也只不过是警政司的话,那么任船星来救我的话无疑是以卵击石。“怎么还在研究着谁能来救你是吗?那么我来告诉你,温幼姝,你必死无疑,而且就在今晚!”
苏沫澄大笑着说了一声,然后转身就离开了牢房,她的身影越走越远越走越远,最后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可就在这时,我只感觉浑身一阵冰凉,有人用水泼醒了我。再次睁眼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刚刚打我的那几个小兵,他们此刻一盆一盆的冷水正在泼我。原来刚才我听到和看到的那一切,只是苏沫橙使用法术进入了我的意识,他在通过意识向我传递着什么,并没有真正的来到这里。也是,她是一个仙家,想要进来想要和我交流,简直是小菜一碟,根本不会像我现在似的这样无助。“你到底招不招?你在背后一直密谋着什么?又为什么如此宣扬封建迷信?上面明令禁止不许搞这些封建的东西,结果你屡教不改,一直在镇子上宣扬,到底是谁派你做这些的?”
他们的这些欲加之罪,我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甚至说什么都觉得很可笑。所以我只是勾了勾,嘴角并没有回答。而这是其中一个官兵,再次拿出那些鞭子,他们没有直接凑在我的身上,而是向桶里蘸了一下,并且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这时他们那些鞭子朝我走了过来,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刚刚他们蘸的那桶水,这才看见都是红色的液体,并且夹杂着一丝丝刺鼻的味道。这……是辣椒水!他们……他们竟然用鞭子蘸了辣椒水,紧接着下一步是不是要抽我了?“你们不能这么做,这是滥用私刑,要是被上面知道了,一定会将你们……”“啊!!”
还没等我说完,他们一鞭子就狠狠地抽了下来,上一次的伤夹杂着这次抽下来的辣椒水,简直生不如死。真真是让我活生生的体验到了什么叫生不如死,甚至我想在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疼,难受,狐小哥,我好想你……你快点来救我行不行?“温幼姝,我再问你到底是谁让你做这些的,你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我隐隐约约听着他们依旧在向我刑讯逼供,可是我却抬不起眼皮,手指紧紧的攥成一团,指甲深深地嵌进手心里,但也不及身上万分之一痛!我发誓,只要这次我活下来,这笔账我是必须找苏沫橙算的,以后我要是再对她心软我就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