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削了他。”
“子衿,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倒是说个清楚呀,明日可就是过礼的日子了,他为什么不来?若是他不来你岂不是就……”接下来的话许氏不敢说下去,她们好不容易才从苏府出来,眼见着日子好了,一切也都井然有序了,若是这个时候出这样的事,那苏子衿可就要被别人说成是被抛弃的女子了。“娘亲,您别急,这事是我说急了,您听我慢慢说。”
苏子衿意识到自己说得有些太直接了,吓到了所有人,更是吓坏了许氏,忙不迭的抓住她的手安慰道:“并不是故沉他悔婚,正如大舅父所言,他不是那样的人,他走之前也同我说了,说会在过礼之前赶回来,可如今却渺无音信,想来明日是来不了了。”
“渺无音信?”
听着这话,许荣眉头紧蹙了起来。“为什么会渺无音信,他去了哪儿?”
“我不知晓。”
苏子衿无奈的摇了摇头,她如今才发现,她和君故沉之间还隔着千沟万壑,因为她从来不问,不问君故沉的过多事,她总觉得他们的关系不宜多问,还不到那一步,可却造成了现在的无奈和无从下手,便连找他都没有一个目标可寻。“既然这般,那就派人去找。”
许荣转过头准备唤人进来,苏子衿却急急的摆了摆手道:“大舅父不必了,这三日里我已经让人把金陵城内外的出口都守住了,若他在金陵的话必然有踪迹,而出了金陵城就天大地大无处可寻了,这一夜的时间根本是寻不到的,而且若是大批人马出金陵,反倒会惹来麻烦,那咱们就会很被动了。”
苏子衿的话说得极有道理,许荣也知晓这个时候他们刚刚起步,看上去如日中天可实际上还未在朝廷之上完完全全的站稳脚,而且还得罪了皇后,若是这个时候被人抓住了把柄的话难免受人左右,可若是不去寻这事又如何是好呢。“按子衿所说,不论这个君公子是出了事一时半会回不来也好,还是真的有意悔婚也好,明日他来的可能都不大了,那么子衿的名声必然会因为明日的事受损,而且皇后只怕也会接着这个机会动手,毕竟上次的事还历历在目。”
许大夫人纵观全局之下当即就想到了最大的威胁,不免眉头紧蹙起来。“不止是皇后,柳妃只怕也不放过,最近苏成和柳妃一派的人走得很近,看来是因为和离的事彻彻底底站在柳妃那边了,这事一出就算柳妃不动苏成也会怂恿的。”
原本痛打了苏成一顿是极为爽快的事儿,可如今若是这事一出,那苏成可就成为了一个棘手的事了,让许荣实在头疼得紧。“不管是皇后还是柳妃,咱们都不能让她们得逞,子衿可是好不容易才出了狼窝,可不能再入虎穴了。”
许武本就是急性子,一听这事的严重性更是连忙将苏子衿护起来。“自然是不能的,只是这件事只怕是场硬仗,只能希望故沉不是悔婚,能尽早的回来,否则的话这件事拖得越久,就越是被动,一旦过了两月,这婚约作废的话咱们就没有借口了。”
许荣实在有些头疼,两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一旦过了,那就真是回天无力了。看着一房子人刚刚还满脸欢喜,如今一个个都愁眉苦脸为她烦忧,苏子衿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和愧疚,低着头抿着唇道:“舅父,舅母,都是子衿不好,及笄之时惹了皇后不说,如今还弄出这么棘手之事,让舅父舅母费心了。”
“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呢,咱们是一家人,哪有费心不费心的,莫多想了,这件事有你两位舅父在呢,不会出事的,时辰不早了,你且回去歇息吧。”
许大夫人站起身来拍了拍苏子衿的肩头。苏子衿知晓许大夫人这是在宽慰她的心,不想她太过难受,也是在打消她心里的顾忌,虽说这心里到底还是觉得亏欠,可话已至此她也明了不能再说那样的话了,否则他们会生气,只能挤出笑来点了点头道:“那我且先回院里去了,今日我来说这事只是希望两位舅父心里有个谱,至于其他事不必多虑,我能应对。”
“去吧。”
许荣摆了摆手,却未答应苏子衿的话。苏子衿也知晓,就如他们让她不要多想一般,她说不要他们多虑也是不可能的,可该说的都说了,该做的也都做了,只能无声行礼后走出书房去。只是这刚刚走出门,就听到了里面细微的议论声,虽说他们故意说得很小声,可苏子衿的耳朵却比他们想象之中的灵敏,听着他们那担忧和无奈的声音,心里似被针扎一般的难受,可偏偏这件事又不得不说,否则明日发生的时候更让他们难以接受。这一切都怪那该死的君故沉!到底死到哪里去了?说好了过礼之前就回来如今却渺无音信,留下一堆疑惑,担忧还有这无比棘手的事给她,让她的所有计划都整个乱套了,让她整个人也乱套了。君故沉,这笔账我记下来了,你最好这一辈子都别出来,否则这笔账我一定加倍和你算!