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排每一张长案上。在众人惊奇这厉天冥的功夫是有多深的时候,厉天冥身子往后慵懒的一靠,邪气十足的一笑道:“这数十封信是朕在元御帝的暗格之中找到的,八年前,是朕带领数十万大军和南楚对战的,虽说当日飞鹰崖只是一队巡逻兵,但身为主帅的朕很清楚,那日可没有人提前知晓南楚的大军会从那儿过。战争结束后,朕带兵驻扎北境,并不知晓其中消息,回京之时已然是一年多前了,才知晓镇国侯一事,便有所怀疑,怀疑我那不成器的侄子,也就是元御帝故意陷害忠良,但当朕看到这信的时候,才发现我们西黎是为南楚背了八年的黑锅呀。这信乃是南楚某位企图谋害镇国侯一门之人给元御帝当年送去的书信,时间是在镇国侯府一门死后第二日,三日里来往数十封,写着只要元御帝愿意背这个黑锅就暗地里借与其势力,助其登上皇位,除此之外更是有许多诱人的条件,条条都是常人难以办到之事。朕不知这到底是何人有这样大的本事手都能伸到我西黎去了,更不知是谁如此残忍的要给一门忠良安上这样的罪名,所以把书信都带来了,诸位看看,这笔记可认得,可知晓是谁?”
可知晓是谁?这话像似催命的鬼符落在皇上的耳朵里一般,让他的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无比苍白起来,双眸颤抖,唇角抽动,看着邪笑着一副准备看好戏一样的厉天冥不敢相信,他居然是来揭发他的!为什么?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为什么会有这写书信?厉长风为什么没有烧掉?不不不,肯定是诈他的,肯定是!“这字迹……仿佛是皇上的吧。”
坐在萧裕景之下的丁太师慢悠悠的将手里已经展露开来的信转过来面向皇上,浑浊的双眸里却射出质问的寒光来。若是他人说出这样话,皇上还可以反驳,甚至可以大发脾气,可是丁太师,三朝元老不说,更是他的老师,比任何人都了解他,他的话,他反驳岂不是自打巴掌。而正如皇上所想,丁太师比起任何人来都了解他,也更知晓他心里盘算的是什么,将手里的信狠狠的一拍在长案上,厉声怒骂道:“皇上无言以对吧?也不敢对吧!你的字,是老夫教的,你的字迹,你是书写习惯,老夫比任何人都清楚,用正手写信,为的就是取得那元御帝的信任吧,为了谋害忠良,皇上你可真是下了血本了!”
丁太师近乎咆哮的声音在太极殿内乍起,轰鸣在所有人的耳侧,无疑是在告诉所有人,这书信是真的,是皇上亲手写的,为的就是完完全全取得那元御帝的信任。而在仔细看手里的这一封封的信,正如那厉天冥口中所说的,条件是条条都诱人,不仅仅是给那元御帝支持,更是赠送其了几座南楚边外的城池,甚至还答应了元御帝三件事,其中一件正是二年多前帮着那元御帝陷害忠良沈大将军一门和沈皇后。而皇上答应这么多,就仅仅是为了一件事,那就是给镇国侯府一门按上这么一个通敌卖国的罪名来掩盖他将一门忠良残忍杀害的罪行。这无疑的让人觉得恐惧的,再回想过去一提到镇国侯府一案时皇上的种种过激的反应以及方才一些列回答,还有那掩面痛哭……恶心,鄙夷,愤怒,不耻……数之不尽的情绪充斥在所有人的心里。所有的合在一起如今也就是一句话,皇上今日是气数已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